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宅院风云
“你干什么?”吴家宁惊呼道。
“我看看你的手适合干什么活。”多尔说。
阿卓看到这一幕冲进了房间,大喊道:“好啊!偷我的钱,还勾引我男人。”
吴家宁这时慌了,一把挣脱开多尔的手,“你瞎喊什么,谁勾引他了。”
“你当我瞎啊!你俩都手拉手了。”
“是你老公主动抓我的。”
“你,你别诬陷好人,是你勾引我的,让我给你找活干。”胆小的多尔说撒谎道。
阿卓根本不相信老公的话,她知道老公的德行,但老公给了她一个可以闹事的理由,走上前伸手去打吴家宁。
吴家宁被阿卓惹怒了,不想再吃哑巴亏了,果断伸手还击,一把把阿卓推倒在地上。
阿卓的脑袋磕在桌子上,疼得大喊起来,“打人了,打人了。”扭头看着多尔,“看什么,还不替我打她。”
多尔有点犹豫了,动手打人可以,但是打女人可就不敢了,而且还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好啊!心疼这个寡妇了是不是?”阿卓喊道,“这日子没法过了,你们一家人都是胳膊肘子往外拐的混蛋。”
阿卓爬起来,转身走出了吴家宁的房间。
做晚饭的兰泽听到动静走出了厨房,站在厨房门口叹了一口气,被这个儿媳折磨的无话可说。
不一会,阿卓拉着多乐走到了院子里,“她不走,我走。你们都宠着她吧!她要是不走,我就不回来了。”
兰泽见儿媳来真的了,喊道:“多尔,多尔。”
多尔快步走出了房间,看到阿卓喊道:“闹够了没有?”
“什么叫闹够没,你个臭不要脸的,看见女的就发浪,本事不大,色心倒不小。”阿卓喊道。
“好了,少说两句。”兰泽说。
“这日子没法过了,你们要是不把她赶走,我就不回来了。”
话完,阿卓拉着多乐走出了院子。
一时间,院子一片肃静。
不一会,吴家宁一脸怨气地走到房间门口,“只要给我找一个有吃有住的活,我就走,不给你们家添麻烦。”话完转身走进了房间。
夜深时,兰泽去了多尔的房间,让他明天去找多珠,让多珠在桥主府给吴家宁找一个活,不把吴家宁安排走,阿卓肯定是接不回来。
多尔一想也是,说归说闹归闹,老婆还是自己的好,不能让她一直住在娘家。
隔日天刚亮,多尔就来到了桑布山的桥主府,向守门的桥卫行了一个礼,客客气气地请桥卫给自己通报一声。
不一会,多珠神色慌张地走出大院,一大早就来找自己,以为家里出了大事,看到大哥站在门口旁,快步走了过去,“家里出了啥事啊?”
“没啥事,就是阿娘让你在桥主府给那个平原女人找一个活干。”多尔说
多珠听到这话才松了一口气,“她在家里好好的,为什么要出来干活?”
“她嫌家里的条件差。”多尔说,他没有说因为自己的好色引发了老婆和吴家宁的矛盾。
多珠瞥了多尔一眼,知道他肯定没有说实话,“现在桥主府也不缺人啊!”
“阿娘让你尽力给她找一个活干,不然对不起人家的恩情。”多尔说。
“知道了,我试着问问,但你们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要尽快啊!”多尔说。
“知道了。”
话完,多珠转身走了。
傍晚时分,多珠回到了家,从阿娘那里知道了事情的原由,心里也挺同情吴家宁的遭遇。
多珠和阿娘聊了几句便去了吴家宁的房间。
吴家宁正在房间里擦拭桌子,看到多珠走进来停了下来。
“收拾东西跟我走吧!”多珠说。
“去哪里?”吴家宁问道。
“去桥主府做工。”多珠说。
吴家宁听到这话露出了笑容,终于可以脱离苦海了,“谢谢你了。”
“你别高兴的太早,我们家只有一个阿卓,桥主府可不止一个阿卓。”多珠说。
吴家宁听到这话感觉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立马收起了笑容,意识到桥主府也是一个硝烟四起的地方。
天黑时,多珠带着吴家宁来到了桥主桑布赞的宅院。
宅院里挂起了一串串白灯笼,明亮的灯光把宽敞的院落照得一片亮堂。
白色的土楼一共四层,每层有八个间房。
土楼一层,正对院门口的房间是会客厅,也是餐厅。
二层是客房,专门接待客人用的。
三层是桥主桑布赞家人的房间。
四层是存放贵重物品的地方,没有桥主家人的允许,任何仆人都不能上去。
土楼的楼顶还有一间木房,那是桥主的猎鹰的住所。
白色土楼的左右两边还有两栋独立的两层土楼,东边一栋是男丁和女仆的宿舍,西边一栋是厨房。厨房一旁还有一个马棚和存放马车的木棚。
吴家宁看着富丽堂皇的土楼,想起了以前的富贵生活,现如今沦落为犯人,只能靠打工生活,一股酸楚不由得涌上心头。
“那是桥主家人居住的地方。你是新来的,不允许进去,只有我们这些贴身的仆人才能进去。”多珠指着面前的白色土楼说。
“知道了。”吴家宁说。
其实,多珠也不算贴身仆人,只是贴身仆人的手下。
桥主府的仆人分为三等,一等仆人就是主人的贴身仆人,深受主人的喜欢和信任,可为主人解忧排难,出谋划策。
二等仆人就是一等仆人的手下,负责端茶倒水,打扫主人的房间,替主人传话、跑腿。
三等仆人就是杂役,干一些杂活。而吴家宁就是三等仆人,连进入土楼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在院子里活动。
“我不喝,我不喝……。”从土楼里传来一阵低沉怒吼声。
这时,一名弱不禁风的男子步履摇摆地走到挑廊的护栏旁,一把把手中的银杯扔到了院子里。
银杯正好落在吴家宁的面前,吓得吴家宁惊了一下,只见银杯里的黑色药汤洒了一地。
一个扔杯子的动作让那名男子累得气喘吁吁,趴在护栏上大口大口地喘气,连连咳嗽几声。
“快进屋,别着凉了。”男子身旁的漂亮女子说。
不错,这名男子就是桥主桑布赞的儿子桑布卓,一个被预言活不过二十四岁的男人,他身旁的年轻女子就是他的老婆旺姆。
桑布卓的咳嗽声惊动了隔壁房间的父母。
身材魁梧的桑布赞和老婆格桑拉姆走出了房间,走到桑布卓的面前。
脸色凝重的拉姆二话不说,狠狠地给了旺姆一个耳光子,“怎么照顾副桥主的?”
桑布赞看到这一幕皱了皱眉头,对这个阴狠的老婆有些不满。
“少主不愿意喝药,我也没办法。”旺姆一脸委屈的说。
“那要你还有什么用。”拉姆看着旺姆身旁的女仆,“都是一群废物。”
格桑拉姆是西部最大游牧民族,格桑族的首领的女儿,是马背上长大的姑娘,性格直烈,做事手段毒辣,有名的毒妇人,院子里的人都惧怕她。
桑布赞在外人眼里是一个豁达善良的男人,是一个英勇威猛的桥主,在家却被老婆处处管着,是一个低三下四的“妻管严”。
“先把少主送回房间。”桑布赞说。
旺姆伸手去拉桑布卓,桑布卓一把推开了旺姆,“都别管我,我过够了这种喝药的日子,让我从这里跳下去,活着就是等死。”
“要跳就快跳,楼下的人一直等着你跳呢!”一名浓妆艳抹的少妇从房间里走出来,走到桑布卓面前骂道:“不争气的家伙,给我滚回屋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