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晨光透过落地窗,在屋内洒下大片璀璨的金色光影。
虞因懒洋洋地窝在宽大的沙发上,面向阳光,细细给身上的伤口涂抹伤药。
她穿着一件宽大的衬衫,领口滑落到肩膀,露出从精致的锁骨,蔓延到白皙肩头狰狞结痂的伤口。
不得不说,虐文女主体质就是好,换了一般人受了这么久的虐待,不在医院躺它一个月都下不来床。
而苏晚晴这具身体,伤口一天结痂,甚至有些细微的伤口已经愈合,连印子都没留下,伤口愈合之后的肌肤依旧雪白无暇。
虞因自我检查之后,觉得没什么大问题,只是饿了几天,有点虚,但是底子很好。
她也没敢一次吃太饱,经过一天的过渡,加上五个小时的身体训练,才逐渐增加食量。
身体训练之后,除了肌肉的酸痛和疲惫,没有其他任何问题。
真是个好苗子啊。
如果苏晚晴不是虐文女主,去当特种兵什么的,未来必定大有作为。
茶几上的手机传出低沉磁性的声音:“不知道虞小姐想学习哪方面的法律知识?”
“一些犯罪方面的吧。”
“犯罪的行为可分为作为和不作为。作为是指以积极的活动实施刑法所禁止的危害社会的行为,是人的积极行为……”
“如故意伤害行为、盗窃行为都属于作为的形式;而不作为是指应当实施并且能够实施某种行为而不实施的消极行为。这种形式的犯罪必须以行为人负有某种特定义务为前提的,如行为人将年老多病生活不能自理的父母抛弃于荒郊野外以此来逃避自己应尽的赡养老人的义务,则构成了遗弃罪。”1
“虞小姐看起来对法条非常了解,我很好奇虞小姐究竟想要学习什么?”
“我只是记忆力比较好,这些所有人都可以去了解的东西我已经了解清楚了。五万块钱一个小时的一对一服务,我以为可以教会我一些更有用的东西。”
对面很有耐心:“不知道您具体想了解哪一方面的东西?”
虞因轻描淡写:“我被两个人绑架了,侥幸逃脱之后,我把他们关在地下室。现在的问题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们。”
对面气定神闲,口吻并不惊讶或者慌张,依旧娓娓道来:“虞小姐,我建议您报警。当然如果您只是在假设的话,我提供如下建议,假设您被绑架了,那您一定是受害者,对方持械伤人,在此过程中,一切反击都是正当的。
再假设绑架的过程中绑匪有过激的暴力行为,会造成您的精神损伤,出现精神问题之后,您分不清现实与虚幻,做出的任何行为,都并非您的本意。您连自己的行为都控制不了,又怎么能去控制两个持械伤人,做出重大违法行为的悍匪呢。无论发生了什么,请一定以您的生命安全为第一准则,生命权是法律赋予每一位公民的权力。”
语言委婉,但直击重点,虞因的未尽之意,他听的明明白白,却说的滴水不漏,并且给出了虞因想要的建议。
这个时候,虞因总算觉得,自己那五万块钱花的值得了。
“陈律师,还有一件事我想要请教您,假设我即将嫁入豪门,对方可能签订了婚前协议,我有对方家族实权长辈的支持,现在我想把他的财产合法的变成我的。我不会离婚,但是可能会丧偶。我该怎么办呢?”
对面用一种有些为难,但一点感觉不到他真的在为难的语气说:“虞小姐,您的话听起来似乎并不合法。”
“我相信陈律师的能力,你会让它合法的,对吗?”
电话那头,陈恪听着那悦耳的,懒散的,似乎真的全心信任着自己的声音,伸手扯了扯领带,放松身体,仰头靠上椅背。
他那边是阴天,办公室拉了一半的窗帘,所以并没有虞因这边的和煦晨光。他在黑暗里捂住眼睛,笑了一下。
喉结上下滚动,诉说着某种渴望,他把手机拿到嘴边:“多谢虞小姐的信任,为了您的五万块钱,我会满足您的任何要求。”
和陈恪学习了整整两个小时的法律知识,十万块钱花出去,虞因毫不心疼,反正不是自己的钱。
她甚至直接给陈恪打过去五十万,把林潇潇给孟若兰的钱花的一干二净。
看了眼时间,嗯,是时候开始锻炼身体了。
虞因换了身衣服,脚步轻快地来到地下室。
打开门,就听见两声痛苦压抑的尖叫。
墙根处的两团东西,像是见到了什么恐怖的怪物,拼了命往虞因更远的方向挪动。
地下室的味道已经非常难闻了,混合着血腥味和排泄物的味道。还好虞因并不娇气,面不改色地往里走。
踏过一地黑红色血液,来到那两团东西面前。
王强和孟若兰瞳孔收缩,嘴里发出呜呜的,听不出音节的声音。
那堆刑具仍旧留在房间里,就放在桌子上。看起来被人动过,有些凌乱,很多东西都沾上了血迹。
虞因瞥了一眼:“你们动了什么?不说?那我自己猜好了,是这个,这个,还是……嗯……看起来好像都动过,那就都试试好了!”
孟若兰吞咽了一下嘴里满是腥味的液体,拼命发声:“呜……没、没有……”
他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动,他们什么都不敢动啊!
第一天他们发觉那扇门只是一道用来戏耍他们的陷阱的时候,就发现了桌子上的刑具虞因也没有拿走,甚至连电棍她都好好地放回了桌子上。
他们是有所怀疑的,但还是抱着侥幸心理,想要拿点有用的东西逃出去。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他们不仅没有跑掉,第二天虞因重新回到地下室的时候,微笑着看了桌子一眼,然后就把他们动过的所有刑具,在他们身上用了一遍。
她的动作是那么的专业,要知道孟若兰买这些刑具的时候,是从专业人士手里买的套餐,没有使用说明,很多东西,她压根没弄明白用途,然而虞因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那件东西是干什么用的,太恐怖了。
虞因像是没听见,随手拿了一样东西,走向两人。
孟若兰瞪大了眼睛,绝望地哀叫着,她现在终于后悔了,为什么要绑架苏晚晴?为什么苏晚晴求饶的时候自己没有心软。原来这些刑具,用在人身上的时候,是那么疼。
两个小时之后,虞因微微喘息,放下染了血的拶指2:“今天怎么嘴这么硬,都这样了还什么都不说?”
孟若兰满脑门问号,哭着呐喊:“你倒是问啊,你折磨了我们半天,可是一个字都没问啊!!”
虞因恍然大悟:“对,我忘了,我今天不是来问问题的,我是来放你们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