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瓷瓶
冯秀见是封秋平,吓得两腿发抖,还没等冯秀反应过来,她就被封秋平抓住了。
“你想干什么,这是白天 。”
“白天又如何?”封秋平听罢,环顾四周,大喊一声。
“哪个不长眼的要来和我作对!”
明明冯秀身边还有人在行走,听到封秋平的说话,所有人好似没有看到冯秀的境况,都是匆匆而过。
封秋平十分满意,问冯秀“看到了吗?”
冯秀无奈,她这几天也不是什么事都没做,自然打听了封秋平的情况,知道他的身份。这些学子明哲保身,也不能怪他们。
“封大人,您就放过我吧,我真的觉得好累。”
“你很累?和我相处就累?”封秋平面色不悦,他还没抱怨呢,因为冯秀兄妹,这段时间自己被陈夫子给折磨的可不好受。
“你知道我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吗?”
冯秀对陈夫子的行径略有耳闻,心虚地点了点头,小心翼翼试探地安慰:“这几天辛苦您了。”
“哼!”封秋平从鼻孔里哼出他的不满。
周围的人来来往往地,虽然不敢光明正大地看封秋平一行人,但时不时地撇来几眼。
“这里不好说话,先到我院子里。”封秋平说罢,也不管冯秀的抗拒,扭着人就抓到自己的院子。
“封公子,您看我也跟您进来了,有事您就吩咐,我一定去做。”
其实冯秀根本就没想帮封秋平做什么,她只想先稳住封秋平,尽量拖延,等冯泽发现后,再像上次一样把她救走。
“是吗?”封秋平戏谑般反问。
“嗯嗯”冯秀一双大眼睛噗灵噗灵,诚恳地点头。
“好,你去帮我把陈夫子给弄死,我就放过你。”
“什么?”冯秀听完封秋平的要求,失声惊呼,惶恐地看着面前的男子。
“做不到吗?还是觉得我残忍?告诉你,不是谁都可以拥有我对你这般的容忍。”
封秋平又继续说,“哼——至于他,一个糟老头子,让他过的比死还痛苦,我还是有点方法的。”
冯秀这才明白眼前的男子对别人的生命的漠视,显得冷漠又残忍。
冯秀不由胆寒,被夏日炙烤出的汗就像令人作呕的毒水滋滋划过她的皮肤,让她害怕心惊。
封秋平毫无顾忌就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却丝毫没有觉得这有什么错误。
冯秀心想,这到底是因为他的身份是当今皇上亲姐姐的唯一孩子,这些上位者不顾百姓,还是因为他本身就对普通人的漠视呢?
按照皇室规定,皇亲贵族的子弟读书应入专门的皇家书院进行学习。
但不知怎的,两年前,封秋平的母亲彤佳长公主强烈反对自己孩子继续入读京都的皇家书院,而选择远离京城,入读远在南方的明岳书院。
冯秀打听过封秋平,他的父亲好似很早就去世了,但彤佳长公主包括他皇帝舅舅都很宠封秋平,很是心疼他。尤其是当今陛下对封秋平的宠爱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她知晓封秋平的身世待遇后,不由咂舌“有些人一出生就是罗马,别人再怎么赶也是无用。”对比封秋平,自己两世投胎加起来也比不上他。
冯秀的害怕封秋平看在眼里,这样的表情他不知道见过多少。
通常别人的害怕只会激起封秋平的不屑,但是对冯秀,他倒是觉得也别有一番趣味。
就这样戏弄一个对他没有丝毫威慑力的家伙,就好像随便逗弄家中一个精致的宠物 ,她让他高兴了,自己也不妨和她慢慢地玩玩。
“小秀子,你怎么了?逗你两句怎么就当真了,我怎么舍得让你干这种的事呢。”
封秋平假模假样地安慰冯秀,拉起冯秀的小手将她拦腰搂过来,“哎呀,怎么这么凉,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冯秀挨着封秋平,封秋平的安慰只让冯秀感觉浑身战栗。
封秋平坐在乌木椅子上,所以上身比冯秀略微矮些,封秋平便将他的下巴轻轻地抬起,抵在冯秀的肩上,轻声凑到冯秀的耳边。
“想办法把这个给陈夫子用下,我就放过你。”
冯秀瞪大双眼,看向封秋平,只见封秋平从身后的柜子里取出一瓶白色小瓷。“将这瓷瓶收好,不要想骗我。”
冯秀迟疑地将瓷瓶收入袖中,她的手死死地攥住瓶身,白天的阳光正盛,冯秀只觉得晴天霹雳,不知道怎样出了封秋平的院子。
冯秀在书院里惊疑未定地游荡,全身仅凭身体记忆在走路,脑袋里就剩下封秋平的那些话。
封秋平带着微笑却残酷地对她说。“还有要尽快哦,我耐心有限,希望在最后一场比赛前看到结果。”
不知不觉中,冯秀懵懵地回到了冯泽的寝院,她进去后将门关上,靠着门才将手掌摊开,终于又看见了这个白色小瓷瓶。
白色瓷瓶静静地躺在冯秀的手心,冯秀安慰自己道:“万一他吓人的,故意给我个空瓶呢。”
冯秀颤颤巍巍地揪起瓶子的布封,里面确实有东西,壶口倾斜,是棕黄的粉末。
冯秀顿时觉得自己要晕过去了。
就在冯秀惊疑不定时,冯泽回来了,冯秀听到声响,连忙将瓷瓶收起藏好。
“哥……”
“冯秀,今天……”冯泽有些不好意思看冯秀,因为今天的决赛输了,他是知道冯秀有多关注他的比赛,没想到今天被对方说的毫无招架之力,自己实在有些羞愧。
“哥,没关系的,我不在意。”冯秀拍拍自家哥哥,贴心地安慰道。
冯秀自己也顾不了比赛了,只是和封秋平的约定到底要不要和冯泽说,冯秀有些犹豫不定。
“那就好,改天等我得空了,我带你到书院四周逛逛。”冯泽还自顾自地说道,并没有察觉到冯秀的异常,只当冯秀内心对比赛结果失落,根本就没想到她被封秋平威胁。
冯秀内心纠结,但她暂时还是不想告诉冯泽,她闯出来的祸她自己承担,坚决不要连累家人。
本来她在这个世上,除了亲人以外,对任何人都没有实感。
就算她不做,陈夫子得罪了封秋平,封秋平也会另外找方法对付陈夫子的,只不过这次她当那个恶人罢了。
“冯秀,冯秀,你要喝水吗?大夏天的,又出那么多汗,要及时补水。”冯泽见冯秀都是细密的汗珠,给冯秀倒了杯茶水。
“好,谢谢哥。”冯秀已经想好了,这件事就由她来吧,她接下来要做的都和冯泽无关。
还有封秋平,她坚决不能再受制于他。
“如果这瓶药是真的,那我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下。”冯秀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