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流放司
路过一家布店时,几个七八调皮的孩童拿着小石子砸向吴家仁和吴家宁。
石子砸在身上不是很痛,但很受辱。此时,街上的行人都看着孩童向吴家仁和吴家宁扔石子。
吴家仁快步走到姐姐面前为她挡着石子,同时抽出黄泉剑吓唬孩童。孩童根本不怕吴家仁,捡起地上的石头继续砸。
吴家仁挥剑抵挡石头,有的挡住了,有的没有挡住,只能白白挨砸了。
这时,小鱼儿张嘴吐了一个大泡泡。孩童看到泡泡很是奇怪,扔掉石子去吹大泡泡了。
小鱼儿见孩童喜欢泡泡,又吹了几个大泡泡。
突然,街上的行人又把注意力转向小鱼儿,感觉这个小孩很是奇怪。
吴家宁怕高原人注意到小鱼儿的犄角,认为她是一个怪物,慌忙用袖口挡住小鱼儿额头。
“不要吹了。”吴家宁小声道。
“哦。”
吴家宁抱着小鱼儿快步走了。吴家仁收起黄泉剑,跟着吴家宁走了。
“到了盂鼎城,我们去哪里啊?”吴家宁问道。
“去流放司报到,他们会安排我们去服劳役。”吴家仁说。
“劳役?”
“就是去做苦工。”吴家仁停下来,忧心忡忡地看着吴家宁,“以后的生活环境会很恶劣,处处危险,你要好好地保护自己。”
吴家宁听到这话惊了一下,难道以后要做一个苦工了,“我们偷偷藏起来,不去报到呢?”
“你觉得桥长会放过我们嘛!一旦知道我们没有去流放司报道,肯定会派桥卫找我们的,到时候随便定一个罪名就能把我们杀了。”吴家仁说。
“玉阜大地那么大,他能找到我们吗?”吴家宁问道。
“只要桥师肯帮助,躲到天涯海角也能找到。”吴家仁说。
吴家宁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想到以后的生活,心里一阵恐惧,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感觉桥长是要活活地折磨死他们。
这时,两名巡逻的桥卫看到了吴家仁,走上前问道:“新来的?”
“是。”
“到流放司报到了吗?”
“没,流放司怎么走?”
“沿着这条街直走,走到桑布山的南面找到桥府,流放司就在桥府内。”
“谢谢二位了。”吴家仁说。
话完,吴家仁牵着马走了。
很快,吴家仁和吴家宁来到了桑布山的山脚下,在桑布山的南面找到了桥府。
午鼎城、可鼎城和盂鼎城的桥府归桥主掌管,算是桥主的私人衙门。
在高原地区,桥主拥有政权和军权,就是一个小王爷。
三位桥主听令于桑布图将军,每年向桑布图将军纳贡。而桑布图将军听命于桥长,每年向桥长纳贡。
盂鼎城的桥府正对着山顶桥主桑布赞的宅院。
桥主桑布赞可谓山上休息,山下办公,真正的两点一线。
盂鼎城的桥府是一个很大的院子,院内是一排排白色的土房子。
这时,吴家仁和吴家宁来到了桥府的大门前,把瘦马拴在大门一旁的拴马石上,然后走向大门口。
“干什么的?”守门的桥卫问道。
“到流放司报到。”
“进门左拐就是流放司。”
“嗯。”
吴家仁和吴家宁径直走进了桥府。
这里和中原的桥府相比简陋了许多,装饰的也很简单,没有雕梁画栋,也没有亭台轩榭,只是零零散散地种了几棵石头花树。
吴家仁和吴家宁左拐走了百米远,看到一栋土房子的匾额上写着“流放司”。
“流放司”就是管理流放犯人的部门,这个部门只有盂鼎城有,其他的府县都没有。
流放到这里的男犯人送到偏远的集中营服劳役,平时干一些苦力,比如开山挖矿、上山砍树、修路修桥、开垦荒地等等。
说白了就是给桥府当奴隶干苦力。
女犯人也送去集中营服劳役,给流放的男犯人做饭,甚至和男犯人一起干活。
总之,流放到此的犯人没有好下场,不是苟活就是惨死异地。不过,也有逃出来的犯人,继续为非作歹,甚至拉帮结派。
流放司的司丞是个有油水的肥差,可以把漂亮的女犯人卖给城内的妓院或者卖给大户人家做小妾、女佣,所得的钱财收入自己的腰包。
司丞每年只需向桥宫的总务处写一张报告,记录今年收了多少流放犯人,安排到什么地方服劳役,然后就是死了几个流放犯人,很轻松的糊弄过去了。
天高地远,桥宫也不会派人去查,是个很轻松的工作。
大厅内,一名穿着长袍,打扮精致的中原小老头刁文坐在书案前,手里拿着一个白玉做的烟杆,一脸悠闲地抽着烟。
一个浓妆艳抹的高原女人巴桑站在刁文身旁,一脸地殷勤地给刁文揉肩。巴桑身材高挑又丰满,两眼滴溜溜的圆,一看就是那种圆滑、奸诈的妇女。
“舒服。”
刁文抽了一口烟,把烟嘴放在巴桑面前。巴桑凑上前抽了一口,一副老烟民的样子,还吐了一个圆圆的烟圈。
“刁大爷,我说的事想好了吗?”巴桑问道。
“有点难办啊!”
“不就是借两个流放的犯人嘛!在山上干活,在我那里也是干活。”
“借,说的轻巧,万一跑出来惹事了,怎么办?”刁文说。
“这个您放心,我比您的手下更会管理犯人,绝不给你添麻烦。您多上上心,月底我给您备份大礼。”巴桑奉承道。
“让我再想想。”
巴桑见刁文还是不同意,一屁股坐在刁文的怀里,点着刁文的脑门撒娇道:“狗改不了吃屎,今晚你来,我给你留门。”
刁文听到这话露出得意的笑容,伸着脖子亲了巴桑一下。
“有人嘛?”屋外传来吴家仁的喊声。
刁文听到喊声立马推开巴桑,放下烟杆,拿起毛笔假装练字。巴桑站在书案前假装研磨。
“进来。”
这时,吴家仁走进了房间。吴家宁拉着小鱼儿跟在后面。
巴桑一看到围着面纱的吴家宁两眼放光,好像探险家寻到到宝藏一样,转眼看到她身站着一个小姑娘,难道是她的女儿,这要是真的就大打折扣了。
刁文看到身材窈窕的吴家宁面露喜色,心里盘算着如何处置她,“叫什么啊?”
“吴家仁。”
“吴家宁。”
刁文听到这话立马站了起来,一脸吃惊道:“没想你们还活着来了。”
“让你们失望了,我们吴家人命大,不息不灭。”吴家仁说。
“哼,盂鼎城可是人间炼狱,你们可要小心了。”刁文突然晃过神,“不对,怎么少了一人?”
“我妹妹被白袍桥圣带去了桥山。”吴家仁说。
刁文听到这话明白了,也不再多问,拿起毛笔在记录簿上写下两个人的名字,“来,在你们的名字上按个手印。”
吴家仁和吴家宁走到书案前按了手印。
这时,巴桑扭扭捏捏地走到吴家宁面前,“这个小妇人长得不错,会唱歌跳舞吗?”
“不会。”
吴家宁瞪眼看着巴桑,一眼便看出这个女人不是好货色。
巴桑伸手去摘吴家宁的面纱,吴家宁一把抓住了少妇的手。
“干什么?”
巴桑甩开吴家宁的手,“哟,脾气还不小啊!”
“这可是吴将军的大千金,脾气蛮横得很。”刁文说。
巴桑淡淡地“哦”一声,心想自己专治这种“横”,扭头看到小鱼儿的额头上有一对小犄角,“咦,这小姑娘怎么长了犄角。”说着伸手去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