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心的依恋，相认
“唔……”在听到俊羽叫出自己名字的一刻，她双手捂住嘴，终于哭了起来。她想出声，可是喉间的疼痛又让她余力不足，此刻水晶偏偏像沉睡了似的，就是对着俊羽的时候起不了作用。
“你不要说。让我来说，我等了你十几年……你知不知道？……你为何没有在立后大典上出现？那是本王为你而办的大典啊……俊羽在叫你、太后在叫你、菲玲在叫你、小薇不停地问着，她的娘去了哪里……”俊羽边落泪边哽咽着。说出口的不是指责，只是心中藏匿许久的痛和酸……“你为何可以如此狠心……这次又故技重施！你的俊羽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司徒薇儿，我们的誓言呢……我们的梦呢……这些你都忘了吗……？”
“唔……”薇儿失声落泪，奋力地摇着头。她怎么会忘？！她怎么会忘了这些……
“司徒薇儿，你以为你那样做很伟大吗？让小薇从小失去母亲……让我独守牌位至今……这就是你承诺俊羽的生生世世吗……可我终究无法恨你，我还是那么的爱你……
薇儿，你知不知道……你在我心中，比任何人都重要……我把真心托付给你……同时也将我的生命交给了你……你又可曾知道……俊羽葬了你的人，而你却葬了天元俊羽的心哪……失去心的感觉，真的很痛……痛不欲生……肝肠，寸、断……或许形容的就是这种感觉……”
“呃……”薇儿苦于不能回答，只能哭了更大声。她知道，这些她都知道……为什么……没有了时空的隔离，她和他仍是不能对话……上天的惩罚也太过残忍了……
“薇儿……”俊羽伸出手，将她用力地拉进怀中，紧紧地抱着她……两人相拥着……哭泣着……像是要将这十几年的哀伤全都释放出来……可此刻的俊羽是安心的，是欣慰的……
“薇儿，我不在乎你还能不能和我说话……请相信你的俊羽，即使无法交流……我仍是会用心来倾听你心底的话……你不该因此逃开我……你再次因我而受到伤害，你以为这次我还会轻易让你独行吗……不！不会的……你若敢尝试再次逃离，我立刻就会自刎在你面前！”说着俊羽就松开怀抱，从腰间抽出随身防卫用的刀子架在了脖子上，甚至锋利的刀刃已经刻出了些许血痕。
“唔唔……！”薇儿揪着心，急忙摇头，就怕他真会这么做。
“薇儿，告诉我……你还会走吗？你，还要天元俊羽吗……？”俊羽不是开玩笑的，他知道这种事以往都是妻子逼丈夫时会用的。但是换成他，也随时会以死明志。
要——！她要她要！！俊羽怎么可以如此来吓她逼她！她受不住啊……
“唔！！唔——”薇儿忍着喉部的疼痛感，用力地出声点头回应他，眼神中带着肯定。
“不要再离开我了，薇儿……跟我回宫……让我照顾你……你是小薇的娘亲啊……是俊羽的皇后啊……等准备好了，本王就再举行一次立后大典，让你风风光光地成为皇后……这次不再是红蝶的遗体、不再是牌位……答应我，薇儿……”俊羽双手捧住她的脸，含泪的眼中有着祈求。
“唔……”薇儿没有点头，而是充满着犹豫。毕竟俊羽现在和之前不同了……他是一国之君，他有着后宫佳丽……不是吃醋，而是让他屈就她这么一个哑巴会不会……
“我没有屈就你，我不是说过，我不会在乎你变成什么样……”俊羽感觉到薇儿的顾虑，说出他的心意。
“你是我的薇儿啊……你是为天元俊羽而从未来飞来的蝶儿啊……是不是……”
“……”薇儿边哭边笑着点头。俊羽真的读到了她的心声。他还是她的俊羽……什么都没有变……
“当天元俊羽还是太子的时候，曾和太子妃司徒薇儿一同祈求着永世相恋。我还是我，天元俊羽对薇儿永不改变……
薇儿，我们有着生生世世的契约不是吗……谁会知道百年千年之后我们会变成什么样……但是我一定还是会找到你、缠上你……爱上你……娶到你……你难道不相信你的俊羽了吗？”
“唔……”薇儿还来不及给予答复，就被俊羽吻住了。她慢慢地抬起手抱住了他……回应着他……从这个吻中她体会到了他多年的苦涩、思念、无助……
他是一朝的帝王……为何会有这么多苦情愁绪……
“愿意和我回宫了吗？爱妃……”许久之后，俊羽喘息着捧起薇儿害羞的脸蛋，深深地望进她的眼里……看到她的灵魂……看到她的心……“我保证这次不会再粗心大意……不会再让你轻易涉入危险……回宫后，我会马上处理后宫的事，然后立你为皇后……接着你替我们生个皇子，俊羽就立刻立他当太子……我的薇儿说什么，我都依……好不好……”
熟悉的昵称让薇儿再次热泪盈眶，根本忘记了要回答……薇儿早已经被感动地忘记了今夕是何夕……
“薇儿，这次天元俊羽不是在命令你……没有圣旨的束缚。俊羽是在祈求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唔嗯……”薇儿哭花了脸，笑着点了点头。她不在乎了，哪怕她会和别人分享她的俊羽……她什么都不在乎了……因为她的俊羽只爱她啊……那就足够了……
“薇儿……！哦……我的薇儿……”俊羽高兴不已，深深地搂紧她。又突地抱起她兴奋地转着圈……
“哈哈……太好了！太好了！薇儿——！薇儿——”俊羽像个孩子似地不停地喊着薇儿的名字。
“唔……呵……”薇儿艰难地蹦出几个笑的声音，感觉到了无尽的幸福。拍着俊羽的肩头要他把她放下来……
“我的薇儿回来了——我的薇儿回来了——”放下薇儿后，俊羽对着苍天高兴地大喊。此时此刻，无论是谁，是哪个神明……他感谢每一个给予他和薇儿祈祷和祝福的生灵……他甚至感谢世间万物……
“喂——听到了没——谢——谢——谢谢——薇儿回到天元俊羽身边了——听见了没——”俊羽再次仰起头感谢着苍天，然后低下头牵起薇儿的手，深情地望着她轻声低语。
“无论是谁，谢谢你们……把薇儿还给了我……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