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5章无法拒绝的阳谋
公布完自己在集古斋里的发现，萧然就带着伊莲她们，在众多安保人员的保护下，继续向下一家古董店走去。
现场众多媒体记者那肯善罢甘休，纷纷争先恐后地提问。
尤其那些荷兰本地记者，表现得甚至有些疯狂，一个个都激动万分。
他们除了向萧然提问，也不断向克里斯和艾米丽她们提问。
萧然并没有回应这些媒体记者，只是面带微笑冲这些家伙点了点头。
克里斯和艾米丽她们却恰恰相反，几乎有问必答。
通过他们的回答，现场所有人很快就已了解。
萧然发现这幅伦勃朗巅峰期代表作的过程，以及这幅油画的大致情况。
听说这是一幅从未出现过的伦勃朗巅峰期画作，而且跟荷兰国宝《夜巡》高度关联，画中人物正是《夜巡》的最核心人物，班宁柯克上尉。
现场顿时沸腾了，人们也变得更加激动了，整条街道似乎都躁动起来。
所有人都紧盯着大卫手里的画袋，眼神无比炙热，都恨不能冲上来直接抢走这件顶级艺术品，将其据为己有。
若不是山姆他们始终处于高度警戒状态，若不是那些全副武装的海军陆战队特战队员虎视眈眈，恐怕现场这些荷兰人早就一拥而上，进行抢夺了。
眼看强抢没戏，这些荷兰人只好退而求其次。
现场很多人都高声提出，希望萧然能将这件荷兰国宝留在阿姆斯特丹，而且希望他能在现场展示一下这幅画作。
而这，正是萧然最想听到的。
正在行进中的他，突然停住脚步。
接着转身看向那些媒体记者和围观人群，微笑着朗声说道:
“女士们，先生们，既然大家如此关心伦勃朗的这幅巅峰期画作，那我就简单回应一下大家吧！”
“现在天色已晚，灯光昏暗，出于安全考虑，我不能现场展示这幅画作，这种光线条件下，大家也看不到什么”
“更重要的是，在这幅画作的表面，覆盖着一幅临摹之作，就算我在这里展示，大家也看不到伦勃朗的艺术”
“画作表面的这幅临摹之作，就是《夜巡》中班宁柯克上尉的肖像，跟《夜巡》中的形象高度一致，大家都非常熟悉”
“如此一来，就更没必要公开展示了，大家在脑海里想象一下《夜巡》中的班宁柯克上尉形象，就是这幅画作的内容”
“至于说我是否愿意将这幅画作留在阿姆斯特丹，这点我刚刚已经跟克里斯和艾米丽沟通过，我愿意以交换的形式，将这幅画作留在荷兰”
“我提出的交换条件，是一些流散在荷兰的华夏古董文物和艺术品，如果荷兰政府和各大博物馆愿意接受这个条件，自然皆大欢喜”
“当然，如果荷兰政府和各大博物馆不能接受这个交换条件，我也欢迎荷兰境内的顶级收藏家们主动联系，跟我进行交易”
“在这里我要声明一点，我不接受现金交易，只接受用华夏古董艺术品交换，用于交换的华夏古董艺术品，必须够分量”
“关于这点，大家可以咨询一下克里斯和艾米丽她们，好了，女士们、先生们，就到这里吧，我们还要去下一家古董店”
说完，他冲现场人群挥了挥手。
然后转过身去，继续带着伊莲她们向前走去。
就在此时，人群中突然有人高声问道:
“肖恩先生，能不能说说这幅画作的估值？也让我们开开眼界”
听到这话，现场几乎所有人都高声响应。
“没错，肖恩，既然你不愿展示这幅油画，那说说估值吧！”
“这可是荷兰国宝，肖恩，说说这幅油画价值多少，我们也好有个衡量标准”
萧然再次停住脚步，假作思考一番后，这才微笑着大声说道:
“这幅画作还没清理修复完毕呢，而且我只接受交换，不接受现金交易，所以很难给出一个准确的估值”
“咱们换个角度，众所周知，《夜巡》刚创作出来后，就遭到了很严重的破坏，变得不完整了”
“实施破坏的人，正是定制《夜巡》的班宁柯克上尉和他的射手队员们，由于画作尺幅太大，无法挂在门厅里，他们自作主张裁掉了画作周边，让整幅画丧失了原有的平衡”
“在以后的三四百年中，《夜巡》又遭遇了很多次破坏，包括烟熏火燎、被人恶意泼油漆、泼酸液、用刀划破等，《夜巡》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长期处于修复过程中”
“我发现的这幅《班宁柯克上尉肖像》，跟《夜巡》创作于同一年，艺术水平相当，由于在长达三四百年的时间里无人知晓，使其幸运地躲过了各种伤害”
“也就是说，伦勃朗的这幅巅峰之作非常完整，没遭遇任何伤害，一旦完成修复工作，无疑最能代表伦勃朗的巅峰期艺术水准，关于其价值，大家可以想象一下”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
身处现场的围观人群，却彻底炸锅了。
“哇哦！我没听错吧？听肖恩这个家伙的意思，他手里这幅画作的价值，似乎比荷兰国宝《夜巡》更高，真的假的？”
“不可能，这幅《班宁柯克上尉肖像》的价值绝不可能比《夜巡》更高，《夜巡》最具价值的地方，是对射手队群像的刻画”
“但有一点毋庸置疑，这幅画作的确更完整，是伦勃朗巅峰期的最杰出代表作之一，更是绝对的荷兰国宝，绝不能外流！”
“不用说，咱们必须跟肖恩交易，把这幅画换过来，这个决定很容易下，相比那些华夏古董艺术品，这幅画对荷兰显然更重要”
现场所有人都议论纷纷，激动不已。
其中一些反应快的媒体记者，直接冲进集古斋，去采访钱老板了。
结果自不必问！
他们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包括这幅油画的高清照片，乃至萧然发现和清理这幅油画的监控画面。
非但如此，他们也看到了钱老板悲痛欲绝、直想跳海自杀的表现。
随着这些消息和图片飞速传出，整个荷兰古董艺术品收藏领域，都被再次震撼了。
就连无数普通荷兰人，也被这件突然出现的荷兰国宝所吸引，开始高度关注这件事。
而且这个消息很快传出阿姆斯特丹和荷兰，飞速传遍了整个欧美古董艺术品收藏领域，又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
另外一边，克里斯和艾米丽他们追上萧然，无奈地说道:
“肖恩，你这个家伙真是太狡猾了，这是把我们几家大博物馆、乃至把荷兰政府架在火上烤啊！”
“好吧，你这家伙得逞了，我们待会就联系公主庭院的伊莎贝尔，将你的交易要求告诉她”
“如果公主庭院陶瓷博物馆拒绝跟你交易，那我们荷兰国家博物馆可以考虑跟你展开交易”
很显然，这位老朋友看穿了萧然的阳谋。
却无可奈何，只能接受这个结果。
萧然轻声一笑，这就准备给出回应。
就在此时，克里斯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这家伙立刻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显，随即低声说道:
“是首相的电话，很可能是为这幅油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