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请君代取人头
几个没受伤的御林军士兵来到衙门口,当即抡起大锤,砸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这动静也是惊动了不少人,很多百姓都远远的看着。
楚浮白道:“谁把我送影壁墙上面去?”
傅铁崖单手在楚浮白后腰一托,楚浮白身不由己的飞了起来,正稳稳落在影壁墙上。
深吸一口气,指着远远围观的百姓道:“离那么远干什么?想看就走近点看!给你们介绍北山县新任县令袁玮袁县令。”
袁玮也看向百姓,他们也只远远看着,不敢靠近。
而此时,人群后传出瓮声瓮气的话语。
“都在这里干什么呢?全都散了散了!”
十几个凶神恶煞的人连打带骂驱散了围观的百姓,百姓似乎很害怕,看到这些人就纷纷逃跑,很快,县衙门口竟再看不见百姓了。
“听说我们北山县来了个吃屎的县令,你们是什么人?竟敢砸县衙的影壁墙,把他们全部抓起来。”
楚浮白低头问袁玮:“他们是什么人?”
袁玮道:“回驸马,那便是北山县巡检刘庆砒,砒霜的砒。”
楚浮白又看了眼那个人,四十来岁年纪,满脸横肉,凶相毕露,单这面相就能让小儿止啼。
素雅看向楚浮白,楚浮白微微点头,素雅立刻上前,亮出钦差金令。
“大胆,钦差在此,还不快些拜见!”
“钦差?”刘庆砒看着县衙门前的这些人,哈哈大笑道,“不仅砸县衙的影壁,还敢冒充钦差,来人,把他们抓起来。”
他带来的二三十人全都嚷嚷着上前。
庚娘红玉刀剑齐出大步上前。
楚浮白蹲在影壁墙上,道:“你们住手。北山县巡检刘庆砒,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屁也不算的小人物,这种人怎么可能认识钦差金令,素雅,把令牌收起来吧。”
刘庆砒怒指楚浮白:“你敢辱骂我?”
他身后的那些地痞无赖更是炸了,纷纷叫嚣着喝骂楚浮白。
刘庆砒呵呵笑道:“就算你真是钦差又如何?这里是北山县,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
楚浮白摆摆手,像极了驱赶苍蝇,又像极了闻屁的反应。
“给你个机会,马上从这里滚蛋,我不想见血。”
刘庆砒大笑道:“冒充钦差,冒充县令,还想全身而退,来人,抓起来!”
庚娘红玉凛然不惧,径直上前两步。
楚浮白想了想,道:“听说你是刘家的外门弟子?初来乍到,给刘家个面子吧。庚娘红玉,在你们脚下画条线,过线的,杀。”
两人立刻用刀剑在地上画了线并后退了几步。
楚浮白赶紧补充一句道:“对了,刘庆砒先别杀,给我留着。”
刘庆砒看着地上的线,哈哈大笑道:“你当我是小孩子吗?我们就过去看你能如何?”
话是这么说,但他还不是很蠢,知道这样的事情不用自己去试。
因为当小弟的人里面,总会有自以为很厉害的,总会有那种总想着要出头的,他们就是最好炮灰。
果然,刘庆砒话音一落,就有那歪戴帽子斜瞪眼的小弟流里流气的走过那条线,满脸猥琐笑容道:“小妹妹,哥哥可比那小白脸强多了,要不要哥哥陪你玩玩呀?”
楚浮白一阵恶寒,这也太俗了吧?就没点新意吗?
庚娘二话不说举剑就要砍,但素雅叫住了她,并看向楚浮白,看她一脸焦急的模样,显然他以为楚浮白只是想吓吓人而已。
然而楚浮白只平静的说了句:“我刚才说什么了?按我的话做。”
庚娘闻言,再没有半点迟疑,长剑迅速挥出,那猥琐的家伙瞬间就被砍成了两半,这血腥的画面,差点给楚浮白吓得掉下来。
这娘们杀人就杀人,搞那么血腥干什么?
楚浮白很努力的克制住呕吐的冲动,故作平静的问道:“刘庆砒,要不要继续试试?”
刘庆砒指着楚浮白怒喝道:“你敢!好!你很好!上!杀了他们!”
他手下那些地痞无赖已经被血腥画面震慑了,他们不敢上前,但他们当中也有几个武人,闻言立刻冲向庚娘红玉,刘庆砒也纵身试图攻击楚浮白。
影壁墙下,有傅铁崖,岂会让楚浮白被伤到。
他很轻松就制住了刘庆砒,而刘庆砒的手下还想抢呢。
庚娘红玉抵住了地痞无赖中藏着的武人,素雅玄英以及御林军几个人则对上其他的地痞无赖。
很快,二十多人就再没有能够站立的了。
刘庆砒好像很惊讶,似乎没有料到楚浮白真敢动手。
“楚浮白,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这样对我,刘家不会放过你的。”
楚浮白道:“接着我啊。”他跳下影壁墙,正落在庚娘怀里,来到刘庆砒的面前,笑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刘庆砒冷道:“你知道这里是谁的地方吗?”
“这里,是大罗天朝的土地,我是大罗天朝的驸马,大罗皇帝亲自任命的钦差,你跟我说,这是谁的地方?”
刘庆砒正要说话,忽然停住了,他终于意识到了。
如果这个时候直言此处是刘家的地盘,岂不等于说刘家要反叛?即便楚浮白不出手对付他,刘家也不会饶了他。
刘庆砒不由得冒了冷汗,他终于意识到今天来这里是多么自大、愚蠢。
楚浮白对御林军士兵道:“去帮我找个木棍,立在衙门口。”
趁找个空隙,楚浮白要说庚娘红玉几句。
这两个人,真不愧是从西方来的,骨子里就带着野蛮嗜血的基因。
她们的刀剑之下,几乎全都“死无全尸”——你杀人就杀人,有必要搞得那么血腥吗?
单是看两眼,就要吐了。
刘庆砒见楚浮白对自己竟然不管不问了,当即怒吼道:“楚浮白!你想怎么样?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大爷我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素雅也问道:“驸马,这个人,怎么处理?杀了吗?”
楚浮白摇摇头,见御林军扛来了木棍,便要他们把木棍立起来。
“素雅,就刘庆砒这样的人,是什么?”
“是北山县巡检,刘家外门弟子。”
“不,他就是个屁,我说放就放了。他还是个蚊子,随手一拍,死了。”
刘庆砒被这样小看,当然不能忍了,当即又大声嚷嚷了起来。
“傅先生,帮个忙,把腿给他打断,再喊,就再断一条腿。”
傅铁崖可是毫不犹豫,当即一脚踢断了刘庆砒的右腿。
楚浮白看木棍已经立了起来,便大声道:“鼠辈听好,我是驸马钦差楚浮白,明日之前,务必将刘庆砒的人头挂在木棍之上,若不能为,后果自负!”
这番话可是让众人疑惑不解了,楚浮白也没有解释,只让傅铁崖放了刘庆砒并带着所有人回去了县衙。
袁玮忍不住代大家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敢问驸马为何要留刘庆砒?驸马要人取其人头,又有何深意?”
“刘庆砒只是个屁,背后才是重要的。他们若杀刘庆砒,便是服软。若不杀刘庆砒,那就是膨胀,自以为可以与朝廷抗衡。这样的蠢货,不把他们全部灭掉,都对不起天地良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