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一章:朱谦死
“咚咚咚”
鼓声响起,鸣金收兵!
云国皇帝阵营这边,好些人都需要压压惊,他们是真的被吓到了,下了战场,他们还心有余悸。
他们的陛下若没了,意味着他们输了,输了就得投降,大将们的结局,离不开一个死字。
毕竟,云国皇室男子血脉,就剩云皇了,没有云皇这个主心骨,他们就是一盘散沙,反抗也不过是死多一些人而已。
不说云国皇帝阵营的人需要压惊,就是朱谦阵营的人心情也需要缓缓,差一点,就一点他们就要胜利了。
心情无异于从九霄坠入九幽之地。
有人对苏然还是起了杀意,比如,朱谦的儿子,离开时看向苏然的那一眼,杀意弥漫。
他才不管少年救不救人,他只知道,少年挡了他朱家大业。
云国皇帝阵营这边。
米将军等人围着苏然,就像是在看什么大宝贝似的,琴桑雪赶都赶不走,还是云皇亲自赶人,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手伸出来,”庄其华将药箱放到桌上,看向苏然说了句。
苏然伸出手掌心,软嫩的掌心白里透红,没有一丝受伤痕迹,在十几秒之前,其实是破了皮,有些红肿的。
只不过,她偷着用灵泉清理过。
“没受伤,嘻嘻!”
嬉皮笑脸的样子,让庄其华眼里闪过无奈,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低沉的嗓音温和道:“这次,幸亏有你在。”
苏然笑了笑,还没有说话,琴桑雪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他道:“你们俩谁先处理伤口。”
“给表哥处理,我没受伤,”看了眼庄其华受伤的位置,她道:“我先出去。”
“出去干嘛?”琴桑雪放下盆,看向苏然,“华夏,我记得你不会武功的,你何时变得这么厉害了?”
他当时在城墙上看的最清楚,真真是快的不可思议,大宗师的速度也没不及。
“啊,我现在也不会武,只会轻功而已,”苏然话落,转身朝帐篷外走去。
看着掀开布帘出去的背影,琴声雪看向庄其华,“什么轻功这么厉害?”
言外之意也是,什么轻功不用配合内力?
苏然只在云国皇帝阵营这边待了一个时辰左右,就回了战场边上,虽然暂时歇战了,但是伤兵真不少。
好些人都已经知道,苏然救治人的金疮药、消炎药、都是上好的药,所以,很多伤兵都去了简陋的治疗场地。
看着远处搬抬着尸体的人,苏然心里似乎有些麻木了。
一个朱谦阵营的士兵走了过来,“公子,那几人要咱们给几瓶金疮药。”
“不给,有伤可以来这里医治,”苏然扫了眼不远处骑在马背上的三人,朱谦阵营的人。
三人已经听到,驱马过来,有些居高临下道:“你不是在救人吗?我拿金疮药也是救人,为什么不给?”
这话问的真好笑,苏然也真是被他的厚颜和理直气壮给逗笑了,是讥笑。
“我救人是因为我乐意,不给自然是因为不乐意给,”抬眸,眸光锐利看向三人,“还有事吗?”
“这可由不得你,”其中一人凶狠道。
看着抽刀的人,苏然歪了歪头,一脸恍然过来的模样,“来挑事的。”
也没等三人的回答,摆了摆手,一道人影闪身而出,在三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将三人砰砰砰的踹飞了出去。
苏然上前摸了摸其中一匹马,“这三匹马我要了,滚吧,顺便带一句话回去,想要找茬,或者是想杀我,没有千军万马,没有十个大宗师,就别来送死。”
“滚,好好传达我家公子的话,”萧昂眼神冰冷的盯着三人,似乎,只要三人停留片刻,就会要他们命。
在场的人都有些愣了下,他们还以为少年会给药呢!
非但没给,还打劫了三匹马。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心里有点爽,大概,是因为那三人太过理所当然了。
对他们的救命恩人,太不礼貌。
这不过是一场小事件,苏然并未放在心里,带着三匹马走到一旁,朝萧昂道:“看看后右脚是不是有记号。”
这三匹都是上好战马,不太符合那三人的坐骑。
“公子,确实有,这是鞑靼专门的记号。”
苏然笑了笑,侧过头朝不远处坐在地上的伤员道:“就一直养伤吧,也别上战场了,大家都是汉人,打来打去都是为了野心家的皇帝梦,他根本没有在乎过你们的性命,他不但与突厥有勾结,还与鞑靼有勾结”
都是普通士兵,他们也不想上,但,能不上吗?
能,第二天,朱谦阵营有人过来查看伤员,没缺胳膊断腿的,伤好一点的,就催促他们上战场。
然,都被苏然已伤员未好阻拦了。
不愿意走?
行,萧昂送他走。
来一队送一队。
朱谦阵营的人也不敢做的太过,为啥?没看到伤员看他们的目光都不一样了吗。
六月二十号,下午。
整个战场,从庄其华与朱谦的位置开始,一下子像是静止了一般,厮杀的人都停下了动作。
像是过了好久,其实也不过一秒。
“侯爷”
“爹”
“主公”
朱谦瞪着眼看着胸口的匕首,眼里似不敢置信,似不甘。
“临死前,好让你知道,杀你之人,是二十三年前在大齐南国边境,被你灭了满门的魏家后人。”
庄其华话落,匕首旋转,随后拔出。
“噗”
朱谦眼睛瞪大的往后倒,被冲上来的人接住了,来人当即抱着人往苏然那里飞去。
其他人愤怒的举刀杀向庄其华。
与云国皇室只剩云皇一个男子血脉不一样,朱谦有好几个儿子,其中大儿子就很得军心。
一时间,倒也让一些突然变得茫然的将士,清醒了过来。
“救救我爹”
“救人,快救人”
“请公子救我家主公!”
苏然双手背在身后,看着还未近前,就已经扯开嗓子,悲呛哭喊的人。
直到人到了近前,朱谦阵营的军医拿着金疮药上前,她也没阻拦,离着五米远。
她道:“朱谦,你朱家几百年的皇帝梦,也该醒了。”
在场的人一愣,朱谦已是弥留之际,不甘让他撑着没有咽下最后一口气。
有人抬头怒目而视,刚好让朱谦看见了苏然,他嘴唇动了动,似乎在问,你是谁。
“我姓赵”
三个字像是有回音一般,只见,朱谦突地瞪大眼,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最后一口气,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