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目标
萧谨彦是在六号的晚间回的家，这几天他的戏份才算全完了，可以歇上几天了，他到的晚，家里很静，推开那臭小子的房门，见他睡得很香，便没有打扰，收拾好自己也躺下了。
萧瑾方是在食物的香气中醒来的，一闻这味道便知是谁回了，揉着眼下了床，出了房门，还没见到人，便扯着嗓子叫了一声。
“哥。”
“还是同小时候一样。”萧谨彦含笑数落。
“哥，你回来了。”萧瑾方总算清醒了些。
“去收拾一下，便可以吃了。”兄弟俩难得都在休息，今个可以好好在一起聚聚。
萧瑾方应声，回了房间，不一会便收拾好出来了。
“可打击到了？”见吃得差不多了，萧谨彦才问，小弟是男孩子，不用那么小心。
“有点。”经过了几天，萧瑾方已没那么难受了。
“怎样想的？可要继续？”那天在电话里是不好细谈的，如今见了面，得要弄清楚这小子想干什么。
“哥，我觉得我，我不是那块料。”萧瑾方的答案出乎萧谨彦的预料，要知这个臭小子，打小就喜好这个，不是因为他，自己也走不上这条路。
不提问，只是看着他，希望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我再怎样努力，也达不到哥哥那样了。”这是萧瑾方最直接的想法。
“我？我这样很好吗？还是说你认为这样是最好了？”萧谨彦的问题让萧瑾方愣了一下，他还真没想过，只知哥哥是很出色的。
“哥哥很红不是吗？”他觉得这个好解释。
“红？比你哥红的人很多，而不红的想红的人，更是不计其数。”就知这小子对他这一行有误解。
“有的人比你哥，更有本事，同样也努力，可就是少了那么一点运气，结果一直默默无闻，也同样，有的人运气好，甚至……他就比你还要红。这个中的奥妙与心酸，你，懂吗？”
这是萧谨彦第一次对人谈到这个现实存在的问题，萧瑾方摇了摇头，这个问题对于他来说，还是深了些，有些想象不到。
可当他抬眼看向自家哥哥时，似乎又懂了那么一点，在他眼中哥哥一直是很优秀的强大的，任何时候都是胸有成竹的。
可现在他看到的哥哥却是满身的疲惫，还有那种他体会不到的心酸，仿佛可以看到父亲，父亲在临走前，也不再那么高大了。
“哥哥。”急呼了一声。
“怎么了？”萧谨彦的确是有些累了。
“没什么。”萧瑾方的声音弱了下去，头也垂了下来，哥哥大自己七岁，今年才二十五岁，便这样了，如果他再执意走上这条路，为了他哥哥还会更辛苦。
就比如说那位老师，都是哥哥费了好大心力找的，到最后也就是那么一点时间来应付他，试想一下，为了让自己成功，哥哥还将要会出什么。
想到这些，他真的不想要了，放弃了。那个梦想只是儿时的，如今回头看真的不太适合自己，而且他已不太想把它当作自己以后的人生了。
“哥哥，我，不想入行了。”萧瑾方认真回答。
“不适合，便不会去努力，不努力便不会成功，不成功便不会快乐，与其那样，还不如做一件令我快乐的选择。”萧瑾方越说越顺也越发坚定了。
“小弟，你长大了。”萧谨彦是欣慰的，他真的不想弟弟入这个大染缸，如果不是他特殊的另一个身份，他还不知会是什么样呢。
一声小弟叫得萧瑾方不好意思起来，那还是很小的时候，哥哥这样叫过自己，后来长大了一点，他便不准哥哥这样叫了，他盼望长大，可现在算是长大了，却又怀念了起来。
“那哥，觉得我做什么好？”萧瑾方别扭了一下，又开始有了新的苦恼。
“你还年轻，能做的选择还有很多，可任何一个选择，这书还是要多读一点的好。”他不愿说教，而这都是现实存在的。
“我知道了，哥。”如果一年前，这话萧瑾方是听不进去的，可现在不同了，他是真的懂了。
“好了，不说这个了，我这几天休息，有什么需要我陪你完成的吗？”这个不是孩子了，到哪里去玩，不需要他带了，而他能为这个小弟做的已不多了。
“没有，哥还是好好休息吧。”他昨天睡得并不早，而哥哥回来自己却并不知道，可见哥哥有多辛苦。
“没事，你哥还扛得住。”萧谨彦很欣慰这个弟弟的懂事。
“那……那哥，我还真有一件事问你。”想了想，决定把他看到的，同哥哥分享一下，不过不是全部。
“你问吧。”难得见小弟能如此愉快得同自己相处。
“哥，你说这样再这样，是什么招式。”萧瑾方边说边比划，比划的正是穆一那晚用的，是他唯一看清的招式。
可他比划的出入有点大，不过萧谨彦看明白了，站起了身，两兄弟站到了一块，才发现哥哥（弟弟）同自己的身高已相差无向了。
“你是说，这样，这样吗？”萧谨彦在萧瑾方的身上比划了一下，不过没把动作做完，也就没把他撂倒。
“对，对，就是这样。”萧瑾方一脸期待。
“这是军中常用的擒拿招式，很平常，怎的，在哪见人用过？”萧谨彦收回了手，不经意得问到。
“没有，就是无总中看到了，有人用了这么一招。”萧瑾方说了一半省了一半。
“嗯。”萧谨彦也不警告他离那些祸事远一些，该说的几年前他已说完了。
“哥，我可以学吗？”萧瑾方觉得这一招太酷了，特别是穆一用的时候，如果自己会就好了。
“可以啊，不过，这一招想用好，用到位，用得力，基本功必须扎实。”越是平凡又有威力的招式，所需的基本功就越扎实。
“怎么说？”萧瑾方是真的不懂，甚至平时打架都是仗着自己的身高与力量。
“比方说这手劲，这臂力，这下盘，还有这腰部的力量，缺一不可，特别是对上比你强壮的人，这一处不到位，就不可能做到撂倒他。”
随着萧谨彦的解释，萧瑾方又想到了穆一，那小子的个子小小的，人也瘦瘦的，居然做到了这一点，可见不容易，定是练了不少，真是看不透他。
他在想穆一，萧谨彦不知道，看他呆愣着，还以为他是不信，不由拍了一下他的肩。“随我来。”带着他上了二楼，进了自己的练功房。
“哥哥这间房有意思。”明显也是做了隔音处理的。
“李哲他们几个闲不住，喜欢练练。”萧谨彦随口解释，脱了鞋上了垫子。“来，我教你要领。”
萧瑾方一听这话，忙走了上去，他学东西不慢，三遍就会了，连串起来也有模有样。
“试着用这个法子来攻击我。”萧谨彦见差不多了，开始正式教他。
萧瑾方也不客气，出手抓腕，背托也算一气呵成吧，只是这个动作做这完，卡在那了，背后那人他甩不动，不死心，又来了一遍，结果仍是纹丝不动。
“哥。”正要怀疑教的方法不对，一个恍神，便被人摔了个四脚朝天，明显还是收了力的，却也有些疼。
“我没看清。”萧瑾方爬起来，抗议。
“那你看好了。”萧谨彦并不惯着这个弟弟，放慢了动作再摔了一次。
这次萧瑾方懂了，哪怕他用力得制止哥哥的动作，可结果还是被轻松得甩了出去，可见这便是基本功的作用。
“哥，我想打基础学起。”萧瑾方是真的很感兴趣。
“那你先告诉我，是为什么？”想学不是坏事，可这目的必须弄清楚。
“我见了别人用很酷，便想学了。”这理由也足够单纯的了。
萧谨彦被气笑了，还说自己长大了，仍同个孩子差不多。
“练基本功会很辛苦，而不是能一跃而就的事。”他想法自己倒不会反对，这种训练对人的心性耐性，体质都有一定好处。
“那哥可以教我吗？”萧瑾方知道哥哥在父母走之前，曾入过伍，若不是家中变故太大，他也不会回来。
“教。”只要对小弟好的，哪有不愿教的，立即教了几个基本功的动作，布置了一下每天练习的时间，纠正了一下他的细节，便由他去折腾。
且还告诉他，这种训练方法与强度，在一个月后才会见成交的，这便得看心性了，坚持不下来，估计便难成大器。
萧瑾方正在兴头上，当然满口应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