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吴用
秋风扫的落叶在空中挥舞,一行车队缓缓行来,其前方两眉入鬓的男子更是神采飞扬,鲜衣怒马路人无不赞一句:好二郎!
此人正是与梁山献策归来的石秀,姜云见之欣喜,携众上前迎接道:兄弟此番了解了为兄心中忧虑,当记一大功也!
哥哥缪赞!石秀立刻下马抱了一拳歉意道:弟只不过传几句话而已,值不得哥哥如此夸赞!
哎,虽说如此!姜云仍抱了一拳惆怅道:兄知其中的凶险何止百倍,也多亏兄弟机敏谨慎!
正巧我景阳冈的治安队尚缺一位侍卫长,正好胜任之!旁边的张虎等说来立刻将一枚令牌和一纸契书奉上,
石秀也不推辞,欣然的接过!因为这是他完成“投名状”应得的,但看到一纸文书,不由得呀然道:哥哥是否对某高看了些,这大名府的两成份子,余受之有愧!
何以言之?姜云摇了摇头道:如今大名府之渠道,尚未开通其犹如空中画饼尔,但这也是石秀兄弟接下来的任务!
既如此小弟便放心了!石秀笑了笑将契书放到怀里,然就在此时猴子突然跑来报:云哥偷酒那厮已经被抓住了,但不知为何一直大叫不服!
哦!姜云目光一转:那把他押上来吧!
众人同时也有些好奇,如今严防死守的酿酒地竟然都有人偷,到底是何等贼子如此大胆?但见到此人却差点惊掉了下巴,其身材又瘦又小,长着一副贼眉鼠眼,让人不由得捧腹大笑!
而且其嘴里不停的喊:老子不服,什么打虎的好汉,尽耍卑鄙的伎俩,有种把老子放开,抓到了我给你们叫爷爷!
时迁?石秀看到被铁索束缚的人,一下子便认了出来,毕竟同是蓟州的也算熟人。
时迁自然也看见了石秀骂道:原来是你这砍柴小子,有种让你家哥哥把老子放开!
时迁正是偷偷的跟随着石秀而来的,开始还以为是晁天王出手如此大方,但来了又发现不是,但其酒是真的好喝!
但他这几日来石秀受器重,心中又愤愤难平,他不明白对方要寻蓟州的好汉,怎么没听过他鼓上骚时迁!
你犯了事,放开岂不跑掉?姜云听到此话不由得嗤笑了一声,然后目光一冷对张虎张泰道:此人欲窃取我景阳冈的秘方,我已起文书上告大人,尔等先将其拖下去交给王屠夫,以水银灌顶,后将其精瘦肉分离,要细细的剁成臊子,以示惩戒!
众人听之微一愣神,但听之盗酒的配方又默不作声,毕竟大家现在的好生活,全靠运酒的商队。
而时迁听之不禁愣了一下,然后开始聚力挣扎,但张泰张虎绑的结实,拖着他一步一步的朝屠宰场而去!
且慢!而此刻车队里下来一位儒服文士发出了一声呼叫,他头戴斗笠看到此场景,遥遥道:何至于此?此人名鼓上骚在江湖上略有名头,使得一手好轻功,杀之岂不可惜,姜兄我欲保之不知如何?
看到发声的是吴用,姜云脸色由怒到喜的立刻抱了一拳:既是先生出言,我自然应允!小可素来仰慕一些文士儒生,今得见先生心中大喜,我冈中湖心岛风景秀丽,不如一聚如何?
如此甚好!这中年文士点了点头。他正是吴用,回了一句之后对身旁的阮小七道:这汉子既然保下了,我等自不能置之不理,他如今满是鞭痕刀口,你带他寻些药去!
那学究你?阮小七对姜云的印象本来大好,但今日一见犹如一酷吏尔,不由得开始担心起来:这汉子一时半会也没事,我还是留在学究身边有个照应!
无妨!吴用拍了拍阮小七的肩膀道:这是别人的地盘,多一人少一人也不打紧,只要那八百里水泊还在我便无碍,那汉子是可看好了,日后还有大用!
碧波荡漾的湖心岛,吴用神色如常的站在一叶扁舟上,遥遥的看见一间精致的竹屋,和一台大理石的石桌,其摆上已备好了酒席,下面则是两个座椅,其中之一已被占据,一男子正在悠悠独饮!
姜兄弟倒是好兴致!吴用缓步下了船,扶了扶腰肢,坐在另一座椅上有些不满:可是让吴某好一阵折腾!
学究还行见谅!姜云面带歉意的抱了一拳道:此处已成商道,人多眼杂,难寻一僻静之地。
这倒不妨事!吴用拿起一杯酒笑道:倒是姜兄弟把鼔上搔时迁,硬塞给我是何用意,要是派石秀兄弟来那吴某是双手赞成的,但时迁乃一掘墓偷盗之辈,恐不受晁天王的待见!
学究误会了!姜云上前敬了一杯酒,解释道:这鼓上骚并非我要打入梁山的眼线,而是我送于学究的帮手,而且说些实诚话,如今的梁山也没有插钉子的必要!
送给我?吴用听之脸色不由得黑了起来:莫非戏弄老夫只会弄些雕虫小技乎?
学究息怒!姜云立刻起身赔罪,辩解道:业有所长,术有专攻,不为其小又怎可为其大,我并非戏弄,而是惜学究之才!
惜我之才?吴用听之有些好奇!
姜云继续道:就拿鼓上骚来说,他在兄弟手中只是探听消息的工具,而在学究手里便成了杀人不见血的利刃!
这…吴用不由得想了想鼓上骚对于他确实算是个人才,又观姜云脸色没有嘲弄之意道:这事就算过了,但吴某还有一事不解,刚听姜兄弟的话,似乎对梁山并未报太大的期望,但为何又令石秀兄弟去献谋献策?
这事有两个原因!姜云沉重道:学究自不是外人请听我一一道来,这其一么乃是我观众好汉整日浑浑噩噩,给其找些事做,同时也多了一份生计!
二便是以此为饵钓学究出山,我观晁天王虽对学究有所赏识,但终不能尽其才而叹息之!
哦!吴用听之笑了笑道:这可是石秀兄所言的吴某的无人能及之处?莫非当在下三岁孩童尔!
非也!姜云摇了摇头道:其事实胜于雄辩,学究其谋人之术,怕是无人能及,只是没有机会施展。
如今有一大名府豪杰我甚喜之,正好请学究出手一试,不管成与不成皆以“忠义酒”的份子相送!
可是那棍棒无双卢俊义?吴用脑筋一转也明白了谋人之术的意思,心中仿佛打开了新的大门道:其倒是大好男儿,要谋之怕要费些手脚!
非也!姜云摇了摇头道:卢俊义英雄气早已丧尽,我所谋者乃其仆从燕青燕小乙也!
姜兄弟莫非是小看吴某?吴用脸色微怒道:其一仆从尔,费些财力何求不得?
哎!姜云哀叹了一声道:吴学究请听我细细道来,攻其人者易,然攻其心者难矣!燕小乙虽为一仆从,但其忠义却是天地可鉴!
哦!吴用听之眉毛一挑道:如此说来此人倒还是个人物,那老夫倒要会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