第124章 李丽质在等待
“我身为大罗驸马,不能掌大罗的权,不能当大罗的官,可是我又无法摆脱朝堂,不掌权不为官,我如何自保?或者低调当个废物,或者专注其他两耳不闻窗外事,或者手中握有自保的力量,而其中最安全的办法,就是握有自保的力量。”
楚浮白对陈玄理推心置腹。
“陈叔有取代刘家的想法,我有自保的需要,我们有合作的基础,我从来不相信友谊地久天长,但我相信,共赢的友谊可以有始有终。”
他目光静静的看着陈玄理,等他给出答案。
陈玄理沉思片刻,终于沉声问道:“如何共赢?”
“北山县,贯通南北,袁县令坐镇北山县,可以给我们提供最大的便利。”
袁玮点头道:“起码三年以内可以,三年以后,我在不在应该不重要了。”
“李丽质,代表的是我,我一直想干个车行,但在京城没来得及,北山县地处南北要道,我想丽质留在这里,代我把车行搞起来。”
李丽质微笑点头:“若你信任我,我便豁出性命也要做好。”
陈玄理还是没有看到陈家的利益点在哪里。
“北山县可以任由陈家发展,袁县令可以给予你们最大的便利,丽质和浮仙记则可以提供更多赚钱的机会。北山县、京城、华山,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把三个地方连起来,让整个京城周边全都变成我们的地盘。等我们站稳脚跟,就可以向东向西向南向北发展。陈叔,家业越大,开销也就越大,没有来财的门路,怎有家族的发展?我惭愧,短时间之内我不能帮陈叔扩大陈家的实力,但起码可以帮陈叔获得更多的金银财物。”
那意思就是,陈家有钱了,能不能崛起仍要看你们自己。
陈玄理没有立刻答应楚浮白,他明言要考虑考虑,楚浮白也表示理解。
“我有合作的想法,但很多细节还没有完善,具体如何操作,双方应该付出什么?得到什么?待陈叔决定之后,我们再细化这些问题。”
陈玄理回去房间,叫来了陈秾和陈穆一起商量,并拟书递至华山。
陆幽篁直等陈玄理离开才问道:“浮白,你想做什么?”
“自保而已。袁县令,关于我们合作的细节,不方便跟你说,并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你的前程在朝堂不在江湖,你知道的越少,对你越有好处。”
袁玮郑重的道:“下官明白。”
“我只求你帮我一件事,丽质可能要留在此处逗留一段时间,拓展我们浮仙记的生意。放心,我们不会欺压百姓,也不会贿赂你,你只需在必要的时候照顾她一下就好,千万不要过分的照顾,过分照顾,可能会是政绩,也可能会是别人攻击你的把柄。做官,底子干净点,远离做生意的,没有坏处。”
袁玮道:“多谢驸马指点,下官明白。”
“丽质,你和袁县令联手,建立联系的枢纽,帮袁县令和蓬莱、蓝水几位公主建立联系,我也会写信给她们,请她们为袁县令的前程铺好道路。”
李丽质答应下来,袁玮激动的赶忙起身一揖到地:“多谢驸马。”
楚浮白忙搀扶他,笑道:“你不用谢我,我这也是为自己考虑,以后你做了大官,在朝堂上也能帮我说句话。好了,其他的先不说了,今晚为丽质和端木紫接风洗尘,丽质先休息一晚,明天,干活。”
当晚,县衙后花园内热闹非凡。
吃饱喝足,已近二鼓。
李丽质眼看没有散场的意思,便以身体疲累为由返回房间,沐浴更衣后又把同来的丫鬟打发了出去,要她不要过来打扰。
丫鬟去了,李丽质独坐空房,心如小鹿,又有些脸热。
“难道我在期待什么吗?”
她在期待什么?自然是期待楚浮白到来。
白日里,楚浮白于无人处悄悄对她说:“晚上不要锁门,我去你房间。”
与楚浮白相识已久,他何曾提过这样的要求?今日为何……
难道是因为远离了京城,不用再担心公主?
真是个胆小如鼠的家伙。
以前在唐楼,有那么多机会……今天这里那么多人,怎么可以……若是让别人看到……
李丽质越想越羞,越想心越乱。
“如果他……我怎么办?拒绝吗?对,拒绝他,我们是朋友……他给我赎身,又是武人,还是大官,我能拒绝吗?我……”
越往深了想,李丽质越是坐立难安。
她时而坐在床上发呆,时而去到门边倾听,时而在房间来回踱步,时而顾镜自怜……
二更将过,楚浮白还未出现,心乱的李丽质把房门推开个缝隙,小心贴着门缝往外看。
回头却又暗觉得好笑,她也是久经风月场的,今日竟仿佛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一样患得患失。
昔日名动京城的花魁,怎可如此不堪?
心想着回床上躺下,不管他楚浮白来与不来,可看着镜中的自己,忽然又懒得动弹了,干脆打开妆盒,擦脂抹粉、描眉画眼。
画上美美的妆,换件美美的衣裳。
李丽质当然不会承认这是为了楚浮白,但不是为他又是为谁呢?
深夜如此,难道是为了取悦自己吗?
三更鼓响,楚浮白还未现身,李丽质的心情开始低落。
“我怎么可以相信他呢?他总是喜欢胡说八道的。”
她幽幽叹息着,歪倒在床上,妆也懒得卸,衣服也懒得脱,就这样懒懒的躺在床上,忽觉得十分委屈,眼泪无法抑制的流了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吱扭一声,开了一条小缝。
李丽质赶忙坐了起来,正要迎过去,却又停住,垂首擦干泪水,当她再抬头看的时候,楚浮白已然进了房间。
“你……”李丽质正要说话,楚浮白却让其噤声,他轻声说道:“你别动,在床上躺着就好。”
他回身插上了门栓,又吹灭了蜡烛。
黑暗中,李丽质面容越发滚烫,她暗暗责怪楚浮白没有情趣,心说你这般猴急,又把我置于何地?你把我当什么了?
想到这里她忽然又难过了,用得着楚浮白当她是吗?她本来就是啊!
即使脱离那个地方,也不能脱离那个身份。
既然是那样的女人,又何必故作矜持?
李丽质自暴自弃的平躺在床上,打定主意任楚浮白施为,亮晶晶的泪珠从眼角滑落,伴随泪珠滑落的还有对今晚的期待……
楚浮白摸黑来到床前,不小心抓住了李丽质的手臂,急忙道:“抱歉。”
李丽质固执的认为楚浮白轻视她,她极力掩饰哭泣,尽可能用正常的声音道:“驸马想做什么,小女子无不遵从,何须道歉?”
“你能这么说我很高兴。”楚浮白扶着床边坐在了床头的地上,“这事儿可能会让你为难,如果你不想做,也不用勉强。”
李丽质又误会了。
她以为楚浮白说的就是男女那点事,所以她很冷漠的回应道:“奴家本来就是做这个的,不为难,无非重操旧业而已。”
楚浮白惊讶的道:“你以前还做过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