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 章 原来是个穷鬼
林燕的热情如同被一盆冰水浇得透心凉，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在她的心里面留下了坏印象。
想来也是，自己现在可是在明目张胆的抢她的男人，还想给她留下好印象，自己怎么会有那么天真的想法呢？
林燕摇摇头，完了，今天会被这个赵渊给害死的。自己已经在心里筹划了那么久，崩溃一篑，就在一瞬间，本来还想宰赵渊一把的，现在也不敢了。
老老实实的，规规矩矩的跟在他们身后，当个陪衬丫鬟。
赵渊率先坐在最豪华的椅子上，穆雪莉也坐到了一旁的豪华椅子上，掌柜的立刻端来了两杯极品的珍珠奶茶。
林燕没有想到自己家的奶茶竟然已经成了招待贵宾的物品。刚刚还失落的心情，立刻又小小的得意了起来。
穆雪莉现在可没有多少好心情来挑珠宝了，不停的打量着这个传说中的小妾。
不过是个男人的玩意，自己从来没有看在眼里，更何况是一个将死之人，今天就是轰动全城赌约的最后一天！
从刚刚，到进门，到现在，这个小妾的行为一直倒是一直规规矩矩的，当然，如果忽略下马车的时候，是由王爷亲自扶下来这一点，自己现在根本没有必要针对她。
可是正是由于王爷亲自扶她下来，即使是一个将死之人，自己也无法容忍！策划了好久，终于等到了自己上位，眼瞅着就可以摘果子了，竟然中途杀出这么一个程咬金，把自己金灿灿的果子给摘去了。
叔可忍，婶也不可忍，妹必须忍。
她很想像上次扇礼部侍郎家庶女那样，眼看着马上就要临近婚礼的日期了，绝对不能在这时候为了一个得宠的侍妾再起波澜。
不过是一个小妾，男人的玩意儿，即使现在死不了，等自己进府后，也可以慢慢的收拾她。
屋里虽然摆放着很多的火盆，里边伺候的人依旧感觉到一股冷冽的寒气扑面而来。
机灵的伙计已经闪退得没有人影了，掌柜的为了缓解气氛，也不再试探买家的底线，硬着头皮先端出一支精品的金镶嵌绿宝石的凤钗，放在穆雪莉面前的金丝楠大木桌上。
盘子上覆盖着的红色绸缎布揭开的一瞬间，在场所有人的眼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好美！简直可以用巧夺天工四个字来形容！”林燕眼睛看着凤钗放光，努力的控制自己的身体，稳住。用力的掐了自己的大腿，害怕自己一时间冲动上前，非要仔细观看就丢大脸了。
心情复杂，本来应该属于自己的，谁叫自己运气不好？恰好碰到了自己的死对头加顶头上司！现在只有偷看的份了。
“穆姑娘你看，这是鲁大师花了三个月才出的一件精品，凤傲九天！
这上面的孔雀羽是100只孔雀当中选出来的一片，在阳光的照射下还会变色。
眼睛上的两颗绿宝石没有一点杂色，晶莹剔透堪称精品中的精品，凤凰的形体栩栩如生，一丝一缕都是精挑细选，巧夺天工！”掌柜的不愧为老狐狸上来就向穆雪莉推荐。
穆雪莉当然已经被这只凤钗深深地折服了，但是就掌柜这口气想的也不会便宜，自己荷包里现在可没有几个子。
只是对着凤钗贪婪的看了一眼，故作害羞的低头。
掌柜的也是个极品，立刻笑盈盈把托盘放在了瑞王爷跟前。
赵渊拿起凤钗旋转于空中，一道阳光，正好透过房顶的亮瓦照射了进来照在了凤钗上。
金光闪闪，凤钗就像你注入我的生命一样，跃然飞入空中，让整个大厅瞬间光彩夺目。
“不愧为鲁大师的手艺！”赵渊忍不住发自内心的夸赞了一句，就把凤钗轻轻的放了回去。
虽然对穆雪莉这个未婚妻没有什么情感，如果价格不贵买来送她也无妨，价格贵了吗？那就算了，不知道她能在王府活几个月，这么好的东西送给她就有点可惜了。
掌柜的尴尬的把凤钗重新放在穆雪莉面前。这对未婚夫妻太有意思了，自己谁也得罪不起，先这么耗着吧！
赵渊低头喝起了珍珠奶茶，从头到尾的就把自己当成个大透明人。
穆雪莉尴尬了，她的贴身丫鬟香玲挺有眼力劲儿的，笑着开口说道：“掌柜的光在这儿介绍凤钗的美了，也不说说价格，难道是想要做人情送给我家小姐？”
“香玲姑娘说笑了！倒是我的不是，如果是我的东西，送你们也无妨。关键是这个东西不属于我，我没有这个资格。
价格也不贵，只需五万三千两就可以了！”
穆雪莉听了这个价格倒吸一口冷气，五万三千两还不贵，亏他能开的出口。
自己这次来也就是想买个几百两的并蒂莲簪子充门面，以及买几个便宜的金镯子或者翡翠镯子打赏几个小妾的。
这些钱还是自己姨娘存了好久的，昨天晚上偷偷给自己的。
林燕腿脚哆嗦，差一点给掌柜的跪下了，敢情自己卖了三天的珍珠奶茶，也就只够买一个凤钗，早知道自己就开一家珠宝行了，卖一件吃一年，还不用那么辛苦，干净又体面。
赵渊端着茶杯的手也抖了一下，据他所知，这家珠宝行可是暗藏在老二名下的。
以前在这儿买几千点，自己都嫌贵，一个凤钗就要五万三千两，也不知道老二到底存了多少钱，难怪敢随随便便下注买自己小妾生死就花去了几万呀！
人比人要气死人呀！也不知道太子殿下知不知道这些！
掌柜的也不再看穆雪莉了，而是把眼睛调转到瑞王爷身上。
瑞王爷感受到了掌柜的眼光：“我今天过来本来就是想随便逛逛，没有想买这，你不要这样看着我；穆姑娘如果喜欢尽管买，我绝对不会跟她抢。”
简简单单一句话就把穆雪莉推向了深渊，大小我也是你马上要过门的媳妇，怎么能这样不给面子呢！
分的可真够清楚的呀？不与自己抢，我倒是想让你抢来着，你抢着把钱付了不行吗？
未婚夫给未婚妻赠送一件体面的头饰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呵呵！”掌柜的也不再询问穆雪莉了，一个庶女要不是因为赐婚给了瑞王爷，谁还认识她，准备麻溜的把这个凤钗收起来。
“等等！”一个高绾云鬓，头斜插牡丹玉步摇，还有一堆各式各样亮闪闪的金银珠宝，耳带同款的耳坠，脖子上挂着一串三层的天青珠；十个手指头都戴满了金镶嵌宝石，以及玉石，玳瑁等材质的戒指。
内穿天蓝色的海棠花刺绣真丝素纹裹胸裙，外罩淡紫色七重锦绣绫罗纱衣；
腰间坠一条淡青色丝带，挂着的薰衣草色的精致荷包也是镶着金丝银线菟丝花纹样。一米七左右的个，二百斤的体重，整个人从内到外都富贵逼人。
“好一个移动的珠宝库！”林燕忍不住在心里嘀咕。
“定国公府夫人！贵客，贵客，小贵子赶紧的上极品珍珠奶茶！”掌柜的为了缓和这尴尬的气氛，异常热情的招呼了起来。
定国公府夫人先是有礼的给瑞王爷福身一礼。瑞王爷起身回了一礼，穆雪莉也起身给定国府夫人行了一礼。
“没有想到今天在这里见到的瑞王爷，以及未来的瑞王妃穆姑娘！”定国公府夫人微笑着一边说，一边走到宽大的金丝楠木桌前。
“定国公府夫人说笑了，刚好路过，不巧就碰见了穆姑娘！”瑞王爷解释着。
“怎么，你们两个都没有看上这支凤钗吗？”定国公府夫人把话题回到了凤钗上。她是打心眼里的看不起这个出身极低的穆雪莉。
即使是自己的庶子，自己也不愿意同意娶她，一身的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为了攀附权贵竟然敢不要命的嫁入瑞王府，真是个天真的女人。
现在京城的贵妇圈都在议论这个穆雪莉，觉得她就是个草包，一致决定能不与她打交道，就不与她打交道。举办各种宴会，尽量把她排除在外，免得掉身价。
“那倒不是，堪称精品中的精品，只是我手头比较拮据！”赵渊一脸平静的说道。
“瑞王爷，你就给老妇人说笑话了吧？”定国公府夫人手拿起凤钗左右端详，没有一点瑕疵，想象自己女儿戴上这出嫁，忍不住笑了。
“我哪能跟财大气粗的定国夫人您比呀？老八这次出宫建府，父王额外多给他拨了十万两银子！就是为了能风风光光的迎娶您家明珠姑娘。”赵渊看着定国公夫人一脸满意样调侃道。
“那是圣上皇恩浩荡！”定国公府夫人特意起身向着皇宫的方向福身行了一礼。
“既然你们不想买，那我就不客气了！”定国公府夫人实在是太喜欢这个凤钗了，眼神示意掌柜的包起来。
瑞王爷可是圈里面出了名的抠门，她多多少少都从自己的夫君口中得知，所以也不准备多与他交谈。
掌柜的笑得合不拢嘴！麻利的包好。不知从哪里又拿出来一个一米见方的盒子，笑呵呵的打开。
里面整整齐齐，规规矩矩的摆放着一套饰品。簪，步摇，栉，耳坠，璎珞，羯摩三钴杵纹银臂钏，手镯，都是用珠玉、金、象牙、玳瑁等贵重材料制作，复杂的錾花、镂花及盘花等手法。
“好漂亮！”这是所有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发出的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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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掌柜的老奸巨猾的看了众人一眼明知故问着。
“喜欢倒是喜欢，不会是你想送给我们吧！”赵渊也学着香玲的话调侃道。
“瑞王爷说笑了，小本生意，小人只是个干活的，这套饰品你们也看见了，每一种材料都是精品，精挑细选，做工更是精细无比！……”还没有等掌柜的黄婆卖瓜自卖自夸完。
“开个价？”定国公府夫人就豪横的打断掌柜继续啰嗦下去。
“童叟无欺，三十万两！”
今天他算是开眼了，老二才是那个最会赚钱的，赵渊真想把太子殿下拉过来，户部的窟窿，一个万福斋就足以。难怪老二如此的不服气太子殿下坐在那把交椅下面的位置。
定国公府夫人眉头也忍不住皱了起来，心里默默的盘算了一会，点点头！
林燕瞪大眼睛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单纯的觉得眼前的妇人好有钱呀！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如此的豪横一把。
穆雪莉站在一旁羡慕不已，自从定国公府夫人进来就没有她坐的资格了。
看来明珠的婚事是准备大操大办，两人是同一天出嫁，人家这个婚礼随随便便算下来估计就得有千万两，十里红妆肯定是少不了的。
反观自己呢？只能用寒酸来形容了。爹爹每年也就上千两的收入，家用之后，留给自己做嫁妆的钱就非常的有限了。
加上自己还是一个庶女，能够用在自己身上的就更加有限了，这还是自己要嫁人瑞王府的情况下。
爹爹最后才决定陪嫁自己三千两。两者一比较那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感觉真想找个地方钻下去。
也不知道钦天监的把帮人怎么算的，非要把两人的婚礼安排在同一天。自己要不要进宫去与德妃哭诉一番，得点赏或者换个结婚日期。
“掌柜的，明个儿叫你们家鲁大师到我府上来一趟，我还要定做一些，今天只是刚好路过，进来随便看看！”定国公夫人抬眼看着掌柜的冷冷的说道。
掌柜的却异常的高兴，满脸堆笑，点头哈腰的答应着。
“瑞王爷，我还有事儿就先走啦，你慢慢挑选啊！”定国公夫人起身，抬眼微笑着对赵渊福了一礼说道。
“嗯！”赵渊简单的起身拱手一礼。
掌柜的再次变戏法的拿出一个一米见方的盒子，放在了金丝楠木大桌上。
“瑞王爷，穆姑娘，小的这里还有一些精品，你们可以慢慢的选一下。”
穆雪莉只能尴尬的上前，她现在是一点买的勇气都没有了。
自己这个未婚夫明显是不想给自己掏钱买任何东西，如果自己当着他的面只买一个几百两的东西又显得太寒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