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偷酒贼
吴家英本不想去招惹黑影人,生怕黑影人是给师父下毒,没了师父可就完了,于是鼓起勇气走下床,悄悄地走过去,走近一看是来偷酒。
“哪来的偷酒贼?”吴家英喊道。
黑影人听到喊声惊了一下,没想到屋里还有一个姑娘,以前可没遇到过,不过他也不害怕,只要不露脸就行。他很利索地收起提勺和酒葫芦,站起来径直向西屋的窗户跑去。
吴家英早已预测了黑影人的逃跑方向,一把抓住了黑影人的肩膀,“还想跑,见我师父去。”
黑影人也不是吃素的,一个驴踢腿把吴家英踹开了,头也不回地奔向窗口,一跃跳出窗口,落在地上打了一滚。
吴家英爬起来,急匆匆地跑到窗口,翻过窗户喊道:“站住。”
黑影人从头到尾都不敢说话,生怕吴家英认出他的口音,他快步跑进竹林,一跃踩了一根竹子,一下子腾空而起,像嫦娥奔月一样,飘飘然升空,飞上竹林消失了。
吴家英看着黑影人逃走又恨又羡慕,恨他偷了酒,羡慕他是个桥师。
不错,这个黑影人是个桥师,还是个蓝袍桥师,而且是快要晋升青袍桥师。
一般情况,刚刚晋升的蓝袍桥师只能御剑而飞,他却不借助任何外物,凭空而飞,可见他体内的蓝色灵气修炼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眼看就要变成青色的灵气了。
吴家英见黑影人飞出竹林才转身回房,没想到桥师中也有小偷。
周大中睡觉像个死人一样,从来没有察觉到有人来偷酒。他一直以为酒坛的酒都是他自己喝的,每次发现酒没了,都责怪自己太贪杯,没有把握好量,殊不知有个酒耗子一直偷他的酒喝。而他从来没有疑过有人偷酒,也可能是他自信了,认为没人敢偷他的酒。
天还未亮,吴家英就醒了,一躺起来发现浑身酸痛,胳膊痛,腿也痛,根本下不了床,想到昨晚那个未抓住的桥师很是惭愧,如果自己也能腾云驾雾,他就跑不掉了,想到这些还得忍痛训练,不然永远成不了桥师,于是忍着酸痛走下床,走出木屋去爬山了。
吴家英小腿酸痛,没有昨天爬得快了,但仍坚持向上爬,沿着石阶一步一步往上爬,爬了一会便满身大汗了。
不久,旭日从东边升起,天色亮了起来。
吴家英看了一眼红彤彤的太阳,低头看到了山下的小镇,于是转身下山了,下山之路充满了危险,陡直的石阶看着很是惊险,稍不留意就会失足跌下,可谓上山容易下山难。
吴家英回到木屋时,周大中还在厨房里睡觉。
吴家英没有叫醒师父,而是去做早饭了,从米缸里舀了半碗米淘了淘,放进大锅里煮粥了,转身走到一旁的菜架上拿下一颗白菜,掰了几片洗了洗,又切了一些腊肉,放在小锅里炒了。
刚做好早饭,周大中醒了,真是醒得早不如醒的巧,站起来走到河边洗了洗脸便走进木屋吃饭了。
吃饭时,周大中拿着一个空碗走到西屋的酒坛前,倒了一碗酒。
“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吴家英说。
“没事,师父的身体扛得住。”周大中走到桌前坐下,夹了一些菜吃了,“嗯,这菜做的比师父好,以后饭都有你做了。”
“啊……。”
“不情愿啊!”
“没。”
“早上爬山了吗?”
“爬了。”
“那就好,以后要雷打不动地坚持下去。”
“嗯。”
吃过早饭,吴家英拿着砍竹刀去竹林砍竹子了,她并没有告诉师父昨晚偷酒的事,她甚至想让小偷把酒都偷走,师父无酒喝便可以专心教自己剑法了。
吴家英来到竹林,选了一棵粗壮的竹子,然后挥刀砍了起来,她的胳膊还有点酸痛,砍一会,休息一会。
地藏山是地星门的所在地。
山顶云雾缥缈,拨开云雾,远远地看到山顶有一个偌大的院落,酷似一座宫殿。
山顶一处的悬崖边有一块凸出的峭壁,只见峭壁上建有一个小亭子。
亭子里,地星门的掌门人刘元畅盘腿坐在一个蒲团上,他闭目深思,脑子里想着玄牝剑法第七十二招“万剑为空”的剑法口诀,参悟透这一招就算圆满了,离桥尊的位置更近了。
这时,身着白色桥袍的宫一山快步走向亭子,此人是刘元畅的得意弟子,也是他众多弟子中唯一一个参悟透第七十招“化蛇为龙”的剑法口诀。
宫一山可以身着白色桥袍,但不可以称为桥圣,直到刘元畅死去或者晋升为桥尊,他独掌地星门时才能称为桥圣。
宫一山刚靠近亭子便感到一股隐形的气波拦住了他,无法再向前走了,他只好站在原地等待了。
这是刘元畅特意设置的障碍,防止弟子打扰他参悟剑法口诀。
刘元畅见宫一山脸色焦急,又迟迟不肯离去,意识到事情紧急,开口问道:“什么事啊?”
“大师伯去见周师叔了。”宫一山说。
“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刘元畅说。
“我听说周师叔早已参悟透了万剑为空的剑法口诀了。”
刘元畅冷笑一声,“他一个酒鬼怎可能参悟透了。”
“师父,您不要轻视周师叔,别人都说他天资聪慧,对玄牝剑法颇有天分,不亚于老前辈郝逍遥,也有人说,他就是逍遥前辈的转世。”
“他天天喝得烂醉如泥,哪有时间研究剑法,更不可能突破万剑为空的口诀。”
刘元畅是一个傲慢的人,也是一个自负的人,认为自己很厉害了,而且还看不起疯疯
癫癫的师弟周大中。
“那大师伯为什么去找他,还给他送了许多酒。”宫一山说。
刘元畅听到这话伸手挥了一下,隐形的气波消散了,“你从哪里听到的?”
宫一山走到刘元畅面前说,“山下的酒庄老板说的。这里面肯定有事,或许大师伯为了请教周师叔才特意送酒的。”
“难道周大中真的参悟透了。”刘元畅疑惑道,说着站了起来。
“我觉得您应该试探试探周师叔,也请他指点一二,这样您才……。”
刘元畅瞥眼看了宫一山一眼,宫一山立马住口了,生怕得罪了师父。
“难道我还不如一个烂醉如泥的人。”刘元畅说。
“大师伯为了桥尊的位子就肯低头请教,您为什么不能……。”
“你大师伯那是厚颜无耻。”
“您要是不肯请教周师叔,也可以去请教桥尊,总不能落在师伯的后面,否则……。”
宫一山没有往下说,他觉得师父能明白他的意思。
“就这件事?”
“嗯。”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刘元畅见宫一山转身走了,伸手启动遁甲术离开了亭子。
一道黄光闪现,刘元畅来到周大中的木屋前,他来探探师弟的口风,看他是不是真的参悟透了万剑为空的口诀。
“周师弟,周师弟。”
刘元畅见无人答应便走进了木屋,在木屋里转了一圈也未看到人影,看到房间变得一尘不染很是惊讶,讥笑道:“这那是收了一个徒弟,明明是收了一个使唤丫头。”
刘元畅走出木屋,听到竹林里传来“砰砰”的声音,闻声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