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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6章 不安分的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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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宫大殿,满朝文武,各国使臣,欢聚一堂

    驸马齐俊之死在城中引起了不小的动荡,但还不足以影响到皇宫朝堂过节的气氛。

    楚浮白在太监的带领下来到大殿,他并未参与这里的热闹,只静静站在角落中看着。

    也是看的太认真,他都没有注意陈蓦然来到身边,两人寒暄几句,陈蓦然关心的问道:“楚驸马面色不好,想是昨夜喝的太多了?”

    楚浮白轻笑道:“回去骂你家公主几句,昨晚她也灌了我两杯。”

    陈蓦然呵呵笑道:“楚驸马太看得起我了,我怎敢骂公主?”说着他面色一正,低声问道:“楚驸马,可曾听说齐驸马之事?”

    楚浮白压低声音道:“听说了,不免物伤其类。陈驸马何时过府祭拜?”

    “毕竟同为驸马,明日便去,如何?”

    “好,明天我在府中恭候陈驸马,咱们同去。要不要叫上公主?”

    “不必。今日瑶池公主回府,六位公主陪同前往,已然去过了。”

    楚浮白故作叹息道:“瑶池公主必定伤心欲绝。”

    “据说瑶池公主看到尸身悲恸昏厥。皇上下旨,齐驸马下葬前,瑶池公主不必回驸马府。”说着陈蓦然又苦笑道:“有朝一日,我若不幸步上齐驸马后尘,恐怕亦如今日这般,灵前无有未亡人啊!”

    楚浮白也陪着叹息道:“谁说不是呢。民间都以为驸马风光,也只有我们做驸马的才知道个中艰辛。不过陈驸马,我看金庭公主对你,总不至于的。”

    陈蓦然只一笑而过,他看向满朝文武,眼中满是羡慕:“想我寒窗苦读十几年,上欲报效朝廷,下欲造福百姓。一朝尚公主,十几年寒窗终究成了镜花水月,可笑,可笑。想你我之辈,与这些朝官,又差在何处?只因尚公主便不能为官,实乃不公不正!”

    楚浮白也笑道:“看着就来气,不如向皇上辞行,先行回府。”

    陈蓦然以为然。

    两人将先行离开的意思告知太监,那太监看楚浮白面色蜡黄,赶忙去回禀黄龙帝,想驸马也只是摆设而已,黄龙帝便准他们先行离开了。

    出了大殿,陈蓦然笑道:“找个地方喝一杯如何?”

    楚浮白笑道:“还喝?你与金庭公主正是天作之合,都不是好人呐。你不用等金庭公主一起回去吗?”

    “大罗七公主,姊妹情深。瑶池公主丧夫,其他几位公主自然要留她身边予以安慰。这几日,你我可都是孤家寡人了。”

    楚浮白开怀大笑道:“如此甚好,倒是可以自在几天。我这人最不喜欢恪守俗礼,和公主在一起,礼节太多了,陈兄以为呢?”

    这话说得多亏心啊!蓬莱府中三位公主,算上暂住的瑶池是四位,那四位公主谁让他多礼了?

    这家伙不仅没有恪守俗礼,反倒经常失礼。

    可只有这么说才符合驸马的身份,他总不好告诉陈蓦然,私下里与公主接触他都是不分尊卑、没大没小吧?

    陈蓦然却是很喜欢“陈兄”这个称呼,既然楚浮白表示了亲近,他自然也不好没有表示。

    “谁说不是呢?金庭公主嫁入我陈家,便是我陈家儿媳,晨昏定省、侍奉公婆乃古之礼法。可在我家,双亲二老反倒要向公主请安问好,世上哪有公婆向儿媳问安的道理?”

    这个确实有点过分了,可是楚浮白并不相信他的话:“我曾见过金庭公主数次,她也不像那样刁蛮的女子啊?”

    陈蓦然也说道:“金庭公主温婉贤惠,确非刁蛮女子,只是家父认为君臣之礼不可废,任我夫妻说破天也不愿更改。”

    原来这样。楚浮白暗中鄙视陈蓦然:那是你爹的问题,和人家金庭公主有什么关系?

    但嘴上当然要说的好听点:“陈老爷子颇有古风。”

    陈蓦然笑道:“家父一生就活了个礼字,我倒是挺佩服楚兄。”

    “我有什么值得佩服的?”

    “同为驸马,楚兄可就率性洒脱多了。风流驸马楚浮白,啧啧。”

    “陈兄!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什么风流驸马?这要是传到蓬莱公主耳朵里,我还要不要活了?”

    陈蓦然却呵呵笑道:“想必蓬莱公主早已为楚兄的才华折服。如今京城谁人不知,昔日与桂翰墨小姐并称京中才女的霍英露小姐,如今已然成了楚兄你的贴身丫鬟。而后楚兄更是大手笔,采买胡姬十数人,且全都带入了公主府,蓬莱公主竟未因此着恼。楚兄可知,如今这京城,不知有多少人羡慕楚兄,想跟你学那御妻之道呢。”

    楚浮白忙道:“陈兄这就误会我了。霍小姐寄居公主府,并非丫鬟,胡姬入府,也有别的原因。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前些日子,瑶池公主在公主府养伤,我为避嫌,还被蓬莱公主赶去田庄住了半月有余呢。”

    陈蓦然当然不会相信,但也没有必要在这个问题上据理力争。

    他只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道:“这便是驸马的命啊!”

    楚浮白笑道:“其实也挺好,起码在外面可以狐假虎威,有公主和皇家做后台,至少不会被人欺辱。”

    陈蓦然肃然道:“男儿生于天地间,功名当自取,岂可躲在女人身后?”

    “驸马不为官,不掌权,这是大罗律例,还能改吗?不过对我来说其实很无所谓,我喜欢挣钱,不喜欢当官。”

    陈蓦然惊讶的道:“楚兄是为京中第一才子,隋长风对楚兄也是心悦诚服、赞不绝口,难道就甘心做个俗气的商人?”

    “我本来就是俗人,爱钱爱美女的俗人。难道陈兄还想做官?”

    “为什么不可以?我虽没有楚兄的大才,但也寒窗苦读十几载,若不能学以致用,那学来何用?”

    “理解。学成文武艺,货卖帝王家。哪个男人不想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可皇上岂会因为我们改变祖宗礼法?不能得到便不去想,这是洒脱自在的妙诀窍门。”

    陈蓦然却笑道:“皇上今日自不会更改,但日后谁敢保证?”

    楚浮白听得他话中有话,立时警觉起来。

    “陈兄此言何意?难道你能让皇上改变祖宗之法?”

    陈蓦然凑近低声道:“今上不会这么做,但别人会。数日前我与二皇子饮酒,二皇子对楚兄十分推崇,言楚兄有治国安邦之才,若只因驸马不掌权的礼法而不能报效朝廷,委实太可惜了。”

    楚浮白眯起眼睛问道:“二皇子当真如此看重楚某?”

    陈蓦然笑道:“二皇子还说他的田庄管事与楚兄曾有过小小过节,他已惩治过了,大家也算一家人,为这点小事闹僵,不值啊。”

    楚浮白笑道:“确实不值。”

    “不如选个日子,我做东,楚兄与二皇子把酒言欢,谈文论武,过去那点小小误会,便让它过去好了。”

    楚浮白却笑道:“那就不必了,这点小事,劳烦二皇子记挂在心,我也惭愧无地。最近俗事缠身,不如待年后,选个日子,邀上二皇子,去八仙居把酒言欢。岂不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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