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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桥长被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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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怪我,我也是实属无奈。”

    桥后看着桥长流出几滴伤心的眼泪,不忍心刺死桥长,但又不得不这样做。

    桥长拼尽全力挪动身体,像个蚯蚓一样向门口爬去,都说水灵可怕,这女人心更可怕,万万没想到心爱的桥后会对自己痛下杀手,与她相处二十多年,没想到她是个心怀鬼胎的女人,自己冒着生命危险来保护她却被她除掉,这种反转剧情实在难以接受。

    桥后追上桥长,举剑向桥长的胸口刺去,突然吴家仁拉着雷云跑进房间,看到眼前的一幕惊呆。

    “桥母。”雷云喊道。

    桥后怔了一下,抬头看了雷云一眼,皱了一下眉头又举剑向桥长的胸口刺去,任何人都不能阻挡她的决心。

    突然一道寒光闪过,桥后手中的黄泉剑断成两截,锋利的剑头落到桌子旁。

    桥后慢慢地抬起头,看到吴家仁手握黄泉剑,单膝跪在桥长的身旁,他手中的黄泉剑像水纹一样上下波动,发出“嗡嗡”的响声。

    桥后意识到自己的计划失败,心中一阵恐慌,有种六神无主的感觉,脸色变得慌张,手中仍握着黄泉剑。

    虽说她是临时起意,但也蓄谋已久,那些西域舞女便是她派人给桥长物色的,想借舞女之手除掉桥长,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水灵的入侵给她一次难得的机会,想着把桥长除掉嫁祸给水灵,谁知吴家仁的到来破坏了这完美的计划。

    吴家仁放下黄泉剑,慌忙扶起桥长,“桥长,桥长。”

    桥长没理会吴家仁,两眼直勾勾地看着桥后,眼神中充满痛恨和伤感。

    桥后目光阴险地看着桥长,好像还要再次行刺一样,她知道自己不会有好下场,也不畏惧桥长,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雷云快步走到桥后身旁,夺掉她手中的黄泉剑扔在地上,在她眼里阿爹和阿娘恩爱有加,没想到阿娘如此胆大,竟然对阿爹痛下杀手,莫名地对阿娘有种恐惧感。

    “快拿石头花叶。”吴家仁看着雷云说。

    “哦。”雷云看了阿娘一眼,转身走到一个木柜旁,打开木柜取出一个方形小木箱,拿着小木箱走到吴家仁身旁。

    吴家仁从小木箱里拿出几片晒干的石头花叶放在嘴里嚼了嚼,伸手撕开伤口旁的衣服,然后把石头花叶涂在刀口上。

    “伤到内脏了,石头花救不了我了,去请桥医。”桥长气息低沉的说。

    “哦。”吴家仁放下桥长,站起来向外走。

    “站住,你守在这里。”

    桥长看着桥后喊道,生怕桥后趁吴家仁不在又起杀机,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吴家仁又走到桥长身旁,从木箱里拿出白色纱布给桥长包扎伤口,以防桥长失血过多而死。

    处理伤口是每个桥差必学的技艺,桥差经常外出,路途中受伤无人救治,只能自己救自己,所以每个桥差对此项技艺学的比较认真,个个都是处理伤口的好手。

    “给我倒杯酒喝。”桥长有气无力的说。

    “好。”雷云转身向西屋走去。

    这时,雷山握着一把黄泉剑跑进了房间,看到桥长躺在地上,喊道:“桥父,桥父。”

    “别喊了,死不了。”桥长说。

    “儿子来晚了,儿子来晚了。”雷山愧疚的说。

    桥长看着雷山露出了笑容,虽说二桥子脾气暴躁,品行恶劣,但心中有孝,不像长桥子那样伪善,说一套做一套,关键时刻不见身影。

    “去喊桥医。”桥长看着雷山说,想在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办一件大事。

    “好。”雷山转身跑出了房间。

    天空中仍下着大雪,脚踩在积雪上发出“叽叽”的摩擦声。

    雷山快步走在桥宫的道路上,手中紧握黄泉剑,时刻提防水灵,一路上看到不少公公和宫女的尸体,内心比这寒冷的天气更冷,如果不是母亲拦着他,他也能除掉几只水灵,也能早点赶到静安院,桥长也不会被水灵刺伤,顿时觉得自己很没主见。

    桥医院紧闭大门,院内一片寂静。只见一间长长的医房内灯火通明。

    五六名穿着白色外套的公公忙着配药、煮药,整理床铺。

    桥医院分为内外两院,内院专为桥长宗亲提供医疗服务,白天设多名桥医值守,夜晚只设一人留宿值班,其余助手皆为公公。

    外院设立在桥宫外,是培养桥医的学府,也是一个药物研究所,专门研制药物,修著医书,也负责监管民间药店。

    其实,医术这门技艺一直掌握在孟氏家族,从桥宫到民间,行医人多数为孟姓。

    医房值班的桥医孟旭把几把医刀及一些药品放在黑色的医箱内,他知道水灵退去,将是自己最繁忙的时刻,作为一个医德较高的桥医,他随时准备救治伤员,为那些受伤的人减少痛苦。

    此时,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出去看看。”孟旭对着胖乎乎的公公说。

    胖公公走出医房,开了院门,一看到二桥子慌忙行礼。

    雷山快步走到药房内,气喘吁吁地喊“谁值班?”

    “我。”孟旭关闭药箱说。

    “带着医箱,跟我走。”雷山说。

    孟旭一见二桥子来请,无需多问,受伤者绝非一般,一点也不敢怠慢,提上药箱便跟着雷山走了,边走边喊:“小海,小贵跟着。”

    水灵入侵时正值傍晚,桥宫也未挂起灯笼。此时已入夜,桥宫一片漆黑,雪花乱飞。雷山握着黄泉剑走在最前面,生怕水灵突然出现在前方,阻挡道路。

    雪白的道路上,四人快步走着,时而还能听到水灵的嘶吼声。

    房间内,桥长有气无力地躺在地上,雷云双手紧紧地握住桥长的手,一脸担心地看着他,“桥父,桥父。”

    “桥父死不了,不要担心。”桥长闭着眼,气若游丝的说。

    吴家仁默默地坐在一旁,开始担心家人,担心在外奋战的父亲。

    桥后坐在桌子旁,心中想着桥长如何处置自己,越想越后怕,如果今晚不借水灵之手除掉桥长,以后的日子如履薄冰,不敢设想,突然鼓起勇气站起来,走向断了一节的黄泉剑。

    桥后刚走到黄泉剑旁,雷山带着桥医孟旭走进了房间,桥后慌忙停下了脚步,不敢贸然行动。

    孟旭看了看桥长的脸色,又摸了一下他的脉搏,脉搏时有时无,担心的喊道:“快抬到床上。”

    “不在这里救治,回光明院。”桥长愤怒的喊道。

    “来不及了。”孟旭说。

    “按我说的办。”桥长说。

    桥长这是要和桥后撕破脸皮,从相敬如宾、恩爱有加瞬间变为势不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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