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只问一次第章 可是有人听不懂
“吕先生是吧,我想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吕泽刚刚横扫郑家众多武者,可把郑锡吓坏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低声下气地向吕泽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我们没有误会,郑雄是你的儿子,这没错吧?”
“是的是的。”
“我嫂子有一个孩子叫吕晓晓,昨天被郑雄抢走了,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教之无方。”
“我再跟你确认一遍,孩子在哪?我只问一遍,你的脑袋也只有一颗。”
于玥婵坐在副驾驶上,转过身来,目不转睛地盯着郑锡航,那眼神,好像肯不能一口吞了他。
“千真万确,在言义武社。”
“好,一会儿就知道你有没有说谎,你的脑袋先寄上,下一个问题,昨天一个女人给我打电话,说那些人在抽晓晓的血,那些人是谁?他们抽晓晓的血要做什么?”
吕泽说到这儿,车内的空气似乎骤然降低了几度,令人直起鸡皮疙瘩。
“什么……”
于玥婵一听到,有人抽晓晓的血,就像是发了疯的雌虎,伸直双臂,死死抓着郑锡航的双鬓头发,拼命地撕扯。
“郑雄明明说了,只要我跟他登记结婚,就保证把孩子还给我,孩子才五岁,五岁啊,你们这帮畜生,抽孩子的血干什么!”
“我……我……”
郑锡航是郑氏企业现任董事长、言义武社的金主、武道四段武者,在鼎宁府这一地,是比较有身份的人,如此受辱,心里仿佛一片草地,被万马奔腾践踏而过,只留一地泥泞。
“嫂子,冷静一下,有这个人在我们手里,不怕他们不肯交还孩子。”
吕泽经过几波愤怒,现在手里还有人质,表现的比于玥婵冷静得多。
“怎么还不到……她才五岁,你们这群畜生……”
于玥婵最终还是松开郑锡航的头发,放声痛哭。
郑锡航除了脸上留下一道道抓痕,还有双肩上都是被扯掉了的头发,嘴角就像是触电一样飞快抽动。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如果晓晓真的在言义武社,那么被人抽血,要用来做什么?”
吕泽的嘴角微微翘起。
他就喜欢看郑锡航这种想干掉他却又做不到的样子。
“因为这孩子的血质特殊,可以作为武道五段以上的武者,用于提升功力的大药。”
郑锡航憋了片刻,不得不据实说道。
“好一个提升功力的大药!”
吕泽一个没控制住,捏断了郑锡航的一根锁骨。
咔嚓。
“啊……”
郑锡航惨叫了一声,接着断断续续地说道:
“饶……饶命,你们说一个数,我保证钱会马上打到你们的账户上,算是……算是我付给你们的赔偿。”
同时,他额头上的冷汗,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噼里啪啦往下掉。
“姓郑的,你跟我玩儿花样,就算我五年没回鼎宁府,路我还是认得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暗示司机,不停绕路,好让言义武社的人有时间做准备,我猜,
“三分钟内要是还不到,我会扭断你的脖子,不要怀疑我的话。”
吕泽说着,一把掐住郑锡航的脖子。
“快……快啊!”
司机早就全身汗水涔涔。
被吕泽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压迫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郑锡航是什么人,他清楚。
能将郑锡航踩在脚下不断摩擦,那更是一个惹不起的狠角色。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离着死亡这么近。
为了保命,他不得不将车速提到150公里/小时,并选择了一条最近、最直的路线,向言义武社疾驰而去。
司机真的只有了三分钟,抵达目的地。
一路上至少闯了三十多个红灯!
言义武社,外观像是休闲会所、又像是健身房,装潢极为阔气。
吱——
随着令人牙齿发酸的摩擦声,死死抓住地面的轮胎,留下两行沥青色、长有十余米的黑色擦痕,并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
司机终于长出一口气,汗水湿透了衣服,好像刚跑完马拉松似的。
吕泽和于玥婵挟持着郑锡航下车,径直向言义武社大门闯过去。
“站住!”
迎面传来呵斥声。
言义武社门前,二十四小时有守卫轮岗,人数十到二十个不等,清一色是武道二段武者。
一般人别说招惹言义武社,百步以内也得小心翼翼。
吕泽一手提着郑锡航,面对围上来的十余个武者,脸如寒霜。
“我只问一遍,昨天是不是有人送来一个五岁小女孩儿?”
有人认出被吕泽提在手里的那个人,是郑氏企业董事长郑锡航。
“你是什人,赶快把郑董事长放下。”
“把人放下,否则废掉你!”
“睁开眼狗眼好好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但没人回答吕泽,守卫们先后呵斥吕泽,并将他和于玥婵团团围住。
“我说过,只问一遍,看来,你们都没听懂。”
吕泽一手提着郑锡航,将于玥婵护在身后,准备动手。
“快放下我爸,不然我一定要你生不如死,还要当着你的面,好好享用这个女人。”
这个声音耳熟。
是郑雄。
他坐在一副轮椅上,被吕泽踩断了的那条腿,已经打上绷带。
他身后站着郑侯五。
果然就像是吕泽猜测的那样,郑锡航暗示司机绕路,给了言义武社充分的准备时间,连郑雄和郑侯五都抢先一步到了。
“吕泽,劝劝你身旁的女人,一个没结婚的女人,带一个孩子,就算不在意别人的眼光,难处连男人也未必能承受,就当甩掉一个包袱,我可以做主,郑家和言义武社可以多多给她补偿。”
郑侯五刚才在郑家,被吕泽打得内息紊乱,没有半个月别想恢复巅峰状态。
现在不同了,有周三给这个武道五段的强者,加上入室弟子、外室弟子和普通学员,有数百人,人多势众,不用怕吕泽了。
因此郑侯五说这番话时特别有底气。
“师父,跟他们客气什么,不就是一个小杂种吗,别说抽血,就算挖心、敲骨吸髓,谁还敢说一个不字,敢跟郑家和言义武社作对,保管让他后悔生出来!”
郑雄废了一条腿,仍死性不改。
“那你们可以试试。”
吕泽冷冷回应了一声,将郑锡航丢在脚下,抬脚踩住他的后背。
“啊呀!”
郑锡航痛得哇哇乱叫,扬起一张满是血痕的脸。
众人差点没认出来,鬼知道他刚才究竟受了多少折磨!
“晓晓呢,求你们放了晓晓,你们不是想要人血吗,用我的,用我的吧,放过孩子!”
于玥婵心急如焚,可是面对这一众如狼似虎的武者,毫无办法。
“吕先生,请手下留情,这样,我叫人把孩子送出来,剩下的事我们再谈。”
郑侯五当然不会看着吕泽杀了郑锡航,说话口气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