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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反问夫子,得到戒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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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落,转过头认真听课。

    苏劫见状,嘴里头暗暗嘀咕:“你一个蒙面杀手,我一个指挥大军打仗的武夫,听什么夫子讲课。”

    “再说了,来这里是寻宝的,又不是听课来的,想要听课,外面那么多先生,还怕听不到课不成?”

    荆寒蝶听到了苏劫的嘀咕;

    她转过头,瞥了苏劫一眼,而后视线重新回到了讲台上。

    苏劫叹了口气。

    痴傻的这十六年以来;

    李青萝教了他很多,他也学会了很多,其中就包括了学习古文,以及如何书写文章。

    因此,他才能在之前的地窟中,用古文写出一篇文章。

    不多时;

    夫子再次提问:“当察乱何自起?起不相爱;臣子不孝君父,所谓乱也;子自爱,不爱父,故亏父而自利。”

    这个时候的苏劫,正襟危坐;

    明亮的眸子,做出认真听讲的模样,当夫子的目光看向他时,苏劫眼神很是自信,仿佛想要抢着回答。

    但夫子摇了摇头,并没让他回答;

    手中戒尺,指向了一旁的荆寒蝶:“你来回答。”

    听到这话,苏劫瞬间松了一口气。

    这段话的意思,他虽然也能说的上来,但不知道为何,刚才一看到夫子,他心里头不由自主的紧张。

    而脑海中的答案,也消失的干干净净,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看见夫子,会有紧张的情绪。

    被点到名的荆寒蝶,站起身来轻声回道:“混乱的根本原因在何处?必然出现在人与人不相爱。”

    “臣子不孝敬君父,即为混乱;子爱己身而不爱父,因而损害父得以自利,是为混乱。”

    “嗯不错不错;”

    听了荆寒蝶的回答,夫子满意的点头,继而看向苏劫,道:“汝当好生学习,不可做那混不吝。”

    夫子说着,手中的戒尺,轻飘飘落向苏劫额头;

    苏劫一看这样,顿时试着想要躲避,但他不管如何努力,身体都不能移动分毫。

    只能看着古旧的戒尺,落在了自己额头。

    “砰!”

    轻飘飘的戒尺,看似无力,但打在苏劫额头,却让他如雷轰顶,脑袋一片眩晕。

    好半天,才恢复过来;

    这时夫子已经回到讲台,苏劫脸上一片惊恐,望着老家伙的眼神,充斥着惧怕。

    他三万斤力量的肉身;

    哪怕是神力境强者,他也不惧,使用神通,都能将其斩杀,但夫子的戒尺,仿佛克制了他;

    一身恐怖的力量,根本用不出来。

    就在这时,苏劫脑海中灵光乍现,心中出现了一个疑问。

    “我出现在学堂的目的是什么?难不成是听夫子讲课?”

    一想到这里,他感觉到不对劲。

    继而忍着恐惧,站起身来,面向夫子:“夫子方才曾言,乱之根本起于人不相爱,不敬君,不孝父;子自利,损父而利己?”

    夫子闻言点头:“不错,当是如此。”

    苏劫却摇了摇头:“若父不爱子,不爱且不敬妻,子当何以处之?”

    夫子听了这话,沉思了起来。

    苏劫站在下面,静静的看着夫子,等着他的回答;一旁的荆寒蝶神色诧异,惊讶的注视着两人。

    听了这个问题后,她也开始沉思。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苏劫也不着急,静静的看着夫子,等着他的回答。

    同时脑海中,再次出现李青萝的身影。

    不多时,夫子开口:“以兼爱教之,以礼法束之,以天理罚之。”

    苏劫听后,眉头紧皱。

    而后再次询问:“若父为利弃妻,予他人,子何以处之?”

    “天理罚之;”夫子平静的回答。

    “天理何在?”

    夫子回:“圣人之言,众生之口,刀兵之刃,皮肉之苦。”

    听了夫子的回答,苏劫轻蔑一笑:“若天下皆如此,当如何处之?”

    “改天换地,另立新天。”夫子言语笃定。

    苏劫坚定的摇头,而后一脸正色:“圣人不仁,以众生为刍狗,是为祸乱之源。”

    “何解?”

    夫子听了苏劫的话,并没有生气,反而面露疑惑:“若不另立新天,众生何以兼爱?”

    苏劫眼中,闪过一抹炽热;

    紧接着语出惊人:“天或可不变;然则天,则能换了颜色,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窃君权而行大爱;方可兴民、利民、尊民、惠民。”

    “后则立法、执法,兴法以定天理,天理不变,则兼爱不衰。”

    此言一出,夫子愣住了。

    一旁的荆寒蝶,也呆呆的望着苏劫,心中五味杂陈,更多的是心潮汹涌。

    方才所言,是何等的豪言。

    如果那番话得以实现,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她想想都为之向往。

    继而看着苏劫的目光,像是重新认识他一般。

    夫子此刻回过神来;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苏劫,道:“老夫的课堂内,所来学子皆认真听讲,从未有人问过老夫问题;“

    “而你是第一个。”

    说到这里,夫子叹了一口气:“你的一番言论,着实大胆,此等行径是为弱君权,行民权否?”

    “不错!”

    苏劫点头回应:“君可存,则权不可掌;赋民执权之道,以法加身,同生肖之轮回而交替“

    “等同于众生皆有机会,能做那执天之人?”夫子一脸惊骇,回味着苏劫的话。

    苏劫笑脸回应,没有明确的回答。

    但他这幅表情,就非常明确的告诉夫子,以及荆寒蝶,这就是他的想法,也是他准备要做的。

    许久之后;

    夫子长叹一声,道:“希望如你所愿,众生执权太难了,比之逆天,更为艰难。”

    夫子说完后,身影缓缓消失。

    苏劫神情诧异,只见夫子离去后,在其桌案上,放着一柄古旧的戒尺;

    正是刚才的那柄打他戒尺。

    荆寒蝶一脸惊喜:“你通过了,你通过夫子的考验了,你成功了。”

    “很难吗?”

    听着荆寒蝶的话,苏劫惊讶的反问:“难道你遇到过这种考验,并且没有通过?”

    荆寒蝶惊喜的语气,瞬间停顿落下来。

    而后淡淡道:“要你管”

    “呵呵!”

    苏劫淡笑了一声,上前拿起戒尺,满脸疑惑:“这玩意有什么用?难不成我拿着它去练兵?”

    荆寒蝶偷偷的看了眼戒尺,神色一片渴望,但这份渴望,苏劫并没有看到。

    只见他收起戒尺,面露沉思,想着怎么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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