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发烧,牺牲大发了
上官落雪白了他一眼。
好在贺长歌并没有要裸奔的意思,上官落雪另找了块石板加热,给他烘干裤子,将自己的衣服也烘了烘,水蒸气让她白皙的脸蛋仿佛蒸了桑拿,微微泛着粉。
姣好的脸蛋、诱人的身材、白皙的肌肤,让贺长歌想起了自己大学时暗恋的那个女生。
他们系的系花,长相貌美高挑,气质婉约,落落大方,性格很好,为人知书达理,很温柔,声音也很甜美。
第一次认识她是在酒吧,虽然在大多数家长眼中,出入酒吧的女孩给人的印象不是很好,但他见她的第一面,她穿着一条白色裙子,头发也是高马尾,带着珍珠项链和耳饰,酒吧大厅嘈杂,人头攒动,他在台上唱歌,几次看见她的朋友邀请她去舞池跳舞,她都摇头婉拒,脸上带着得体的笑。
他们那一桌好像在搞社团联谊,横幅、彩带、蛋糕、气球,半开放式的包厢,只有在舞台上表演的歌手能纵览全局。
大学里社团之间的联谊很常见,他甚至在那群人里面看见了几张熟悉的面孔。一桌人推杯换盏、吵嚷喧闹,只有她手里捧着一杯橙汁小口小口喝着,时不时与身旁的人搭话,看上去还算合群。
或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炙热,她竟然有所感应似的,往这边看过来,恰好与他四目相对。
贺长歌已经忘记当时他是怎么做的了,只知道那晚过后,他开始有意无意地跟人打听她上课的时间、去图书馆学习的时间、喝咖啡的时间制造各种偶遇;听说她不喜欢花里胡哨的男生,就将头发染回黑色,身上的刺青去了七七八八,只剩下屁股上的刺青觉得没什么大碍就留下了。
但他不过是众多追求者中的一个。那段时间他如愿以偿地与她拉近了距离,最大的进展就是要到了联系方式,约她去驻唱的酒吧唱歌,那时候他才知道,原来她唱歌很好听,嗓音又软又甜,还是个乖乖女,晚上九点半之前必须回家。
唯一一次送她回家,得知她是走读生,c市本地人,家里是做生意的,住的是别墅,开的是豪车,身上戴的珍珠项链和耳饰价值十几万。
他那时候才知道,她推拒自己送她回家并不是因为怕麻烦他,而是有司机来接她,但她为了不刺伤他的自尊心,每次都说让他先走。
是个很好的女孩子。
结局嘛,他在毕业前夕鼓起勇气告诉她,倒也没奢望她答应,只是开了个玩笑说:“先说好了,要是你拒绝,我们还能跟以前一样出去唱k。”
她非常善解人意且委婉地表达了自己已经有男朋友,贺长歌其实隐约猜到一点,因为那段时间他约她都不出来了。
“男女朋友吹了,歌友总得给我留一个位置吧?”他早就有心理准备,所以脸上依旧笑得灿烂,并没有多少尴尬和失落,这让她心中也放松不少,她说:“当然,随时恭候!”
后来经历末世,他曾多次派人打听她的消息,她身在北方大陆的首都c市,守卫森严,派出去打探的人一直没什么进展,这份情便不了了之了。
见他呆呆地出神,上官落雪皱起眉,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眉头微拧:“再这样烧下去,你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没事,已经开始退烧了。”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比起刚才脑袋没有那么痛和昏沉了,他身体素质还不错,休息一晚应该没事。
上官落雪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漫长的寒夜是噩梦的开始。
原本以为的恒温河水,并不能庇佑这个地下崖洞,即使已经有了上官落雪的异能取暖,但异能毕竟有限,不能源源不断地供给热量,到了后半夜,原本转为低烧的贺长歌,又开始发烧,翻来覆去,口中喃喃。
“贺长歌?贺长歌?”上官落雪发现他似乎做了噩梦,眉心紧蹙,双目紧闭,表情痛苦而隐忍。
她轻轻俯身,耳朵凑到他嘴边,听到他念叨什么“爸爸”,她试着推了他一下,人还是没醒。
“原来是想家了。”上官落雪伸出手探他的额头,刚触碰就收了回来。
温度怎么比原来还烫?
“贺长歌?贺长歌?你醒醒!”
贺长歌已经迷迷糊糊烧得开始糊涂,听见她叫他抬了抬眼皮,又睡死过去。
上官落雪心焦火燎,这里没有药品和御寒的东西,她现在说抓瞎也不为过。
无奈她只好将手掌贴在岩床上,再次输送异能,岩床温度逐渐升高,她俯身观察贺长歌的反应。
奇怪,他看上去更难受了,身体辗转反侧,好像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洞中时不时从四面八方的岩缝渗入寒风,岩床再热,没有被子之类的东西保温,背后是高温,身上是寒风,冰火两重天,不难受才怪。
上官落雪没有照顾过病人,见他这么难受,只好暂时停下输送。
贺长歌脸色苍白,嘴唇也一样,整个人好像失去了生气,躺在那里,没了异能输送,他一动不动,仿佛进了太平间的尸体。
怎么办?
她身上只有来时胡乱塞的两把止血草药,对感冒发烧压根没用。
忽然,她想起异能也可以输入人体,保持体温,她之所以一直没有感觉到冷就是因为异能恢复的缘故!
手刚贴上低于体温的皮肉,她又想起贺长歌没有异能护体,压根承受不住她的异能。
贺长歌的脸色因为生病,显得格外阴郁苍白,高烧不退,整个人像魇住了,眉头紧锁,口中不住念叨。
上官落雪看着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心道,死马当活马医吧。
她慢慢褪去背心和长裤,将一只手输送异能注入岩床,又把贺长歌的长裤褪下,整个人趴伏在他身上,四肢贴合,体内异能运转,流过四肢百骸,很快她整个人像沸水中的虾子一样,浑身高热,皮肤呈现比粉色还要深的颜色。
“戈壁滩你救我一次,现在还你。”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就当穿比基尼了,反正他也晕着,有恩不报是小人,更何况他还救过你。
贺长歌睡梦中最初梦见自己一个人走在冰天雪地里,身上衣料单薄,冻得他牙齿打颤、瑟瑟发抖,后来又梦见自己掉进了冰天雪地里的岩缝里,底下是灼烧的岩浆,让他感觉很舒服。
但很快他觉得胸前闷闷的,好像什么东西压着自己,那个东西很热,还有点软。
长时间保持一个睡姿让他感觉有些难受,忍不住想翻身,但翻不动,身体仿佛掉进了岩浆里,后背很烫,胸前又闷又热,偏偏还动弹不得,好难受!
“出汗了……出汗就好。”
上官落雪浑身香汗淋漓,长发马尾已经湿漉漉地贴在后背,压根飞扬不起来了,额前的湿发一缕一缕地贴在脸上,连睫毛都被汗沾湿。
至于身上仅剩的两块布料,她算是切身体会到贺长歌说的“勒得难受”是什么意思了,区别就是他勒下面,而她恰好相反。
后半夜,贺长歌晕晕乎乎地出了一次汗,终于开始退烧,许是下午睡觉太多的缘故,身体恢复,连带睡意消退了不少。
他刚睁开眼,就发现胸前埋着一个人的脑袋,是上官落雪,她的脸贴在他的颈窝里。他意识逐渐清醒,直到完全恢复身体的感知。
颈窝炙热的呼吸,胸口、腰腹、大腿上的滑腻温暖,泥泞的汗液交融,几乎是一瞬间,贺长歌想动一动身体,却被身上的娇躯压得更紧。
”唔……“
上官落雪嘤咛一声,没有太大的反应,她似乎很累,连抬头看一眼的举动也没有,而是拱了拱他的颈窝,找个舒服的角度继续睡。
这下贺长歌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两人就这么躺了完了后半夜,贺长歌本来还觉得有点不太自在,但扛不住汹涌而来的睡意,就着这个姿势又迷糊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上官落雪早早就醒了,趴着睡了那么长时间,她的骨头都要散了,胸前的两只小白兔更是被挤压得疼痛难忍。
”嘶——“她慢慢从贺长歌身上直起腰,揉了揉胸前,嘟囔道:”太影响我塑形了……“
刚要从他身上起来,忽地又想起贺长歌还发烧,又坐回去,俯身摸了摸他额头,”还好,烧终于退了。“
贺长歌其实早就醒了,察觉到上官落雪醒了之后,一直眯眼装睡,当她将一丝不挂的胸脯凑到他身前,摸他的额头,终于忍不住了。
他先是听见了重物入水的声音,稀稀拉拉,接着是舒服的喟叹:“终于能洗澡了。”清淡熟悉的香味儿在空气中蔓延,是上官落雪在用他给的皂角洗澡。
洞中的水因为抓鱼的缘故比较浑浊,只做洗漱用。他们一直饮用的是天坑渗下来的河水,天然的水龙头,想喝可以喝个够。
没一会儿,一阵悉悉簌簌的穿衣声穿来,贺长歌慢慢长舒一口气,假装调整睡姿,侧过身体。
接着,噗通哗啦的水声响起,贺长歌知道她又抓鱼去了。
躺了大约十几分钟,他才装作刚刚醒来的样子,穿上裤子,坐在岸边,冲背对着他抓鱼的上官落雪道:“右前方两米。”
上官落雪忍住抓完那条鱼,才转过身子,嘴角微不可见地上扬:“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贺长歌脑袋有点昏沉,听了她的话,脑子愣了下,才道:”好多了。“
他赤足下水,慢慢走到她身边,接过她兜在怀里的鱼:”我和你一起。“
”你的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