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打都打了
“跟你没关系,别废话了,快点删。”
霍烨霆敛下眼,长睫微微颤动,困惑地看着手里那台又迷你又陈旧的手机。
他打开了相机图标,跳出的却是游戏,打开相册图标,里面是闹钟。
打开游戏,里面是音乐,好几首陈年老歌。
正常手机会是这样的情况吗?
霍烨霆抬眼瞪了阮晚晚一眼,又耐着性子打开了闹钟,里面却又是录音。
“.”霍烨霆无语地把手机还给了她:“你来,我看着你删。”
“嗯哼。”阮晚晚拿回手机,霍烨霆此刻就像个老头一样,在她身旁看着她打开了相册。
按进相册图标后,弹出来的不再是闹钟设置界面。
而是满屏的裸男,把他穿衬衣的过程一张一张地都拍了下来。
不明白,这手机是认主吗,为什么他拿到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霍烨霆自己看自己,十分难为情,把眼看向了别处,“删。”
阮晚晚手指按了按,很快便把清空的手机屏幕,放在他眼前晃动道:“秒删,都清除了。”
他瞧了一眼,终于放心,指着自己脸上的巴掌红痕问她:“这是不是你干的?”
两人肩膀挤靠在了一起,阮晚晚离他远了些,瞅着他脸上一边一个都没消的巴掌印,她只承认了其中一个:“左边是我打的。”
霍烨霆眼中冒出寒光:“右边不是?”
右边也是,但是她不想承认,摊手道:“不清楚,你这房间也没上锁,谁都可以进来的,不是吗?”
“谁都可以进来,也不是谁都能打的这么有对称的。”霍烨霆抓着她的手按在了自己脸上巴掌印的地方。
手指弧度完美契合。
铁证如山。
这叫阮晚晚自己都赖不掉了。
昨天晚上还是摸着黑,一气之下打的。
霍烨霆转而按上了她肩头,继续道:“你说说,我这样还怎么出去见人?”
阮晚晚肩头猛然塌陷下去,嘴硬起来:“我能说什么,打都打了,谁知道你那么脆弱金贵,两个巴掌都消化不起。”
“说的真轻巧,不如我也给你也来两个,看看你是怎么消化两个巴掌的。”
“两个就两个,你对着我使劲儿呼两个。”阮晚晚扬起了脸,已经做好了接受的模样。
她轻轻闭上眼,睫毛没有一丝颤动,只是抿了抿粉嫩的薄唇,一副正正经经的样子。
看着阮晚晚那张带着蛊惑的脸,霍烨霆心跳的节奏被打乱,对着她根本抬不起手。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少爷起床了吗,老爷说你今天也不用去公司了,好好陪陪少夫人养伤吧。”
巴掌迟迟未落,阮晚晚立马就睁开了眼,霍烨霆和她对视一眼,便挪开,回应道:“知道了。”
外头在说话的是林管家。
“你自己不打,别怪我过时不候了。”阮晚晚脖子都抬僵了,那么久的时间里,她以为他是在酝酿气力,要狠狠甩她两个耳光的。
没想到他自己主动放弃了。
阮晚晚活动了一下脖子,往门外走去。
林管家还在外边,见到她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问好道:“少夫人好。”
“嗯。”
阮晚晚点头,拿着照片回到房间。
想着霍烨霆顶着两个巴掌印,应该也不会再来烦她了,她又深度睡眠补了个觉。
一觉睡到大下午,霍家又来了位客人,正一脸心疼的说:“谁把你打成这样的,简直太野蛮了,怎么可以对你动手!”
阮晚晚打着哈欠下了楼,付乐琴嗤之以鼻地看着她:“好九不见啊,你怎么这个点才起来,晚上是在熬夜吗?”
莫名其妙一问,阮晚晚不是自来熟,没有回应,找位置坐了下来。
一道极度不满的目光投向她:“下午三点了。”
阮晚晚看他一眼,巴掌印消了不少,但是那瓷白的脸上轮廓依旧明显。
她淡淡回应:“我知道。”
林管家躬身道:“付乐琴小姐从早上就来了,亲自来下的婚礼请帖,要求少爷和少夫人您明天出席。”
付乐琴一脸骄傲地瞟着霍烨霆道:“是啊,霍家和付家好久都没走动了,正好我爸最近和霍氏在洽谈合作,你们一定都要赏个脸啊,特别是晚晚,你可一定要来哦,我在婚礼现场等着你来哦。”
阮晚晚没听明白,“谁要结婚了,你吗?”
霍烨霆掩唇轻咳。
林管家也一个劲儿冲她摇头。
阮晚晚迷惑地看着付乐琴,“不是吗?”
付乐琴脸上的骄傲和笑容都僵住了,好一会儿才道:“是我爸,再娶了。”
“哦,原来是这样。”阮晚晚这才了然,觉得刚才多多少少有些冒犯,跟付乐琴表达歉意道:“抱歉,是我误会了。”
付乐琴脸上挂着假笑:“没事,我事业上升期,结什么婚呢。”
阮晚晚思忖了一下,有些不太想去,委婉道:“我这伤没好,去了有些晦气,让我未婚夫代我去就好了。”
霍烨霆紧跟着也道:“我脸上有伤,也不合适。”
两个人都不去,付乐琴愣了,在这里耗了这么久,两个为什么都不去。
但是他们怎么可以都不去呢,尤其是阮晚晚,这场她精心策划出来的婚礼,她说什么也都得去。
付乐琴笑了笑:“还是得去一下吧,伤口明天说不定就好了呢。”
说完,她看向霍烨霆,又关注到了他脸上的两道巴掌印记:“究竟是谁打的你,你快跟我说说吧烨霆,我会给你出气的。
看到他那张完美无瑕的脸,竟然被人给破坏成这个样子,付乐琴心里充满了愤慨。
阮晚晚正想承认:“是”
她话没说完,霍烨霆就断了她的话:“是我自己打的。”
“啊?”付乐琴惊诧,更心疼了:“你为什么要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呢,看着就很疼的样子,为什么会这样伤害自己?”
她把霍烨霆问的哑口无言,动了动嘴,敷衍道:“只是一时想不开。”
听这语气已经不耐烦了,但是付乐琴不敢再追问下去:“嗯嗯,有什么想开了就好。”
付乐琴转眼看了看阮晚晚,“你呢,又是怎么受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