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噩耗
“第二继承人是桑布和。”桑布赞说。
桑布元和桑布凯听到这话惊了一下,不过也在意料之中。
旺姆可是大吃一惊,自己冒着生命危险给桑布卓下药,到头来什么也得不到,白忙活一场。
桑布凯看出了旺姆的顾虑,给她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不要慌乱。
桑布木一脸疑惑地看着拉姆。拉姆表现的很淡定,根本不看女儿。
桑布木这时明白了,阿娘也不赞成扎西继承桥主之位。
“阿叔,恕我冒昧的说一句。”桑布凯说。
“你说。”
“小叔为了迎娶那个平原姑娘,主动放弃了继承权,也被桑布家除名了。他没资格继承桥主之位了吧!”桑布凯脸色严肃的说。
“那是以前,如今你小叔未曾婚娶,也未违反祖训族规,应当享有继承权。明天,我便给桥长和桑布图将军写信,立下继承人。”
送给桥长只是走个过程,如果桑布赞和桑布图有分歧,可以请桥长出面调和。
桥长也不能随便调和,也要听取两个当事人的阐述,根据法度和宗法做出仲裁,一旦仲裁失误会留下祸根的。
桑布凯听到这话很是愤怒,端起酒杯一口喝完了,“我吃饱了,上楼休息了。”话完站起来走了。
桑布元很是淡定,若是按照顺序,他应该是最后一个继承人,如今被小叔截胡,他也无话可说。
桑布凯一走,客厅的气氛瞬间变了。
桑布赞也不在乎桑布凯,任凭他兴风作浪,也搞不出什么名堂,“不用管他,大家继续吃饭。”
这时,他们才拿起筷子吃饭了。
夜晚,吴家宁坐在梳妆台前,看着桑布和送的戒指发呆,对这个神秘的男人有了好感,“卓玛,你知道那个小叔的事情吗?”
“知道一点点。”卓玛走到吴家宁身旁说,“小时候听说过,他娶了一个平原姑娘,后来那个姑娘被人杀了,他一直在山里给那个姑娘守墓。”
吴家宁听到这话,对痴情的桑布和更有好感了,不像桥长雷江和桑布卓,都是颜值控,根本不配拥有爱情。
“少主,今天还来吗?”卓玛问道。
“这么晚了,估计不来了。”吴家宁说。
“哦。”
“你先回屋睡吧!”
“好。今晚就让小鱼儿留在这里了。”卓玛说。
“嗯。”
收拾好房间,卓玛转身走了。
房间内,桑布卓坐在床上生气,咳嗽病好了,脾气变大了,“桑布凯口无遮拦,真把自己当这里的主人了。还想咒着我死,我看是他先死吧!”
旺姆听到这话不乐意了,情愿让眼前这位死掉,也不能让桑布凯死,“你消消气,桑布凯是喝多了才胡言乱语。”
桑布卓一脸疑惑地看着旺姆,感觉她在替桑布凯说话,“哎…,我说他,你心里不痛快啊!”
“不是,我是觉得,你为他生气不值得。”
这时,一名女仆端着一杯汤药走进了卧室,“少主该喝药了。”
“今天不喝了。”桑布卓说。
女仆扭头看了旺姆一眼,旺姆客气的劝道:“就这几副药了,喝完就没了。”
“我现在不咳嗽了,为什么还要喝?”
“你是不咳嗽了,但你最近有点头晕、心慌,药还是要喝的。”旺姆说。
“吴家宁就不劝我喝药,就你天天劝我喝药。”
“那你去她房里吧!”旺姆假装生气道。
桑布卓见旺姆生气了,也不再犟了,接过银杯把药汤喝了。
旺姆见桑布卓喝下药汤露出诡异的笑容,心里想着他早点死。
桑布卓喝完药便感到头晕,直接倒在床上睡觉了。
深夜,桑布凯又爬进了旺姆的房间。
旺姆听到客厅的动静,扭头看了桑布卓一眼,见他睡熟了,躺起来走到了客厅。
桑布凯一看到旺姆,一把把她楼到怀里。旺姆一脸心烦地推开了桑布凯,“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想这个。我们的计划落空了。”
“你不要担心这个,我阿哥不会同意小叔继承的。”
桑布凯此行的目的就是安抚旺姆,生怕旺姆半途而废,不在继续下毒药。
“万一同意了呢!那我们做的一切,就是给小叔做嫁衣了。”旺姆说。
“我们做的嫁衣,不是小叔想穿就能穿的。”桑布凯说。
“你得想个办法,不然我们就真的落空了。”
“若是阿哥同意了,只要桑布卓一死,我就想办法弄死小叔。”桑布凯说。
“非要这么做吗?”旺姆说。
“无毒不丈夫,你只需把我吩咐做好就行了。”
“放心吧!他离死不远了。”旺姆小声道。
这时,桑布卓惊醒了,听到客厅有动静,躺起来喊道:“旺姆,旺姆。”
旺姆慌忙走进了卧室,“我在呢!”
“你去哪里了?”
“我去客厅喝口水。”
“哦。”
桑布卓也没怀疑,躺下又继续睡觉了。桑布凯见卧室里没有了动静,走到窗户旁,顺着着绳子下去了。
清晨,天还未亮,桥主府的大门就被敲得“砰砰”响,如雷鸣一般。
桥卫打着哈欠走到大门前,没好气的骂道:“谁啊!敲那么大劲干什么,耳朵都被震聋了。”
说着,桥卫打开了大门,看到眼前的两名男子吓了一跳。
两名穿着灰白色孝服的男子站在大门口,只见两人眼圈乌黑,满脸尘土,看样子是远道而来的。
男子身旁还站着两匹瘦马,马儿粗粗地喘着气,看样子跑了不少夜路。
“你们找谁啊?”
“找桥主和夫人,快去通报。”高个男子着急道。
桥卫见来者脸色着急,意识到事情紧急,跑到院子里大喊:“桥主,急报,急报。”
喊声刚落,院子里的灯都亮了。
桑布赞和旺姆披着衣服走出了房间,站在三楼的挑廊上。
两名来者一看到拉姆便跪在地上磕头,哭喊道:“阿姑,阿爷升天了。”
拉姆听到这话差点晕了过去,桑布赞一把扶助了她。
“阿爹,阿爹。”拉姆哭喊道。
桑布赞看着楼下的女仆喊道:“快,快去准备行李。”
天亮时,行李都准备好了。五辆马车停在院子里,三辆马车拉人,两辆马车拉行李。
拉姆和桑布赞一辆马车,桑布木和扎德一辆马车。女仆们一辆马车。随行的还有一百多名桥卫。
格桑族部落位于盂鼎城最西侧的草原深处,往返一趟最起码要半个月。
桑布卓的身体刚刚好转,去往格桑部落的路途遥远,拉姆没让他去。
这时,桑布卓、旺姆、吴家宁、桑布和、扎西他们站在院子里送别桥主和夫人。
桑布赞看着扎西说,“渡桥上的事,交给你了。”
“放心吧,阿爹。”
桑布赞又看着桑布和说,“这几天,你去桥府看着,熟悉一下那里的办事流程。”
“嗯。”
拉姆看着雍措说:“院子里事就交给你了,有什么事情,及时派人给我送信。”
“是。”
拉姆又看着桑布卓,“药可以少喝,但一定要喝,不要偏向任何一个人。”
拉姆的意思是让他多去吴家宁的房间。
“我知道了。”桑布卓说。
“你俩好好地服侍副桥主。”
“是。”旺姆和吴家宁同时答道。
“启程。”桑布赞喊道。
命令一下,马夫们赶着马车出了院子,浩浩荡荡地下了桑布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