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你懂什么
阮晚晚听见动静也回身瞧了一眼,又很快收回了目光,径自往有吃食的地方走。
霍烨霆见阮晚晚并没走远,蹙着眉,拒绝道:“不用,付小姐自己喝吧,我先走了。”
话里没有一丝温度,冷冷淡淡的。
付乐琴没料到他会这么绝情,连说两句话都不行吗?
阮晚晚抓起了一把糖果色的棉花糖,放进嘴里一口一个。
霍烨霆打算走近她,被一个男人中途给给拦了下来。
男人身宽体胖,挡去了阮晚晚娇小的身形,他眼里闪烁着惊叹:“霍总霍总你好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见到你啊,真是幸会幸会。”
一个油光满面的胖子,地中海,四五十岁却没有胡子。
霍烨霆并不认识他,冷冷道:“我们认识吗?”
“我认识你啊霍总,经常见到你,心里也十分仰慕你,只是你平时可能没怎么注意到我。”
他废话太多,霍烨霆直接低喝了一声,“没事就请让开一下。”
见他发怒,胖子赶紧让在了一边去,“哦哦哦,您请吧。”
胖子仰慕的目光追随着霍烨霆的身影,肥大的脸上扯出了一丝奸诈的笑。
尔后,不停的有人过来和霍烨霆搭话,都被他挡开了。
都是想借机会表现,谈合作的人。
无聊至极。
阮晚晚仗着这里没多少人认识她,四处转着,端着一盘甜点吃了起来。
身后传来脚步声,“小姐,陪我喝一杯吗?”
她回头,看到一个头大身子小的男人,圆乎乎的脑袋,脖子上戴着一条粗如狗链的大金链子。
看着她回头,男人露出了一口镶金的牙:“小姐,你好美啊,我们到别处去喝一杯吧。”
说着,就要上手来抓她的胳膊。
阮晚晚闪身避开,双眼顷刻间就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坚冰。
“喝你妹的,给老娘滚开。”
“呦,你这小嘴,怎么骂人这么凶啊,我还挺喜欢的。”
男人兴奋发出了咯咯咯的笑声,十分猥琐。
“咯咯咯让我来调教.”
“砰!”
男人肩头猛地一沉,笑声戛然而止,紧接着,很快就被人一把推开了。
“哎——啊——哎呦!”他踉踉跄跄往旁边栽了过去,险些扑倒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霍烨霆冷着一张脸,径直走向阮晚晚,拉过她的手:“跟我来!”
阮晚晚嘴里塞满了还没咽的下去的糕点,她一点都不想跟着他走。
付乐琴起的提起脚踹了踹那个戴着大金链子的男人:“你真是一点都不顶用!”
男人低声哀嚎:“表妹你轻点!”
婚礼现场布满了白色的玫瑰,风一吹起,送来阵阵馥郁淡雅的香气。
盘子里的糕点都要被阮晚晚低头给啃完了,周围的人发出阵阵嘲笑声。
“那个人怎么像没吃过东西一样啊。”
“有点像我家咪咪吃猫粮的样子。”
“那就是霍烨霆的未婚妻啊,丢人!”
霍烨霆觉察回头,阮晚晚已经在一圈圈地舔盘子了,他目光惊恐,额角青筋一阵乱跳。
“霍家平时有亏待你吗?”
阮晚晚无畏地对上他的目光,用只有他们两个可以听清的声音道:“丢人是吗,不想一起丢人的话,你就放开。”
霍烨霆紧紧抓着她的手依旧没放,趁她说话没设防,快速地夺下了她手里的盘子。
阮晚晚手里陡然就空了,霍烨霆把盘子顺给了路过的男佣,拉着她继续往前走。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以为他们是吵架了,目光探究地看着。
沈静姝戴着口罩和墨镜隐匿在人裙中,看着这一幕怒了。
好一个阮晚晚,竟然装模作样像个智障一样,让霍烨霆对她寸步不离,她现在都没有机会让人近身的机会了。
她跟着两个人到了室内。
霍烨霆和阮晚晚被付乐琴的父亲付乐勋亲自迎接了,两人在客厅里一起畅聊,不一会儿霍父也和一个老者并肩走了进去。
她赶紧去找来了付乐琴,付乐琴的表哥李闲仁跟着他们,三人在离露天的阳台上喝着咖啡密切注视着对面的举动。
付乐琴轻蔑道:“其实这一次,我爸也主要是想借着这次新婚,和霍氏攀近关系促成合作的,他们现在应该只是在谈合作的事情。”
沈静姝愤愤不平,哼了一声:“那阮晚晚那个丑鬼又进去做什么,她一个女人懂什么商场的事情呢,没想到霍烨霆竟然那么宠她,她做出那么丢人的事情还要把她带在身边。”
弄得他们一点下手的机会都找不到。
“耐心等等吧,婚礼结束之前,我们一定会机会的。”付乐琴安抚道。
李闲仁摸着下巴的胡茬笑了笑:“我看她今天挺漂亮的,也没有你们说的那么丑啊。”
这句话一出,付乐琴和沈静姝齐齐瞪向了他,也齐齐开口:“你懂什么!”
看着眼前两位大美女的斥责,李闲仁求生欲满满,举起手投降:“好好好,我不懂,我看女人的眼光不行。”
付乐琴转口问起他:“你应该已经记下她的样子了吧?”
李闲仁对阮晚晚是一见难忘,“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
“那就好,你要是对她有意思,我今天就可以帮你得到她。”
“真的吗?”李闲仁激动地搓了搓手,疑虑道:“我看她一点都不好惹啊,脾气暴的很,我刚刚就是才和她搭上一两句话,她就开始骂我了,样子还挺吓人的。”
“她有什么可怕的,你是一个大男人啊,一个大男人在她面前,她不就是一只小白兔吗,况且还有我们协助你办事儿,这个问题你不需要担心。”
李闲仁笑嘻嘻地点了点头:“行。”
室内。
阮晚晚听着一群商业大佬谈起合作就犯困,掏出手机玩起了俄罗斯方块。
一个多小时后,他们还在讨论,婚礼竟然也因为还未出结果就推迟了。
她绝望了,肚子也饿了,吃起茶几上的水果。
连吃了四根香蕉一串葡萄,阮晚晚估计那新娘都等的无语了。
看来,这桩婚事利益成分占的比较大,新娘什么的,一个无足轻重的工具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