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一剑斩破汨东武界
“这……”
“不可能!”
“我不是在做梦吧?”
“数十位高手一齐出击,别说是一个人就算神仙下凡,也承受不住!”
“难道出幻觉了?”
“可我们数十人怎么可能出同样的幻觉?”
围攻吕泽的武者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简直就像大白天见到鬼似的。
咔嚓。
有人听到什么东西碎裂的声响。
“歪了歪了!”
高台之下附近,几乎已经没有人了。
距离高台最近的人,也有二百米,几乎都看到,高台在数十位高阶武者的轰击下,开始摇摇欲坠。
台子本来就是用钢铁架子焊接的,质量不错,可以承受好几辆卡车在上面跑动。
但是在一群突破生命极限的武者的反复折腾下,台下的支柱,开始出现了断裂、倾圮。
整个台子就跟醉汉似的,不住地摇晃。
咯吱。
咯吱。
吕泽都能感受到,自己站在上面就像是在荡秋千。
台下数千人,近半数是普通人,都只能远远地看着,有个别胆大的,也只能往前凑几步,然后拿出自己的手机拍摄。
剩下的是各家各派的武者,将整个高台围得跟铁桶一般,尝试一下能否阻止高台的倾圮。
吕泽却突然腾空而起。
他使出风球术,从脚底、两肋、腋窝等部位将自己托起,呈居高临下的角度看着围攻自己的数十人。
无论高台是完好还是倒塌,战斗还没有结束。
今天,吕泽要在这里打得一拳开。
以保证今后的日子里,免得百拳来。
伴随着“嗖嗖”的破空之声,已经有众人台下的武者,已经亮出类似于绳镖、绳锤,或者攀登索等物事,勾缠高台旁边的栏杆,试图稳住已经朝一侧倾倒的高台。
而站在高台之上的众人,也不慌张,使出千斤坠,硬生生将数十吨重的钢架高台,不但稳住,甚至重新扎根。
砰。
还发出沉实的打桩声。
然而,吕泽已经腾空而起。
他已经决定来来个聚而歼之。
刚才他和独孤鹏举的传人交手时,边打边学,即使蛛丝神剑剑气繁复,仍学了个三分像。
吕泽即使没有专门学习过如何将真气外放,凝实成剑气,不过相对来讲,还是祭出灵剑符更为轻车熟路一些。
灵剑符融合部分蛛丝神剑,威力远非斩杀岳泽清时所能比。
“快看吕泽要干什么?”
已经有人注意到,吕泽在身体凌空时,挥手打出线条繁复而凌厉剑气。
甚至威力已经超过了独孤鹏举的女性传人。
无论对于普通人,还是武者,除了听见剑气的破空之声,都是看不见剑气的。
因此,尚在高台之上的人们,尽管没有看到上方有刀光剑影,但是凭着武者敏锐的听力,就已经判断出,头顶上方剑气纵横,并且朝他们笼罩下来。
“不好!”
“大家快逃!”
“有剑气!”
数十人闪避极快,如鱼跃一般跳下高台。
然而无论围攻吕泽的武者们,反应如何迅速,仍快不过笼罩而来的剑气。
咔嚓。
反应稍慢的武者,被剑气切割解体,就像是用不锈钢刀切豆腐,极其丝滑。
碎尸和鲜血如泼水一般到处飞溅。
“啊!”
除了悄无声息死去的,有的也仅留下一声惨叫。
乓。
哗啦。
连用钢铁焊接而成的高台,也被剑气切开,迅速解体。
台下的人们,永远也忘不了那令人脊梁骨发凉的一幕。
整个汨东布政使各府城实力最强的武者,混同被切碎的钢铁高台,堆砌在数百平方米的一片地面上。
“吕泽,你好狠,这分明就是同整个武界为敌,别说武界同仁,连勘武司都不能容你!”
晏叔同在武界混了数十年,入职勘武司也超过二十年,还从未见过如此惨烈的情形。
更要不说吕泽一次斩杀数十位高阶武者,无论是实力还是出手果决,都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晏叔同,看样子你在武界混的时间也不短了,难道不懂武者之间动手,是非输即赢、你死我活的游戏吗,愿赌服输,你在恨我什么?”
吕泽已经从空中落下,双脚踩着一根摇摇欲坠的钢梁。
而看上去吕泽的身体轻若鸿毛,站在似乎轻轻一碰就会倒掉的钢梁上,始终保持着稳稳的姿势。
“吕泽,你的确没做错什么,但是你以一人之力,和整个武界作对,实在太不明智,我说过只要你肯定倒向勘武司,在武界就没人敢不给你面子,可惜你完全不当回事,这样你不但树起了整个武界这个大敌,同时站在勘武司对立面,你猖狂不久了!”
晏叔同已经跳出圈外,准备撤走,看样子是准备搬取勘武司救兵。
随着高台倒塌,外围已经大乱,并且不住后退,在吕泽周围形成大片无人空地。
在一片混乱中,乔山淮和乔凌风父子俩,始终拉着手免得被人群冲散。
“爹,你说吕泽这样,还能在汨东布政使立足了吗?”
乔凌风将吕泽大杀四方的过程,始终看在眼里。
现在他担心吕泽真的会像是某些人说的那样,树敌太多,举步维艰。
“枪打出头鸟,你看独孤鹏举根本就没有出面,只派出一位传人和吕泽切磋了一下,临走还送给吕泽剑谱传承,这不已经说明问题了吗,儿子,不但是在鼎宁府,在各府城,所有榜首都神龙见首不见尾,不是他们故作神秘,而是真的不愿意给自己招惹麻烦,吕泽不过做得更极端一些罢了,吕泽一出手就斩杀数十人,不就是因为汨东武界和勘武司对吕泽压制得越狠,吕泽反击得越激烈吗,现在摆在吕泽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就一条道跑到黑,彻底征服汨东武界,要么就是被汨东武界打压下去,一带天才就此陨落,连他的家人也会被屠戮殆尽。”
乔山淮说到这儿,乔凌风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这也太可怕了,那我们该怎么办?”
“哎,我也不知道,现在我们跟吕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真不知道当初让何基牵线,请出吕泽为我们除掉仇家,究竟是对还是错。”
乔山淮一个劲儿地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