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皇宫,布满阴气
这天傍晚,若竹给洮洮刚穿戴整齐,凤九焱就过来了。
看着一身庄重却不失俏皮可爱的洮洮,凤九焱的眉眼不禁上扬了几分。
其实,在一些方面,洮洮跟他还真是有几分神像。尤其是那双眼睛,眼尾上扬。
乍一看,有点父女相。
“爹爹。”看到凤九焱,洮洮便扑了过来。
凤九焱也习惯了洮洮一看到他就扑过来的举动。对于女儿这般亲昵的举动,虽然他也是初为人父,可就是很自然的喜爱。
“都准备好了吗?”凤九焱伸手摸着她那一头柔发。
洮洮撅着小嘴,明显有几分不高兴。
“爹爹,这衣服,穿着好麻烦”没有平时穿着的舒服。还有这头发,上面的东西比平时都要多。
凤九焱瞧着小人儿那高高撅起的小嘴,笑的一脸慈爱。
“爹爹知道洮洮不喜欢这些,可是宫里不比在家,自然得隆重点。况且今晚,也是不同寻常的宫宴。就暂且委屈委屈我家洮洮了。”
洮洮点了点小脑袋。
想到爹爹说的事情,便也不在意这一身繁琐的衣饰了。
凤九焱弯腰,一把抱起洮洮,让她坐在自己的坚实的臂膀上。
洮洮也十分喜爱这个动作,双手环着凤九焱的脖子。
楚风楚逸站在门口等候着,远远看到凤九焱抱着洮洮出来,不禁有些恍惚。
父慈女孝的画面,有点冲击感。
定了定心神,立即掀开马车帘。
马车缓缓朝着皇宫而去。
没多久,远远便能看到那高高的宫墙。
洮洮似是有感,掀开了车窗帘子,朝着那宫墙看去。
瞬间,好看的小眉毛微微蹙起。
“怎么了?”凤九焱放下手中的书,刚好看到她脸上那一抹微拧。
“爹爹,整个皇宫,都笼罩着一股阴气。”
凤九焱一愣,心中微动。
便把皇上今晚摆设宫宴的事情说了一遍。
“册封的瑜贵人,就是从那村子里带出来的。”
洮洮瞬间明白了。
“爹爹,我给你的符纸,你有随身带着吗?”
“当然。”凤九焱虽不明白洮洮为何这般问,却还是从怀里拿了出来。
洮洮伸手接了过来,胖乎乎的小手指打了个几乎听不到的响指。
那符纸,便着了一团火,直接燃烧成灰烬。
只是,那灰烬却瞬间消散,似乎一切都没发生。
洮洮又从自己的手镯里,拿出了一张明黄色的符纸,只是这符纸上,却不见半点符文。
凤九焱有些不明,却也没有出声。
只见洮洮从另一只手的手镯里,掏了半天,掏出了一只龙头凤尾,类似于笔的东西来。
笔尖,不是白色,也不是墨色。
随着洮洮握在手中,笔尖自然带着一抹金色。
“阴阳逆顺妙难穷,二至还向一九宫。若能了达阴阳理,天地都来一掌中。三才变化作三遁,八卦分为八遁门。星符每逐时干转,自使常随天乙奔。六仪六甲本同名,三奇即是乙丙丁。三奇倘合开休生,便是吉门利出行。万事从之无不利,能知玄妙得其灵。”
语毕,复制上刚画上去的金色符文也随之消散。似乎跟那明黄色的符纸,融为一体,分辨不出。
洮洮看向凤九焱,说道:“爹爹,把你长年佩戴身上的玉石,给我。”
凤九焱没有任何犹豫,直接从怀中拿出从小佩戴着的玉佩递了过去。
“这是我父王,在我五岁时给我的。从那时起,爹爹便一直佩戴身上。”
洮洮拿在手中,掂量了下,双眸亮了几分。
“这玉石,好玉。爹爹常年佩戴,又自带紫气,所以这玉佩,已经被蕴养出了玉灵。”洮洮虽然有些眼馋和嘴馋,但也不会觊觎自己爹爹的东西。
说完,直接捏了个手决,手中那明黄色的符纸,直接成为灰烬,融入那玉佩之中。
一时间,本就通体透亮的玉佩,一时间尤为显得通透明亮。
“爹爹,这玉佩,你收好,继续随身佩戴着。”
凤九焱接了过来,然后放进怀里。
刚才洮洮那骤然一亮的眼眸,他自然知晓这玉佩里的能量应该比王府库房里的那些都要强些。但这小贪吃鬼竟然没有肖想半分,这叫他心中溢出几分欣慰。
要是换做旁的玉佩,他会毫不犹豫地给她吃了。可是这玉佩,他没办法给她。
所以心中也打定主意,定要搜罗这世间好玉石,让这小贪吃鬼果腹。
凤九焱在拿到这玉佩的一时间,竟然感觉到通体一阵暖意。
他知晓,这定离不开方才洮洮的举动。心中,也不由感动。
小家伙对他,视如至亲,他自然不会叫她失望了去。
马车进了宫门,缓缓朝着摆宴的宫殿而去。
一般人的马车,自然不能行驶到宫殿跟前。但凤九焱不一样,他虽是外亲王,可也是个亲王,自然能使得。
越是靠近那宫殿,洮洮越发感觉到那阴森的气息。
“爹爹,皇上,龙气所剩无几了。”
此话一出,凤九焱神色严肃。
“洮洮,这话万万不可再说。”凤九焱何尝不知。
只是,宁帝此时正值壮年。而且,野心正盛
马车停在了宫殿跟前,凤九焱带着洮洮下了马车。
下了马车之后,凤九焱便牵着洮洮,缓缓朝着宫殿走去。
此时的宫殿里,那些王孙大臣也已经到了。
看到凤九焱牵着泠歌郡主过来,那些人忙行礼。
凤九焱牵着洮洮走到他的位置,便坐下。
洮洮也不管那些人隐晦的眼神,自顾地开始吃了起来。
这时,她瞧见不远处一小孩,正双目炯炯地看着自己,眼底充满了好奇。
凤九焱自然也瞧见了。
“那是四皇子,今年六岁。”
洮洮点点头,然后伸手拉了拉凤九焱的衣袖。
凤九焱便弯了弯身。
“爹爹,那四皇子,命格有些奇怪。”
凤九焱一愣。“如何奇怪?”
“自带鬼格。”
凤九焱一愣,虽然他不懂何为鬼格,却也知道,沾了一个‘鬼’字,却不是什么好事。
不疑他多想,洮洮的声音又传来。
“不过,硬的很,也是一把好仞,嘿嘿,有趣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