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神秘女子
王妈妈一颗心感动的七荤八素,四小姐还记得她的腰,这是打仗的时候受的伤,折磨了她一辈子,平时还能忍受,阴雨天简直要命。
府里只有老太太怜惜她,每逢阴雨天就让她在暖榻上休息,吃了很多药都不见好,颜凤蓝在的时候也帮她调理过,最终没能根治。
王妈妈拿着药走了,心里也没抱多大希望,这伤怕是一辈子都好不了了。
今晚闹的有些晚,傅清雅吩咐四个丫头去休息,自己则计算着颜凤白到达京城的时间。
也就这两天了,她得早做准备。
傅清雅泡了个花瓣澡,换了一身宽松的衣服,强迫自己入睡。
这一夜她梦到了前世被杀的场景,景仁宫里血流如注,屋外是堆积如山的尸体,屋内宫人端的盘子里是一颗颗人头,全是她外祖一家的。
熊熊燃烧的火炉里,烧的是她刚出世的孩子。
她如同旁观者一样,看着趴在地上狼狈的自己,犹如一条濒临死亡的狗。
突然她看到门口有一抹鲜艳的红色,正当她想要仔细看清楚时,梦醒了,傅清雅猛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此刻她呼吸困难,宛如一条快要渴死的鱼,她好伤心,好难过,门口看着的人到底是谁?
一束阳光照在她脸上,傅清雅心里咯噔一下,跳下床,倚着门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小姐,今天是三月十五,泰山奶奶的生日,上山祈福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您收拾好咱们就可以出发了。”
三月十五,泰山奶奶,嗡的一声脑子快速运转,泰山是她们这里最灵的山,山神就叫做泰山奶奶。
每年各家女眷都会去山神庙祈福,山神庙在山中间,山路不好走,前世也是这天,她起迟了没去。
王家嫡女王文冉,在这天被山中的土匪绑走,折磨了一天一夜才送回来,丢了清白还毁了容。
最要命的是抓了山匪后,他们都指认是傅清雅指使的,还拿出不少证据。
最后她被打了一百杖,差点儿丢了性命,因着她当时是太子未婚妻才留下一口气。
从那之后她对墨瑾辰更是言听计从,后来才得知这都是二房和三房的计策。
王文冉性子直爽,平日里帮傅清雅说过几句话,这就被她们盯上,对于一个女子来说,丢了清白就是最大的耻辱。
像她那么骄傲的女子,结局是一脖子吊死,也是有很多不甘心吧。
“快,收拾东西马上出发,尽快赶上二伯娘她们。”傅清雅快速收拾了一番,带了一些药品跟银针。
跟傅老太太说了一声就出发了。
“老王,我是不是做错了,清雅是个好孩子,她身上有太多的无可奈何,背负着太多使命,你我都经历过,又何尝不知她的苦衷。”
王妈妈犹豫了,昨晚的事情,傅清雅交代过不让她告诉傅老太太,宽慰道:“现在也还不晚,四姐儿是个听话的孩子。”
“嗯,这些年是我心瞎,一直没管这些腌臜的事,回头想一想,到底是我亏欠了她,阿蓝的死”
“您别想太多,您也是为了相府。”
傅老太太点点头,进了佛堂,昨晚吃了药睡了一个好觉,这些年都没这么舒服过。
傅清雅的马车飞快跑出了城,一路上行人不少,二房和三房的人早已没了踪影,据之桃说她们天不亮就出发了。
临近下午她们才到山神庙,远远看过去人山人海,花红柳绿,各个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要在这种情况下找人谈何容易。
“让开,快让开。”两队官兵打扮的小兵从旁边跑了过去,傅清雅一眼认出领头的,是经常跟着王文冉的护卫葛兵。
“等一下,请等一下。”傅清雅跳下马车,朝他跑了过去。
葛兵见是她,双手抱拳行了个礼:“四小姐,有事吗?”
“没什么大事,你们家小姐今天来了吗?我想和她一起逛逛。”
“我家小姐刚刚跟我们走散了,小的正在寻找。”
“什么时候的事?我听说这里最近有山匪作乱,得尽快找到她。”
“小人也听说了,这才十分着急,就不跟您多说了,我们得尽快去找。”
“好。”傅清雅可以断定,王文冉现在已经遇到危险了,她设法将四个丫头都派去买东西,后谎称肚子疼去如厕。
一个人跑向后山,泰山前面没有可以安营扎寨的地方,山匪肯定在后山。
傅清雅猜的没错,王文冉确实已经遇到了危险,掳走她的不是旁人,正是傅冰清。
此刻王文冉被她们装在麻袋里,被两个小厮扛着往深山中走去。
她早就跟山匪商量好,今天会给他们送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还给了他们一大笔银子,事成之后就说是傅清雅指示的。
扶柳苑里,傅诗文抱怨着今年不能去拜泰山奶奶:“娘,她们都已经走了吧?女儿也想去。”
“你身子还没养好,都怪傅清雅那个贱人,她把你打成这个样子,我要她付出代价。”
“娘,我看她好像变的不一样了,我该怎么办?她已经不信任我了。”
“蠢货,不信任你就想办法让她信任。”充满怒意的女声,从屋外传来,柳姨娘吓的一哆嗦。
傅诗文用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不敢看来人的脸。
“你…你怎么来了?”柳姨娘一改往日嚣张的样子,向后退了两步,脸上都是畏惧之色。
进门的女子,披着一个大斗篷,将脸挡的严严实实。
“怎么?我刚刚救了你女儿,你就这么对救命恩人吗?”
“我…你交代的事我们都办好了,文儿这次受了这么重的伤,能不能歇两天,她现在身体很不好。”
“神宗可不养废人,这个月的解药过几天就到,还有很重要的任务等着你们去做,做不好你们知道后果的。”
女人放完狠话就离开了,柳姨娘长长出了口气,哭着拉住傅诗文的手:“都怪傅清雅那个贱人,咱们娘两的命怎么这么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