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周元下狱,利益之论
当匕首不断临近,苏劫周身神力爆发。
一头神力化成的漆黑神鸟,将他整个人包裹在其中,一道道恐怖的神焰,自神鸟体外燃起,将四周空间灼烧的扭曲了起来。
紧接着,《天地同悲》被他施展了出来。
刹那间,一抹极致的灰色,出现在苏劫周身,将方圆三丈的空间包裹了进去。
但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黑衣人手中的匕首,仿佛神铁所铸,《天地同悲》构造的防御,被其用匕首划破。
就像是一张纸一般,一分为二。
“噗······”
匕首刺入肉身的身影,出现在众人耳中。
恰好这时;
孟擎宇的神通大手降临,黑衣人刚要拔出匕首,再来一次的时候,就被神通大手一掌给拍飞出去。
“噗~~”
倒飞而出的黑衣杀手,吐出一口鲜血,浸湿了其脸上带着的黑巾。
孟擎宇见状,就要上前将其擒住。
但此时苏劫的状况,让他停下了脚步,转而扔下黑衣杀手,朝苏劫而去。
“大人,你怎么样了?”
“咳咳···咳咳···”
苏劫脸色苍白,整个人显得无比虚弱,前胸的伤口处,还在涓涓不停的流血。
一阵猛烈的咳嗽后,语气虚弱道:“带···带我回去,此地不宜了久留。”
“好。”
孟擎宇二话不说,立刻找人制作了一副简易担架,然后将苏劫轻轻放了上去。
紧接着他将目光,投向了一旁怔怔发呆的周元。
“周大人,你可真是会演戏啊。”孟擎宇语气嘲讽,眼中的杀机隐而不发。
“怎···怎么回事?”
周元一脸懵逼,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到现在了你还装。”孟擎宇寒声道:“你这副模样,恐怕连你自己都骗过去了吧。”
话落,直接下令道:“给我把周元带回去,立刻打入诏狱,严刑审问,问清楚那杀手,到底是什么人。”
“而他在这件事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是!”
周元闻言,脸色突变:“孟擎宇你要干什么,我乃朝廷命官,礼部侍郎,你无权抓我。”
然而他的话,孟擎宇压根就没搭理。
今天死了八个大周使臣,这已经是天大的事了,在加上苏劫的受伤,乾皇必然会下令彻查。
到时候,上京城内必然不平静。
而他周元,只是区区一个礼部侍郎,又算老几。
别说今日发生事,就算是平时的时候,玄镜司要抓他一个礼部侍郎,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随着周元被上了枷锁。
孟擎宇一声令下,玄镜司一行人,立刻启辰回城。
·········
“听说了吗?今天出城迎接大周使臣的苏大人,受了极其严重的伤势,被人抬了回来。”
“听说这事,是礼部的周侍郎干的。”
“嘘···这话可不能乱说,一旦将来周侍郎无罪释放,到时候追究的话,你我可得吃不了兜着走。”
“怕什么?我可是听说了,当时周元就在苏大人身前,刺客要杀苏大人,就得先杀了周元。然而当时,刺客却避开了他,直接杀向苏大人。”
“真是这样吗?这周大人太坏了。”
“不止如此,我估计这大周使臣,可能也是周元派人杀的,不然他为什么会杀苏大人,一定是怕苏大人查出是他做的,这才先下毒手,率先除掉玄镜司的苏大人。”
上京城内;
苏劫遇刺的消息,仿佛飓风一般席卷开来。
仅仅只是半天的时间,这件事已经全城皆知,上至佝偻的老人,下至三岁小儿,无一不再讨论此事。
然而;
始作俑者苏劫,此时却躺在家中,享受着夕阳西下的美景。
在他身旁,一袭黑衣的荆寒蝶,脸色苍白的站着。
“伤势怎么样了?”苏劫开口问道:“这孟擎宇下手,也太不知轻重了。”
“无碍。”
荆寒蝶惜字如金,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苏劫见状,无奈的摇摇头,而后问道:“现在外面什么情况?”
“全城百姓议论,朝堂上却一片安静,不曾有人提出任何言论。”荆寒蝶回道。
“呵呵······”
苏劫发出一道嘲讽的笑容:“现在这个时候,他们谁敢说话,一切还都得等我养好伤之后再说。”
荆寒蝶露出疑惑的表情。
苏劫笑着解释道:“朝堂上的事,牵一发而动全身,这次我‘遇刺’,你可知损坏了谁的利益?”
“太师?”
苏劫摇摇头,道:“与大周和亲,只是太师很小的一部分利益,他的核心利益,还是在朝堂上。”
“什么意思?”荆寒蝶越听越迷糊。
“意思就是,他现在的眼睛,已经放到礼部侍郎这个位子上了。”苏劫一脸笃定。
紧接着解释道:“大周使臣已经死了,太师他明白接下来的两国,必然不会和平相处,和亲之事算是泡汤了。”
“至于杀人的凶手,也已经不重要了,就算是找到了凶手,也不能让两国回到最初······”
“所以,抓住眼前的利益,才是苏定乾现在要做的?”荆寒蝶恍然大悟道。
而后眉头又皱了起来:“可是,太师就不想着出口气吗?毕竟两国和亲这件事,是他着手促成的。”
“如今和亲泡汤,岂不是浪费他一片心血?”
“呵呵······”
听了荆寒蝶的话,苏劫发出一阵笑声。
“你笑什么?”
“你可知,政治家和武夫之间,最大的区别是什么?”苏劫问道。
此话一出,荆寒蝶愣了下来。
思忖片刻后,语气不确定的回道:“政治家有权力,而武夫,却有强大的实力?”
苏劫点了点头,紧跟着却又摇头。
只见他叹了一口气,道:“权力是一方面,但政治家最大的优点,便是他们懂得取舍利益,一般情况下,他们是不会被情绪左右的。”
“但武夫不同。”
苏劫说着,双眼凝视荆寒蝶:“武夫是有强大的实力。”
“但他们的实力,同他们的情绪呈正比,因此在利益取舍方面,他们差了太多太多···”
“这难道不对吗?”荆寒蝶一脸迷惑。
在她的世界观中,认为利益只是一部分,不能是她人生的全部,如果一个人的一生一直为利益奔波。
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苏劫笑了笑:“每个人生活的环境,造成了他的认知不同。”
“就像农夫,你让他学商贾之流做生意,那他必然不会适应,甚至还会赔的血本无归,因为他的一生都在跟田地打交道。”
“若是商贾学农夫种田,可能他也会饿死,毕竟银子不是地里长出来的···”
荆寒蝶若有所思,似懂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