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武松受刑
“哟,还赖上了。”
巴桑苦笑一声,转而冷言道:“别以为我没办法治你,你不走,我就去报官,让他们来抓你。现在走,还能有个自由的身份。”
吴家宁这时有点害怕了,但脸色表现的相当淡定,“让我走可以,给我一点路费钱。”
“你别得寸进尺。”巴桑扭头看着巴德,“快去报官。”
“好。”
巴德转身走了。
吴家宁这时害怕了,真不想再被卖一次,立马喊道:“别去,我现在就走。”话完解下身上的围裙,拉着小鱼儿走出了厨房,走向杂货屋。
巴桑一直监视着吴家宁,生怕她偷拿东西,把她送出红楼馆才松了一口气,总算把这个小祖宗赶走了,可惜了那几个铜桥币。
熙熙攘攘的街道,吴家宁拉着小鱼儿漫无目的地走着,一时不知道去哪里,看到巡逻的桥卫慌忙拐到另一条街道上,生怕被桥卫抓走。
“阿娘,我们要去哪里啊?”小鱼儿问道。
“不知道,我们没有地方可去了。”吴家宁脸色忧愁的说。
“我们去找阿叔吧!”小鱼儿说。
吴家宁听到这话露出了笑容,竟然把自己的弟弟忘了,能和他在一起也很好,最起码可以相互照应,“我们现在就去找阿叔。”
“好。”小鱼儿说。
刚要走,吴家宁犯难了,刚才的兴奋瞬间消失,因为她不知道去断头山的路,一旦询问高原人断头山怎么走,就可能被认为是流放犯人,毕竟只有流放犯人才去断头山,而且自己还是平原人,更加确定是流放犯人。
一时间陷入了犹豫,两人呆呆地站在街道上。
话说另一头,吴家仁坠入天山河后,他一直昏迷着,随着河水漂流,不知漂了多久醒了过来,突然觉得后背发疼,意识到后背受了伤,忍着疼痛游到河边。
此时,暮色阴沉,大雨还在下。
天山河两边是层峦叠嶂的高山。
吴家仁坐在河边,看到河里没有树木,猜测自己漂过了断头山的林场,沿着河边向上走就能找到林场,找到回营地的路,回到营地必须除掉武松,以解心头之恨。
吴家仁仔细一想,还得感谢武松,他给了自己一个逃跑的机会,德吉他们肯定认为自己坠崖死了,从此这个世上就没有吴家仁了,自己自由了,可以隐姓埋名的活着了,可他还没高兴起来,又想起自己的黄泉剑还在德吉那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那把黄泉剑是吴家仁的命根子,也是他的荣耀,什么都可以舍弃,唯独那把黄泉剑,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吴家仁一想还得回营地,但不是大摇大摆地回,而是偷偷地潜入营地,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黄泉剑偷出来,这样既隐藏了身份,也得得到了黄泉剑,主意一定便站起来走了,沿着河边的碎石路向前走。
深夜时分,大雨停了,一轮圆月悬在空中,皎洁的月光洒满了大地。
吴家仁走在泥泞的山路上,远远地看到营地里亮着火光,走到营地附近便向一旁走去,打算先藏在营地后面的山上,明天早上等德吉外出后,再潜入营地偷回自己黄泉剑,刚走到营地旁的山脚下便听到营地里传来一阵打斗声。
“不准开门,不准开门。”德吉喊道。
吴家仁听到喊声快步走到营地的大门口,透过门缝看到地上躺着几名桥卫和犯人,又转眼看到武松像个丧尸一样四处咬人。
桥卫们拿着黄泉剑和武松周旋,都不敢上前攻击。犯人吓得躲在一边,呆若木鸡。
“谁砍死武松,给谁自由身。”德吉喊道。
犯人们仍无动于衷,不敢对抗武松的死魂。
这时,武松的死魂突然从吴家仁的眼前闪过,接着传来一阵犯人的惨叫声。
营地为何大乱?还得从吴家仁坠入悬崖后讲起。
德吉知道吴家仁被武松推下悬崖后只是冷冷一笑,没有着急处罚武松,而是让犯人们先回营地休息。
武松见德吉没有追究,很是得意,跟着德吉下山回营地了。
大雨哗哗直下,天色越来越暗了。
德吉站在檐廊下,脸色阴郁地看着远处的高山,想到吴家仁被害很是痛心,好不容易给哥哥物色一个得力干将,没想到让武松杀了,武松杀人已经触犯了营地的最高禁令,必须处死。
这时,四名披着雨披的桥卫走到檐廊下。
一名桥卫说:“都准备好了。”
“嗯。”
德吉拿起挂在门口的雨披穿上,转身走出檐廊,快步走在淅沥的大雨中。
四名桥卫紧紧地跟在德吉身后。
一阵山风吹来,后山上的树木发出“哗哗”的响声。冷清的营地凝聚着一种肃杀的气氛。
走到武松宿舍门口,德吉给四名桥卫使了一个眼色。四名桥卫鱼贯走进宿舍。
一阵打斗声后,两名桥卫押着武松走出了宿舍。
“放开我,放开我。”武松喊道。
犯人们听到武松的喊声,纷纷走出宿舍,站在雨中看热闹。
武松看到德吉喊道:“凭什么抓我?”
德吉冷冰冰地哼了一声,懒得和武松争论,怒气道:“带走。”
命令一下,桥差押着武松向营地的刑场走去。
武松那肯去刑场,赖在地上不走,如果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将面临死刑,歇斯底里地喊道:“是他自己滑下悬崖的,不管我的事,不信可以问问其他犯人。”
德吉看了看一旁的犯人,犯人们都不敢吭声。
“是不是你不重要了,你的命到头了。”德吉说。
“凭什么,凭什么?”武松愤怒的喊道。
突然,天空闪现一道闪电,响彻整个断头山。
“看到了嘛!哈儿大神在为我喊冤,放了我,放了我。”武松喊道。
德吉没有理会武松,转身走向营地的刑场。
两名桥卫拖着武松跟在德吉身后。
犯人们也都跟着去刑场,想看看怎样处罚武松。
武松知道自己横竖都是死,不如拼一把,猛然挣脱开桥卫,径直向营地的大门跑去。
德吉转眼看到,一个箭步冲过去,三拳两脚把武松打倒了。
桥卫跑过来把武松控制住了,押着他向刑场走去。
很快,桥卫把武松押到了营地的刑场。说是刑场,其实就是一片空地上立着三个十字桩。
桥卫把武松拖到一个十字桩前,用铁链把他绑在十字木桩上,胳膊和腰上都缠着铁链。
“武松,你触犯了营地的最高禁令,在此对你行刑。”
作为营地的最高首领,德吉对武松宣读了简短的处罚书,也算对他和流放司有一个交代。
捆木桩是营地的极刑,把犯人绑在木桩上,让犯人活活饿死或者冻死,直到尸体腐臭才会放下来。
捆木桩目的是让犯人每天都能看到犯人受刑时的痛苦,起到长期警示作用,以此警告犯人遵守营地的纪律,杜绝杀人。
犯人看到武松受刑都露出了笑容,认为他罪有应得,甚至早就该被处死。
“放了我,放了我。”武松喊道。
“省点力气,可以多活几天。”
话完,德吉转身走了。
这时,杨老头瘸着腿走到武松面前,举起拐杖敲打武松。一旁的被桥卫慌忙阻止了杨老头。
杨老头无奈,向武松吐了一口痰。
被武松欺负过的犯人终于可以发泄愤怒了,都学着杨老头吐了武松一口痰。
“妈的,老子晚上逃出来,弄死你们。”武松喊道。
“都快死了,还狂。”
话完,犯人狠狠地吐了武松一口。
这时,武松的小弟也走到武松面前,武松给他们使眼色,让他们半夜里给自己松绑,谁知小弟们也吐了他一口痰。
武松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了,这回彻底孤立无援了,注定要死在木桩上了。
犯人们吐完武松便回宿舍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