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矛盾
陈筑被冯秀的突如其来的泪水,弄得手足无措,有力的大手揽住冯秀,“别哭,别哭。”
冯秀讨厌死他了,既然明白地说清楚就干脆一点离开,不要又这样柔情蜜意。冯秀泄愤地捶着陈筑宽厚的胸膛,“你怎么还不走?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冯秀哭地喘不上气,四肢无力像陷入一摊烂泥中使不上劲。陈筑真怕她哭地昏厥,给她不停地顺气,“我错了,全是我的错,你别太生气了,对身体不好。”
陈筑捏捏冯秀的小腰,心里还是想着等冯秀嫁过来要给她好好补补,除了那二两肉,别的地方也太瘦了。“你说你不嫁我,我们两个都这样了,谁还会要你?”
冯秀一双猫眼带着怒火和水雾,“要我的人多了去了,我嫁给稣夫也不嫁你。”
陈筑是典型的端方长相,剑眉星目,下颌硬朗,此时眉目间却透露出一丝邪魅,凑到怀里人的耳边,“你左侧胸口下一点黑痣我都知道,你再说一遍,你还想嫁给谁?”
冯秀被他的话刺激地浑身起伏,陈筑还在添堵,“我明天就让我爹提亲,你就在家好好准备待嫁。”说完陈筑正打算起身离开,屋外开始刮起一点风。
烛火摇晃,陈筑自行套衣服时,看见自己的胸膛有被冯秀用指甲浅浅刮出的红痕,摸摸伤口,“差点忘了,我今天晚上还没收报酬呢。”冯秀心下大惊,本能地双手要抱着自己,陈筑用了一点劲就把冯秀按住,对着柔嫩的唇瓣就狠狠地亲了上去,直到冯秀完全没有力气挣扎,才涂好的口脂晕开在二人的嘴角,陈筑拿手指轻轻蘸取一点粉色的口脂,笑的开心,“这才对了。”说完又将四散的碎发别在冯秀而后,蛊惑般地说,“听话,等我。”
透过帷幔,依稀看见一个女子身姿曼妙地卧躺在床,青丝凌乱,陈筑走时掩好的门被夜晚的风吹开,凉风吹入帷幔,好似刚才的温度都被吹散,直到感觉凉意要透入肌肤,冯秀才从床上爬起,光着脚把门关上。
沈晋源和陈筑都被安排在一间院子,陈筑走的时候沈晋源听地一清二楚,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于是点起灯来,见桌上有现成的笔墨,干脆起来练字。
陈筑一脸餍足地翻进后院,见一旁沈晋源的房间亮着光亮,大大咧咧地就敲了了门。“晋源老弟,在吗?”
沈晋源面无表情地把门打开,让陈筑进屋。
“谢了老弟。”陈筑拍拍沈晋源。
一进屋就看见桌上展开的纸墨,陈筑惊讶,“不愧是今年学院的第一,这么晚了还在练字,太用功了。与你比较,为兄实在惭愧。”
说完陈筑丝毫没有客人的样子,又拿起陈筑的字来看,只见这字龙飞凤舞,陈筑笑了起来,“晋源,你心不静呐,”陈筑揶揄道“想什么呢?大晚上的睡不着,看看这字写的,晋源,你心里有事哦。”
沈晋源抽过陈筑手中的纸张,“这话应该我问筑兄,大晚上的,筑兄衣衫不整是到哪里去了?”盯了一会陈筑,沈晋源又点点自己的嘴角。
陈筑会意,用手一抹嘴角,果然是刚才的口脂没有擦干净,留下痕迹了。
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陈筑有些脸热,信口胡诌道“我嘴唇容易干,习惯涂点唇膏润润。”
沈晋源内心冷笑,他是不知道陈筑去哪鬼混了,但是眼看廖夫人想要将女儿嫁于陈筑,沈晋源抱着对冯秀最后一点的心软,“我自是不管别人闲事,只不过这是冯宅,筑兄总归克制住自己,不然恐怕好事难成。”
陈筑有些诧异,他还以为沈晋源是个凉薄之人,没想到沈晋源是面冷心热,还劝告他管好自己,担心他的亲事。
陈筑有些不好意思,他又不好和沈晋源直接说那口脂是冯家小姐的,“多谢晋源提醒,你就不用担心为兄,我对冯家这门亲事,势在必得。”
沈晋源内心控制不住地翻涌,咬着牙说,“那我就先祝陈兄得偿所愿了。”
陈筑听到这样的祝福开怀不已,揽住沈晋源就要和他讲起男女之事。“晋源呐,你有没有心仪之人呐,为兄告诉你对待喜欢的女子一定要主动……”
沈晋源不耐烦听陈筑讲所谓的男女相处之道,他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我今日的习字还未完成,恕不招待。”
陈筑看着关起紧闭的屋门,不禁感叹道,“小小年纪,如此禁欲,真是难得。”转念一想,胡乱猜测道,“难道晋源是太用功读书,没有体验过男女之情,改天可得给他说道说道。”
沈晋源思绪混乱,字也是越写越乱,干脆连笔都甩在地上。屋外的风动不止,还渐渐下起了细雨,雨丝蒙蒙,沈晋源把窗推开,夜幕漆黑入墨,乌云笼盖,没有半丝月色,“现在已经和陈全结识,明日就离开东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