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精神力击退毒狼
那毒狼已经跳到了她眼前,张开那长满利齿的大嘴,腥臭的口水滴落,眼见着就要咬下。
千钧一发之际,穆薏想起自己那浩瀚的精神力。
无论如何,她不能死,只能尽力一搏了。
她盯着毒狼那双幽绿的眼睛,集中注意力,试图将精神力凝聚成细丝,但这又哪是这般容易的。
毒狼已经张嘴朝着她的头部咬来,穆薏连忙用手遮挡,人却直接往后退去,手臂上就这么生生被咬下来一块肉,血瞬间喷溅了出来。
被撕咬下来大块血肉,穆薏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她紧咬牙关,仍是盯着那毒狼,一次一次不断尝试。
那毒狼也有些愣怔,似乎不明白这个中了它毒针的人,怎么还有反抗的能力。
它欲再次发起攻击。
突然,它感觉自己脑袋里似乎疼了一下,然后越来越疼,疼得它想去撞头。
“呜~呜~”
毒狼不断发出痛苦的嚎叫,开始打滚乱撞,周围的大树都被它撞倒了好几棵。
穆薏此时也不好受,脑袋里嗡嗡作响,脸色苍白无比,不断有汗从额角滑落。
这样的攻击对她的精神力损耗巨大。
终于,她坚持不住了,停止了对毒狼的精神攻击。
毒狼趴在地上小声地呜呜叫唤,它虽只是异兽,但却是极聪明的,不然也不会一开始就来了个声东击西,出其不意。
此时,它自然知道自己刚才头疼就是这个人搞的鬼,现在自然也是不敢再招惹了,它小声呜咽了几声,然后就夹着尾巴,飞快地跑走了。
穆薏见它跑走,一直憋着的那口气终于松了下来,她直接躺倒在地,不断喘着粗气。
刚才虽然很惊险,也很疲倦,但她心里还是有几分高兴的。
她终于能够将精神力运用起来了,虽然现在能运用的还不多,不过看样子攻击性似乎还很不错,也不知道对人的攻击力如何。
不过她也清楚,人与异兽本就不同,异兽一般是没有精神力的,所以对它们用精神力攻击,效果会好很多。
而人或多或少都有精神力,在此基础上,她的精神力攻击就不知道能不能起到效果了。
或许还可以尝试一下转变精神力的攻击形态,比如催眠、迷眼之类的。
当然,现在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没有小莘在,密云森林就是最危险的地方,她必须尽快离开。
穆薏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气息平稳下来,开始拔自己身上的尖刺。
又躺了一会,她觉得自己身上的力气慢慢恢复了过来。
她坐起身,手臂上的伤口深可见骨,还在不断滴着血。
她从储物戒中拿出一个药瓶,打开瓶盖,将里面的白色粉末倒在了血肉模糊的伤口上。
白色的粉末倒在伤口上,瞬间就冒起了血泡,就像沸腾的水一样,咕噜咕噜的,似乎还有丝丝绿气从里面冒出。
嘶~还真有些疼。
这白色粉末是她用百毒草制作而成的,这百毒草虽叫百毒,但本身却没有毒性,甚至可以解百毒,只要是不强的毒性,它都可以解。
所以,百毒草可以说是一般解毒丹的必备草药。
但它却有一个缺点,那就是无法长时间存放,所以穆薏发现这百毒草时,就直接将它做成了药粉。
没想到现在当真派上用场了。
那毒狼全身带毒,牙齿自然也不例外,而且牙齿的毒比身上的毒刺更厉害,若是无法解毒,她这条手臂可能会直接废掉。
这狼毒虽然解了,但要想包扎伤口,还是需要先清洗才行,所以她需要先找水清洗伤口。
穆薏站起身,在周围扫了一圈,发现自己的夜视能力增强了,或许是可用的精神力增加的原因吧。
看着不远处的余东,穆薏眼中划过一抹恨意,她走了过去,将他的储物戒直接拿走,另外两个已经分成四块的自然也没放过。
将三个储物戒收好后,穆薏靠着自己的感知往有水的方向而去,很快就找到了一条小溪。
她先将自己的手臂放在手中冲洗了一下,然后拿出一块干净的布,将伤口简单地包扎了一下。
刚想洗把脸,清理一下自己,她这才看到了自己已经变成银白色的长发。
她撩起一缕长发看了看,指尖的长发在月光下闪着白光。
她扯了扯嘴角,也没在意,头发而已,还能活着就不错了。
她将长发随意地在身后打了个结,然后简单地清洗了一下身上的血迹,换了一件灰色的麻布长衫。
既然头发已经这样了,她何不直接利用一下呢?
夜间,许多异兽都已熟睡,穆薏接下来的一路几乎都没遇到什么大的危险。
……
太阳渐渐升起,人们开始早起上街,城里逐渐热闹了起来。
经过前几日的严密搜查,今日倒是宽松了许多,但城门口还是有人看守,查看过往行人。
因为每个人都要检查,所以进城的速度慢了许多,城门口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每个人都大大方方地检查,不要藏着掖着,进城的速度也能快一些。”
守门检查的官差冲着长长的队伍大声喊着。
“唉,把头巾摘下来。说你呢。那个戴着头巾的老头,听不见啊?”
官差指着一个一身灰布麻衫,头脸围着布巾,布巾之下可以看出头发已经全白了,正佝偻着腰,拄着拐杖的老人道。
那人像是刚反应过来一样,有些浑浊的眼睛看向那个官差,声音嘶哑道:“官爷,你叫我?”
官差不耐烦道:“不叫你,叫鬼呢。把面巾摘了,进城干什么的?”
老人咳嗽了两声,哑声道:“咳咳……官爷,我这脸上长满了疮,村里的医师说会传染,摘不得的。我这进城啊,就是为了找这城里的医师看看能不能治。”
“废话这么多,摘了。”
官差虽然这么说,但还是伸着胳膊捂住了口鼻。
“官爷,那我可就摘了。”
老人说完,就将面巾摘了一个角,瞬间,那脸上又黑又红的脓包就露了出来。
突然,一道粗犷的男声传来:“表叔,你怎么来城里了?哎呀,这种脓包我知道,传染性强得很,快戴回去。”
话罢,就见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直接走上前,顺手就将那面巾给重新戴上了,然后将自己挡在了老人和官差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