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3章 肢解伟力
“有没有一种可能，当绝对命运被打破的同时，他是作为截流而存在的？”
楚然沉思片刻后说道：“看他信誓旦旦的样子，感觉应该有点东西。”
“这其实不难推测。”
宁川笑了一声后，摇着头道：“你陷入了一个误区，绝对命运对于每个时空的楚然而言都是闭环，这一点是先决条件没错，但当这一命运被打破以后，命运长河的连贯性恢复，让各个时空都诞生了深渊之王，那能说明什么呢？”
楚然略一停顿，给出肯定的答复：“说明我在无数个时空中与深渊的纠缠被切断了。”
“没错。”
“这仅仅说明你在其他时空与深渊的纠缠被切断了，深渊之王的命运从定数变成了非定数，可你却把它当成了斩断你自身命运的结果。”
宁川用手比划了一下，像是想要继续画图描绘。
但楚然提前打断了他，“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也就是说，绝对命运被打破，并不影响我的命运连贯性？”
“简单来说，我的命运发生了改变，而这种改变本身也是一种机会？”
楚然深吸了一口气：“不愧是超然者。”
“是的，超然者这一步确实精妙，既然事情已经无法挽回，那就干脆退而防守，换取一个更大的可能。”
宁川眼底闪烁着异样的光，“看来他跟梁绛星是在相互算计。”
楚然认可道：“确实，他和梁绛星真是天生一对。”
宁川一怔，不禁苦笑道：“你要知道，超然者就是另一个时空的你自己，这话可不能乱说。”
楚然却是无所谓道：“除了我之外，剩下的都是假的。”
顿了顿后，楚然继续道：“如果没有超然者打造绝对命运，现在的命运连贯性恢复以后，也不会有这种疯狂的场面。而梁绛星打破绝对命运将超然者拉下神坛，同时又让他有了更广阔的可能性。”
“这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搞来搞去，合着就搞我一个人呢。”
说到这里，楚然咧了咧嘴，随后道：“这么看来，那个蓝星之主就是绝对命运被打破以后诞生的‘可能性’，而他要去寻找的救兵，恐怕就是新一轮的‘楚然’。”
事到如今楚然已经能够很坦然的面对其他时空也存在着无数个自己的现实。
提起来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感受。
反正说到底，他也不会陷入什么虚假的认知障。
只要认定自己才是真的，其他时空闹得再大，那也都是假的。
“命运的连续性对于任何人而言，都像是一棵果树。在它无穷尽的结果中，每一颗果子都有不同的未来，而绝对命运的封闭，让它出现了异常，这种报复性的反弹却被超然者利用了……”
宁川眯着眼说道：“如果我们的推测没问题，现在各个时空恐怕也会有其他‘强大’的楚然诞生。”
提起这件事，楚然的心里微微一动，说道：“蓝星之主说过，深渊并不是诸多时空里唯一的伟力源头。”
“他确实提到过此事。”
宁川在那些信息里，也真切看到了这一点，于是他便直接说道：“你要考虑到一个必然存在的可能性，超然者本身……或许就是一个伟力源头。”
楚然顿时皱住眉头。
他并不是没考虑过这一点，只是觉得没那么简单。
但现在仔细考虑一下就会发现，梁绛星通过暗影位面催生出另一个怪物，想要让它来取代深渊成为新生的伟大存在。
那么，超然者——他本身就已经走到了一个顶点，为什么不能作为一切超凡力量的源头呢？
“看来你这些年的时空旅行也不是白白浪费了。”楚然笑了一声：“之前我还觉得你比起梁绛星弱了太多，现在看来，你们两个的方向就不太一样。”
“我比梁绛星自然有差距，他的起点毕竟是‘深渊之王’。”
宁川一语双关地说完这句话，接着就道：“回归正题，如果你怀疑蓝星之主有可能是超然后手，那最大的可能便是超然者利用自身伟力，塑造了另一条命运分支。在这一个分支诞生的‘楚然’，依旧强大，但跟从前的不同在于，这更像是一种分身的能力。”
“这么说的话，超然者在关键时刻将自身分割，投放到无数个时空，通过命运长河的暴走催化出了一支‘分身军团’？”
“果然，混到这个层次的家伙就没有一个好对付的。”楚然摇头道：“我之前就想过，就算绝对命运被打破，超然者从高高在上的神座跌落，那他原本拥有的力量会去哪儿？”
“你的思路没错，那么庞大的力量，总不可能是消失了。”
宁川认可道：“就算超然者做不到像深渊那般将自身锚定在无尽时空，成为宇宙规则的基石，但他应该可以做到利用这份力量，催生出另一条开花结果的命运。”
“所以现在的各个时空中，已经没有‘楚然’了。”
楚然啧一声：“非要说的话，如今存在的，应该是‘超然者’。”
“难怪我问他是不是超然者，他会给出那样的答案。”
现在楚然也想起了蓝星之主的回答。
‘超然者是虚幻的，而我是真实存在的。’
那高高在上的超然者被拉下神坛前，将自身肢解，通过这种方式延续下去，这样一来，超然者确实成了虚幻的。
维系不住这种位格，就干脆投放到无数时空，兑换成无穷的可能。
不得不说，梁绛星跟超然者都是相当棘手的狠角色。
尽管后者暂时不知是敌是友，但楚然明白一点，自己现在也已经踏上了这条路，不管超然者是什么想法，两人最终也会是敌对关系。
‘唯一’的超然，只能出现一个。
梁绛星，超然者，还有自己，就是这条赛道上的竞争对手。
“你现在有什么想法？”注意到楚然像是在思考，宁川说道：“如果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说起来，确实需要你帮个忙。”
楚然眼神一闪，看着宁川说道：“既然超然者已经失去了‘绝对命运’，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操作一波？比如前往其他的时间线……”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