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恶人先告状
“你们明天又要去青蒿城了?”
“嗯。”
“路上要小心一点。”
“不用担心,这一路上的土匪被我们打的差不多了,没什么危险了。”吴家仁说。
“嗯,我找到秦明了。”
吴家仁听到这话,脸色立马变得凝重了,“他调查清楚了吗?”
“嗯,秦明找到了当晚值守的桥人,桥人说吴将军被桥长请到大厅喝酒,不久就被杀了。事后,桥长说吴将军谋权篡位,要杀他,他自卫反杀了吴将军。秦明还找到了军中的桥医,桥医给吴将军验过尸,说吴将军中毒了。”
这时,吴家仁的心头涌上一股仇恨,愤怒的说:“肯定是桥长在酒里下毒了。不然,以他的剑法怎能杀了我阿爹。”
“是。”
“这个雷江,我早就看出他是个虚伪、无耻的小人。阿爹却看不出来,还对他忠心耿耿。”吴家仁站起来走到桌子旁,握紧拳头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阿爹当初就不应该支持他做桥长。洪武桥长遗诏是让三桥子继承桥长之位。”
如玉桥师起身走到吴家仁面前,“事已至此,你不要再为此事生气了。你若想复仇,我尽力帮助你。”
“复仇事情,我自己会想办法,不能让你参与。”
“你还需要我为你做什么,就直说。”如玉桥师说。
吴家仁看着如玉桥师叹了一口气,“你为我做的太多了,可我什么也不能给你,想想真的愧疚。”
“别样说,你给了我很多,给了我温暖,给了我爱情,让我的生活充满了色彩,让我不再孤独、寂寞。”如玉桥师看着吴家仁说,“你还送给我一个木簪子啊!爱情不是给予对方多少,而是相互喜欢对方,尊重对方。只要你爱我,我不在乎你为我做了什么,或者帮了我什么。”
“可我……”
“不要说了,我所做的都是我愿意为你做的,你不必愧疚。”如玉桥师说。
吴家仁被如玉桥师感动了,情不自禁地抓住了她的手。
如玉桥师看着吴家仁微微笑了笑,一把抱住了他,“这一别,恐怕要一个多月后才能再见面了。今晚,我想留下来陪你。”
“嗯。”
如玉桥师松开吴家仁,一脸欢喜地看着他,突然亲吻他了。吴家仁抱着如玉桥师走到了床上。
隔日一早,如玉桥师还未等吴家仁醒来便走了。
吴家仁听到德卓的喊声才醒过来,慌慌张张地穿上衣服走出了房间,跟着车队出了院子里,踏上了去青蒿城的路程。
自从去了吴家宁的房间,桑布卓的病情不断恶化,时常昏迷不醒,身体也比以前更虚弱了,已经不能自己下床了。
老桥医给桑布卓换了几副新药,喝下去也不见好转,对此也束手无策了。
吴家宁怕桑布卓撑不到桥主和夫人归来,只好让桑布和派人去通知桥主和夫人,让他们尽快赶回来。
拉姆刚刚下葬了阿爹便接到儿子病危的消息,一时不敢相信,走的时候儿子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病倒了。
送信的桥卫言语间透露出副桥主中毒的事。
拉姆听到这话急了,为了早点看到儿子,连马车也不坐了,和桥主骑上马就走了,也未和亲人们告别。
桑布木和家仆们等葬礼结束后才启程回家。
一路上,拉姆一言不发,骑马疾速向盂鼎城赶去。随行的桥卫被夫人远远地甩在后面,他们很难追上马背上长大的夫人。
三天后的早上,院子里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拉姆和桑布赞赶回了桥主府,两人看着很是疲惫,身后的十几名桥卫一身的尘土,看着很是狼狈。
“副桥主在哪里?”拉姆跳下马,着急问道。
“在吴家宁的房里。”
拉姆和桑布赞急匆匆地走上了土楼,走进了吴家宁的房间。
桑布卓气若游丝地躺在床上,只见他两眼微闭,脸色发黑,嘴唇泛紫,看着没有一点血色,眼看就要断气了。
拉姆看到桑布卓的样子很是心痛,眼泪不知不觉地流出了出来,“阿卓,阿娘回来了。”
桑布卓听到阿娘的声音,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到阿娘露出了笑容,“阿…娘…,我…要…。”
桑布赞看到儿子的样子,眼圈不由得红了,“别说话了,留住精气,阿爹想办法救你。”
拉姆脸色阴冷地看着吴家宁,“我走的时候,副桥主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副桥主的药里被人放了毒药。”吴家宁说。
“谁?”
“旺姆。”吴家宁说。
“她那么胆小,怎么敢下药?”
“她不敢,桑布凯敢。”
“什么意思?”
“桑布凯早就和旺姆好上了,怂恿她给副桥主下毒药,否则他不会赖在这里不走的。”吴家宁说。
拉姆听到这话似乎很有道理,站起来走出了吴家宁的房间。
旺姆听到夫人回来的消息很是恐慌,在房间里坐立不安,一看到夫人和桥主走进来更加害怕了,意识到吴家宁告状了。
“夫人,您……。”
“跪下。”夫人厉声道。
旺姆“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什么话也不敢说。
拉姆走到桌子前坐下,旅途的劳累让她站不稳了,“副桥主的病是怎么回事?”
“是吴家宁给副桥主下的毒药?”
桑布赞听到这话惊了一下,这两个人相互诬告对方,让人难以捉摸。
拉姆皱了一下眉头,“少主的药都是你负责,吴家宁怎么下毒?”
“她想下毒还不容易嘛,茶里、饭里都可以。您想想,副桥主之前还是好好的,偏偏和她成亲之后病倒了。我嫁到桥主府两年多了,没日没夜的伺候副桥主,给他端茶又倒水,劝他按时吃药。他厌烦了,我还要细心安慰他,偶尔还要忍受他的怪脾气。我这样耐心地照顾副桥主,就是希望他早日好转。我从来没有抱怨过,吃的苦只有我自己知道。但您不能一听吴家宁的片面之词就怀疑我。我要是想下毒早就下了,何必等到今天。夫人,您明鉴啊!”旺姆声泪俱下,把这几年的苦衷都说了出来。
拉姆没想到平时沉默寡言的旺姆一下子说这么多,心里有点疑惑了,“你和桑布凯的事,怎么解释?”
“夫人,我冤枉啊!”旺姆假装委屈地看着夫人,“是她恶人先告状,故意诬陷我。您不在的这几天,她不守妇道,和小叔暧昧不清,还出去厮混。她看着善良,心里很是毒辣,为了和小叔在一起,偷偷地给副桥主下毒。副桥主一死,她就能……。”
旺姆看到夫人脸上的怒气,不敢再往下说了,她也很聪明地把所有的罪责推到吴家宁的头上,不敢往桑布和的头上推。
拉姆听到这些很是愤怒,桑布和和吴家宁的暧昧,她也早看出来了,没想到这个吴家宁巧舌如簧,差点被她给骗了。
桑布赞却不相信旺姆的话,“不可能,桑布和不是那种人,他不可能做出……。”
“阿爹不信我,您可以问问其他人。问问总管。”旺姆说。
“雍措,雍措。”拉姆喊道。
早就站在门外的雍措,听到喊声立马走进了房间,行礼道:“夫人、桥主。”
“吴家宁和小叔的事,你也知道。”拉姆问道。
“知道,小爷经常留宿吴家宁的房间,两人暧昧不清,根本不把副桥主放在眼里,不把你们放在眼里。”雍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