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西门庆
阳谷县一间雅致的房间里,一位身穿锦服的老者负手而立,他长吁短叹道:王主薄那铁血盟和景阳冈有无关系,查的如何了?
本官总有一种心神不安的直觉,此雷霆手段和那厮收服军寨有些相似!
大人多虑了!王主薄拿出一封书信道:有吕善来信那姜云是偷偷回去过,但不过是抓了一个偷酒的毛贼。
另外铁血盟之事远在郓城,匪类至少也有几百人,不然也不会一夜之间闹的风声鹤唳,他景阳冈满打满算青壮才百余人!
听你这一说我的心便安稳了一些!老县令呼了一口气再道:郓城直有梁山和祝,扈李三庄有此实力,不知谁在闹鬼?对了吕祥那边可有进展?
已有进展!王主薄眉头一沉道:陆小乙颇识抬举,就是那武松不识人敬,且软硬不吃,怕是辜负了大人的期许!
那就让吕祥多费些功夫!老县令抿了一茶道:这人啊那不爱功名利禄,无非是待价而沽罢了,其人确实也是真本事,你跟吕祥说他如若答应,本官便给他谋个实差来!
大人英明!王主薄纳头拜之。
而另一边军寨里姜云正在看着几封书信,也对晁盖的铁血盟的大手笔也表示惊叹!
动作迅速而不失公正,果是其豪侠作风,而且其请命者大都不敢再留乡里,梁山一下便多了百余人,其留下的也成为了“铁面督查者”专为其打探消息,其梁山的实力和晁盖的个人威望也变得强了许多!
但姜云又敲了敲脑壳,眼下便要全力处理阳谷县的事情了,他看了看匆忙赶来的吕祥道:那份子钱可给你姐姐送去了?
多谢大人恩典!吕祥谄笑道:正巧小人姐姐欲购买一支名贵首饰,大人的这份礼可真是及时雨,不过其事后问何人所送?小人是否如实作答?
姜云淡淡道:“你只管说是江州的商旅所送,欲再此地做些生意,只求需要时,能跟主薄说上几句好话,日后孝敬必每月不断”
小人知晓!吕祥抱了一拳,忽又拍了拍脑袋道:对了还有一件事,前两日大人不在,西门庆药店的傅管事,来送了一份书信!
傅管事?姜云有些疑惑,拆开来看是一张原来房子的地契,他不禁沉思这是西门庆的嘲弄,还是示好?
但也是时候见面了!西门庆这厮的小手段一直都并未停歇,景阳冈上抓到的陌生泼皮也有数起,但对方既然来相邀,相必已准备好了对策!
酉时天已经暗了下来,但狮子楼却是灯火璀璨,姜云一行人跟着一位身材臃肿的老者缓缓走向二楼!
老者正是傅管事,乃是西门庆药店的掌柜,他看了看姜云面带提醒道:云哥虽说你如今发达了,但对大官人还要有一些敬意!
然而他话音未落,就有三四个泼皮堵在了楼道上,姜云笑了笑道:傅管事这便是敬意?
傅管事看了看牛四等人不再言语,几个泼皮看到姜云眼里便冒出了火光!
你这厮!旁人不晓得你的底细,便让你风光几天,不管你耍的何种手段,今日倒要试试哥几个的拳脚!
哦!姜云蔑视了看看牛四几人,缓缓的往后退了几步!
大人勿忧!吕祥急忙挡在前面,并招呼几名手下拿出了铁索!
牛四几人顿时被吓了一跳,吕祥是什么人他们知晓,不过今日不知为何这群破落户竟敢得罪西门大官人,质问道:“你当真要抓我等,可想过后果?”
自然!吕祥几人听之手脚并不慢,几个泼皮顿时便被其打翻在地捆了起来!
就在这时楼上一道充满磁性的声音传来:姜兄弟何苦与一群小人计较,请上座共饮之!
大官人稍等!姜云挥了挥手,示意吕祥停手,然后走到二楼,只见大厅里一方圆木梨花桌,围着几名貌美的女子,中间一位身材凛凛面容俊秀的男子,他脸色微醉看着姜云前来道:刚才是某照顾不周,这几位看上谁随意点之,正好陪兄弟吃酒!
姜云随意倒了一杯酒道:红粉佳人,醉人美酒,大官人好雅兴,但某不善此道!
哎!姜云何故如此生疏?西门庆脸上露出怪罪之色,后又追忆:兄弟之前也在傅管事那里帮衬,莫非如今发达了,就不认我这个老东家了嘛?
岂敢!姜云抱了一拳道:只恐叨扰了大官人,数载的恩情自然记得!
当真记得?西门庆莞尔一笑道:但兄弟又为何远去郓城伸展,在阳谷县通知为兄一声岂没有门路?也怪我西门庆有眼无珠,如得兄弟相助,胜赖三十倍尔?
只恐麻烦了东家!姜云脸上露出一丝愧意:因之前做了些腌臜的事,无颜面对大官人,再说之前险死还生,也料不到如今的际遇!
如今尚且未晚!西门庆挥了挥手示意众女退下,不动声色的拿出一张状词按在桌面上:兄十分惜弟之才,其都头乃是虚职尔,不如你我兄弟共商生财大计如何?
通过灯光姜云看出了其字乃是郓哥所笔,虽然早料到会有这么一招,但心里还是有一些惆怅。
大官人此言诧异!姜云反驳道:此事全赖大人的抬举,我有怎敢背之?而且军寨里受众兄弟抬爱也不忍相辞,但某大官人也心有愧意,如若有需请相托之!
那只有生意上的事了!西门庆饮了一杯酒淡淡的说道:听闻姜兄弟改良了那“三碗不过岗”为兄很是钦佩,但为何不售到阳谷县来?那宋江做的为兄也能做的!
但兄弟也休要蒙我!此酒之前在那穷乡僻壤才不过几两银钱,姜云转头便翻了数十倍!
自不敢欺瞒!姜云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道:其实大官人不说,小弟也有意在这阳谷县伸展,而且纵观之没有比兄长更合适的了!
如此甚好!西门庆又饮了几杯,面色忧郁:不过姜兄应知我底细,家中的药店亦是每日亏空,所提底价低些,不知是否应允?
姜云点了点头:我深之大官人难处,自不必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