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还是排卵期?我想……跟你怀个孕”
男人真是浪的有些放肆了。
被对面三个大男人瞪如铜铃的双眼看着,做?让他做梦去吧。
苏挽梨伸起手指,钳住裴熠放松的大腿,掐住,狠狠揪一把。
“嘶!”
裴熠从牙缝中挤出一丝痛感,冷削的脸庞并无半分表情,“热闹归热闹,谁让我宝宝害羞呢,不如玩游戏算了。”
傅向恒冷冷撇眼道:“你喜欢玩就回家玩,姓裴的!我没空陪你在这里当什么电灯……唔唔……”
最后一个字还没蹦出来,就被旁边保镖脱下臭袜子塞住,并且拍拍他的脑瓜子,唾沫横飞的威胁道:
“你给老子好好看着,裴爷到底是怎么宠妻的,别特么整天像只发情期的公狗,”说这话时,保镖还故意朝沈东阳凑过去,“总想着越界,碰不该碰的!”
“住嘴栓子,他是我二叔,是长辈,怎么能张嘴闭嘴骂我二叔是公狗呢?”
裴熠皮笑肉不笑的,跟保镖唱起了双簧。
“我错了裴爷!”保镖当场拿起刀子,朝着嘴里一割。
顿时血溅当场。
站在旁边的沈东阳和陆离,都同时摸了一把脸上,血丝拉糊,腥腥黏黏的,还真是血。
此刻,三人顿时变了脸色。
他可真狠!
在沈东阳看来,裴熠是真敢对手下这么狠,当初他可是亲眼看过他举枪打穿别人的脑袋。
躲在裴熠怀里的苏挽梨也吓傻了,回头呆呆愣愣看了他几眼,“你……”
裴熠指腹压住她的唇,嘴角微微上扬:“怕了?”
“怕了,就乖乖听我的话。”
当然了,裴熠可没必要牺牲手下去割破舌头,只不过是让保镖嘴里含了一包鸭血,吓唬吓唬那三个情敌,镇镇场子而已。
为了调节气氛,裴熠吩咐保镖给对面三人搬了椅子落坐。
裴熠抬起手指,将苏挽梨脸颊的发丝别到耳后,“宝宝,快问快答,我先来。”
“初夜给的谁?在哪儿?第一感受?”
苏挽梨:“……”
“给你三秒,不回答,我就……”
“三,……”
倒计时开始,裴熠便有了动作。
苏挽梨死死咬住的唇忽的挣开:“裴熠,浴缸,疼!”
话音刚落,她死死闭住眼睛。
只要刚才说的够快,别人就听不清楚。
对面三个情敌——
陆离低头抠指甲,有种四年的痛难以说出口。
傅向恒面无表情,眼神里透着不甘心,要是当年开房没有睡错人,她的初夜就该是他的。
而沈东阳,那张络腮胡的脸依旧保持微微淡笑,像是看惯了男女间的常态,根本不在乎。
“我最长一次能坚持多久?你喜欢在上面还是下面?喜欢我粗暴还是温柔?”
裴熠又炮语连珠向她轰炸过来。
苏挽梨抿了抿唇瓣,此刻,羞红的脸颊已经蔓延至两侧的耳根。
“这……我拒绝回答。”她傲着性子,不干了。
裴熠搭在她腰上的手游走而来,“三,二……”
苏挽梨狠狠一咬牙,瞪着裴熠,开始报复性回答:“技术差,时间长,新手上路磨损严重。”
很直观的描述,她没撒谎。
不然浴缸那次,也不会进医院了。
裴熠:“……!!!”
脸色逐渐暗沉。
紧接着,对面:“——噗嗤!”
“噗哈哈……”
陆离憋了几秒,实在没忍住,笑的表情都扭曲了。
沈东阳慢悠悠站起身,一只手扣着胸前西服的纽扣,另只手抬起看腕表时间,“不早了,我不爱熬夜,就先回去了。”
保镖还想挡,但裴熠刚扫了面子,只能给个眼神让人放行。
傅向恒看了眼苏挽梨的背影,不太舍得的也随着沈东阳离开了包厢。
陆离也想走,却被裴熠一声叫住:“你还想走?”
闻言,保镖迅速拦住。
裴熠将苏挽梨捂紧毯子放在沙发里,眼神警告她:“乖乖坐在这里不准动,我让你看看,渣男该怎么治。”
话音落,他转过身,就闲散慵懒的迈着两条腿,走到陆离身前。
“裴……裴哥,”陆离抬起眼皮,多少笑得有些恭维,“咱俩往日无仇,近日无冤,我就简单组织了一个同学会,谁知道那个沈……你二叔,会闹这么一出。”
他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全让沈东阳背锅了。
“是么?”
裴熠一遇糟心事,烟瘾就犯了。
他伸手,保镖就将一根烟递到指尖。
打火机点燃嘴边指尖夹在嘴边的烟,他深吸一口,朝着陆离吐去烟雾,“小栓儿,把那包东西拿过来。”
刚才嘴角鲜血四溢的保镖很快拿来一包东西。
裴熠撕开袋子,那套粉白相间的内衣内裤散落着掉在地上,“谁的?”
苏挽梨瞳孔瞬间放大。
那些……是怎么跑到裴熠手里的?
他他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陆离自然将目光望向对面的苏挽梨,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挽梨是我前女友,这事你应该清楚,当初我跟她也是相亲相爱走过来的,我收藏一点她的私人物品,没犯什么错吧?”
“没犯什么错?”
裴熠冷嗤一声,随手拿过保镖手里的弹簧刀,对着陆离那张脸比划过去,“你的意思,我那晚破的那点血,还是假的不成?”
血……
苏挽梨:“……”
狗男人,还真是什么都敢往外说。
陆离慌张的往后退一步,贴着裤腿的双腿无处安放,“我不知道你跟她之间的事,反正大学毕业那晚,她是睡在我的房间里。”
苏挽梨裹着身上的毯子,踢掉脚上的高跟鞋,快步跑过去,“裴熠你别听他胡说,你听我狡辩……啊不!你听我解释。”
一着急嘴就瓢了,她衰着那张无辜的脸,听天由命。
“怎么这么不听话?”
裴熠暴躁的咬着烟,冷俏的眸子深深盯了她两眼,又将她抱回沙发里,“再动,我就当着你前男友的面吃掉你。”
冷冷告诫完,他又慢悠悠走回到陆离面前。
——啪!
裴熠直接将那把弹簧刀插在陆离跟前的高脚椅上,他抬起一条腿踩在茶几上,插刀的那只手搭在膝盖上。
他一副痞相带着点恶劣的坏笑,“你昨晚睡的那个大学生,狐臭味如何?”
“她没狐……”陆离抢答的时候,突然发现掉进他问话的陷阱里,“我昨晚在家,睡什么大学生。”
裴熠向空中打了个响指。
下一秒,保镖就带着一个脸蛋圆乎乎的女生进来。
“妹妹,过来认东西了。”
裴熠向对面招招手,像极了旧社会妓院的老鸨。
女生红着脸走过来,看到地上的衣物,还偷偷瞄了一眼旁边陆离。
陆离赶紧转过脸,假装不认识。
“是你的吧小妹妹?”裴熠歪着头,看着垂头的女生。
“不是!”陆离生怕暴露,抢先开口,“裴哥,你这算威逼利诱,她一个十九岁的小姑娘,怎么可能……”
自己断自己后路的陆离两手一摊,只能自认倒霉,“得,这小姑娘昨晚确实跟我酒店开房了。”
“但是……”
陆离正要说什么,那个女生就鼓足勇气说话了,“这位大叔,我昨晚确实跟你弟弟开过房,但我们也是各取所需,我图钱,他图爽,完事以后互不干扰,我是不会打扰他的家庭的,这点你可以放心。”
“欸对了!”陆离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么说……
裴熠回头看向沙发里。
苏挽梨也没想回避,“确实是我的。”
裴熠回过头时,舌尖抵了抵后牙槽,伸手之间抽出那把弹簧刀,冷幽幽的目光看着陆离。
下一秒,他就抓起陆离那只戴着戒指的手,拍在高脚椅上,痞里痞气问道:“哪只手最先犯的贱?”
陆离不当回事,被上前来的保镖死死按住腰,“双手齐——嗷!呜呜啊啊啊……”
话没说完,裴熠手起刀落。
陆离吓得魂儿都飞了,差点没晕死过去。
低头看,锋利的刀片正插在他的两根指缝间。
还好还好,没插到手指上,要是这一刀下来,指头准是保不住。
后面沙发里的苏挽梨也被吓得浑身一抖,平日里,裴熠都是一副嬉皮笑脸的,吊儿郎当的样子;没曾想,他发起疯来的样子,也会这么可怕。
“说!哪只手?”裴熠猩红着双眼,压着嗓音朝着陆离低声咆哮。
“我我我……”陆离颤抖着声音,不管他承认是哪只手,不都是自己的手嘛。
见状,裴熠再次抽出弹簧刀,举起,眼看着又要落下来。
“我我错了哥哥哥……”
陆离看他发狂发疯的样子,只能膝盖跪地求饶,“哥,我还得靠这双手挣钱养家呢,你可别……”
裴熠往陆离的身前凑了凑。
那双凉薄冷俏的眼,似乎要将对面的人吞噬殆尽。
“我没碰过苏挽梨,真的!”陆离想起这四年的恋爱期就觉得委屈,“她这里不让我碰,那里不让我碰,四年啊哥,我连接吻的滋味儿都没体验过,更别提做点其它的。”
咻!
裴熠的弹簧刀插在陆离的食指前。
“说说,你都对文胸做了什么?”
“啊这……”陆离低下头,看了看地上散落的小衣物,“靠臆想苏挽梨在我身边,就捂被窝里睡觉了。”
苏挽梨:“……”
裴熠愣了两秒,“你够变态。”
“谁让我当初对她是真爱。”陆离撇了一眼对面的苏挽梨,“不过哥,我现在可以保证,绝不再打扰你妻子的生活,今晚就放过我行吗?”
裴熠抽回弹簧刀,慢悠悠站起身,指尖摩挲着冰冷的刀片,睨了一眼对面,“你的保证有个屁用。”
他把刀尖抵在陆离眼角处:“记住,再让我知道你招惹我女人,不出两分钟,我就能让你那家小公司破产。并且,永无立足之地。”
陆离听得胸口一颤。
裴氏可是商界顶级圈里的企业,他说出的话还真不能当个玩笑话听听就算了。
陆离点头,“您放心,我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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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被保镖揍了一顿才扔出的包厢,陪着跑出门的还有那个女大学生,听起来好像陆离白嫖后还没付尾款。
看到裴熠过去跟沙发里的苏挽梨亲热,保镖们自觉退出包厢,关上门。
“小东西,”他一生气,就爱这么叫她,“地上那团粉乎乎的,真是你穿过的?”
苏挽梨搂了搂身上的毯子,“如果我说真是我的,你会很生气吗?”
噢……忘了,此刻的他,正在生气中。
“你说呢?”
裴熠拿开她的腿,强势将身体挤着她坐下,“你以前的眼光真是差到极点,就那种东西,你还愿意跟他牵手?”
“我没……”她想了想,牵手好像是有过的,无从狡辩。
“不过你真是单纯的可爱,”裴熠捏起她的下巴,“这么守身如玉熬过四年,是不是特意为我留着?”
“谁给你留着,裴熠我发现你……”还真是巧舌如簧。
她还没说完,裴熠就压倒过来,将她埋在结实的胸膛下。
“我很讨厌你身上的这条裙子,它沾染着我不喜欢的味道,所以我就替你脱了。”
说话间,他手指顺着她腿边被撕坏的裙子面料,撕拉,扯个粉碎。
红色裙子的碎片被扔了一地。
娇柔的身子缩成小团被男人卷在毯子里,只露出无处可藏的两条白皙的细腿。
紧接着,裴熠将地上的粉色东西捡起塞进袋子里,然后就抱着这团小肉粽,乘坐电梯直达会所的地下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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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老宅,裴熠就将袋子里那团东西投进铁皮垃圾桶里,浇上汽油,点燃火给烧掉了。
咔哒——
烧完东西的裴熠,上楼后就直接打开浴室门,“这么快?”
本来来个鸳鸯戏水的。
苏挽梨泡完澡出浴,双手正系着身上粉色浴袍的腰带,“不快,都半小时了。”
她知道他进来的目的,所以她从浴室窗口看他进宅子,就麻溜的起来了。
她不喜欢在水里,怕淹死。
裴熠过来就搂住她的腰,低着头颅,垂眸问:“今晚,还是你的排卵期吧?”
“……什么?”
苏挽梨以为他今晚会很生气,面对妻子在洗手间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肯定也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咆哮,发泄,争执。
轻则冷暴力,重责离婚。
她竟然没想到,裴熠还是依旧温柔地过来搂她,问她的排卵期。
男人的手掌从后腰往上,顺着领边,褪去她细滑皮肤上的粉色浴袍,“我想跟你,怀个孕。”
话音落,粉色浴袍偷偷滑落,溜到白皙的脚踝。
他揽腰抱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