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亭长
“前面有个反贼，兄弟们抓住他！”
韩信正在感叹，突然听到黑暗里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传来。韩信心想不好，朝廷追来了，于是韩信撒丫子就跑。
谁知黑暗里看不清路面，韩信被野草绊倒了，一番翻滚后韩信滚落到了江边。
虽然被摔的浑身酸疼，韩信却不敢出一声，又伸手胡乱拔了几棵野草盖到身上。
不多时，听到脚步声远去，韩信探头去看。见周围确实没人韩信才敢起身，却也不敢再爬上去走大路了。
于是韩信抹黑沿着江边走去，不多时听到前方传来歌声“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
韩信大惊，心想这歌秦朝时都有了啊，于是瘸着腿往歌声方向走去。
一会儿功夫，韩信找到了唱歌之人。只见那是一名古稀老者，头戴蓑笠正站在船头撒尿，一边尿一边高歌。
“老头，他妈的你翻唱别人的歌也就算了，还敢往江里撒尿，不知道这会污染环境吗？”怒骂着韩信爬上了船。
老头听到骂声吓了一跳，赶紧回身去看是谁，却忘了收家伙，一下滋了韩信一脸。
“唉呀！不好意思啊年轻人，最近肾虚尿比较多，来我给你擦擦。”说着老头伸出手来摸韩信的脸。
韩信慌忙打开老头的手骂道：“他娘的，收起你的家伙，洗洗手再来摸！”
老头笑笑蹲在船上洗起了手，问道：“年轻人，我看你印堂发黑，最近是不是有血光之灾啊？”
韩信听了大惊，忙以袖子抹了抹脸说道：“对啊老人家，您会算命吗？咋啥都知道呀！”
老头指了指韩信的脖子说道：“你的脖子上趴着蚂蝗，都流血了还不是血光之灾啊？”
韩信一摸，果然脖子上爬了几十个蚂蝗，于是赶紧用双手将其拔掉扔进了江中。
“谢谢老人家提醒，我最怕这玩意了，有坏人追我，请您让我在船里躲会儿吧？”说着韩信拱起了手。
老头听了却是嘿嘿笑了起来，说道：“得了吧小子，我看不是坏人，是朝廷追兵吧？躲是没问题的，可是嘛……”
话没说完，老头色眯眯的上下打量起了韩信，说道：“出来混，你该懂得，凡是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就看你愿意不愿意了，你要是不答应，信不信我一嗓子就能把官兵叫回来！”
听此韩信抱紧双肩缩到了船头，哀求道：“老人家，您看你那么大年纪了，刚才您又说了您肾虚，我看还是算了吧，放过我吧？大不了过了江我请你去青楼玩一次。”
老头掏出了刀，逼了上来，狠声道：“小子，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告诉你，如今天下大乱，杀个人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随便。你要是拿不出啥来让我满意，我就给你放放血。”
韩信哭道：“别啊老人家，您看我就一个穷光蛋，长的也这么丑，真的没啥孝敬您的，要不我给你当儿子吧？我养活你给你养老送终还不行吗？”
听到这话老头愣了一下，继而收回了刀，拍拍韩信的头说道：“起来吧小子！”
老头坐在船舷边陷入了深思，末了道：“你这小子倒是机灵，老汉我还真的打光棍了一辈子，女人耍了不少，却都是逢场作戏，一个儿子也没落下，你要真的愿意当我儿子，那我可以考虑不杀你！”
“愿意愿意啊老人家，我从小没了双亲鹊桥父爱，见了您我就有一种亲人的感觉，能给您当儿子，那是我的荣幸啊！”说着韩信磕起了头，又高呼道：“父亲大人在上，请受儿子一拜！”
老头见韩信头磕的梆梆响，赶紧拉起了韩信，笑道：“好儿子，他妈的你的嘴真甜啊，老子决定认下你这个儿子了，你叫个啥？”
韩信就把自己的经历讲了一遍，末了问道：“父亲，您是干啥的啊？”
老头听了起身踱了起来，说道：“你爹我嘛，是混江湖的，什么吃喝嫖赌、坑蒙拐骗都是我的爱好和业务。最近嘛天下大乱人都不出来了，没办法我就失了业，不得不走后门搞了个亭长当当。”
“亭长？”听此韩信挠起了头，心想他妈的怎么搞的，穿越过来都遇到三个亭长了，就他娘的不会给我安排个太守、将军吗？
见韩信一脸沮丧，老头笑问道：“怎么了我儿，嫌你爹官小呀，不想给我当儿子了是吧？”说着老头手又摸向了刀。
韩信一看大惊，赶紧赔笑道：“不是不是啊爹，我是想着您干了这么多年杀人越货的勾当，肯定积攒了不少金银财宝啥的，您看我都是您儿子了，不如你把那些东西交给我保管吧！”
老头笑了，说道：“你他娘的真是天生混江湖的，不错，老子是捞了不少黑财，可是都吃喝嫖赌花完了，如今只剩下了这个。”
说着老头屁股后拿出一物，韩信一看恶心道：“爹，怎么你们都是从屁股后掏东西啊，那里空间大吗？”
老头笑笑不说话，把东西交给了韩信。
韩信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枚玉佩，碧绿色的玉面上雕刻着九条盘龙。
韩信大喜，抬头问道：“爹，这可是宝物啊，我看卖了它起码能娶十个老婆，你哪里搞来的啊？”
老头笑道：“算你识货，这是当年始皇帝南巡时我给他撑船，顺手搞来的。这么多年了，你爹我穷的光屁股时都舍不得卖它啊，如今你是我儿子，我就送给你了。你把它卖了吧，到时候咱爷俩每人娶几个老婆岂不快活！”
听了这话韩信肃然起敬，问道：“爹，您真是见过大场面啊，始皇帝您都敢下手，请受儿子一拜！”说着韩信深深一揖。
老头摆摆手道：“没啥，你爹是乌江亭长，皇帝来了不也得我伺候吗？他妈的谁知道始皇帝不上路，一根毛也不舍得赏赐我，我就自己拿了啊！”
“乌江亭长？”韩信吓得跳了起来，心想不会吧，难道是项羽自杀前遇到的那个亭长？
于是韩信赶紧跪倒在地，笑道：“爹，您太伟大了，儿想出去混混，混好了把您接过去享福，可是儿子就是一个小白，江湖险恶啊，不知您有啥门路给儿子介绍吗？”
听了这话老头想了好久，末了道：“门路嘛你爹没有，你有啥打算？”
韩信一听一脸嫌弃，说道：“您儿我打算可大了，您这个土包子就等着看吧，我要去江东找朋友，项梁、项羽听说过吧，那是江东道上有名的混子，我要去投奔他去！”
老头听了大乐，赶紧又从屁股后掏出一物，说道：“我儿真是志向远大啊，项梁我听说过，那是咱们楚国世代将门之后，你要是能跟了他，那就是攀上高枝儿了。儿啊，你发达了可别忘了爹啊，这样吧，你呢去投奔人家不能空手去，我听说那项梁之侄项羽甚是英雄，却还是光棍。爹呢有一个侄女，长的还不赖，却是老剩女了，我看他俩挺般配，你不如把她献给项羽，如此你不是有了进身之路了？”
韩信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件内裤，于是不解问道：“爹，您给我内裤干啥，我从来不穿内裤的，你留着自己穿吧！”
老头摆摆手道：“不是给你的，那是我的侄女曾经穿过的。上次我去她家时，离别时她哭成泪人不舍得我走，说请我务必给她介绍一个男朋友，她不想当剩女了。于是当场脱下了自己的内裤送给了我，希望我看到它就像看到她本人一样啊！还说只有能闻到她的气味的男人她才肯嫁啊！”
韩信接过来闻了闻，失望道：“爹，这内裤除了黑不溜秋的不知几年没洗之外，啥味道也没有啊！”
老头笑笑说道：“那说明你俩尿不到一个壶里，别急，等你去项梁那里发达了，只要你还记得爹，能回来接我，到时候我再给您介绍几个漂亮妹子！你要是不回来接我，你会后悔的，爹的手段可不是你能猜到的哦！”
韩信不信，撇撇嘴道：“得了吧，有妹子你还能留给我啊，您自己都是老光棍了。”
老头笑笑说道：“你懂个啥啊，你爹不愿受婚姻的束缚，做个单身贵族不好吗？又不耽误找妹子！”
韩信恍然大悟，笑道：“还是爹高明啊，儿子自佩不如，那儿这就走吧爹，你撑船送儿过江吧！”
听了这话老头起身指着船底说道：“不好意思啊孩子，船漏了，我看你还是凫水过去吧，最近只顾玩忘了修补了嘿嘿。”
“什么？”韩信走了过去，一看，果然船底有一个拳头大的窟窿，正咕咕冒着水。
韩信大惊，骂道：“爹，您他妈的咋不早说，这在江心咱们怎么跑啊？”
老头一个猛子扎入江中，少时露出头来笑道：“没事我儿，你爹会水，你不用管我！”
韩信却是急了，哭道：“可是我不会水啊，您快来救我啊！”
老头摆摆手，笑着越游越远，大声道：“你扒着船板过江吧，我年老体弱，救不了你了，拜拜，早日回来，否则你会后悔的！”
见老头渐渐没了踪影，韩信急的大骂起来，却也只得赶紧拆起船板来。
水越来越多，已经没到韩信的腰了，船板却还是没有拆下来，韩信急的大哭道：“他妈的狗屁的爹，今天我算是交待在这儿了！”
要看水就要没过鼻孔，韩信闭上了眼睛，来吧，死了也许就可以结束穿越之旅了。
“那边有个货，快去捞上来！”远远传来了一声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