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面对面

    “红儿参见陛下~”

    “起来吧~”俊羽像习惯似地把小薇抱起来，找了个地儿坐下。轻轻地点了点女儿的鼻头，表示他对她的责备。“本王只是好奇，小薇口中的母妃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让她一下子就长进这么多~”

    “父皇，小薇本来就很聪明啊！”

    “是，父皇的小薇是全天下最聪明的孩子~乖孩子，菲玲皇姨说要带你去放纸鸢，在后花园等你……父皇想和你红母妃好好说说话~”

    “好啊~父皇不一起来吗？哦对，您要和红母妃说话，那……今后可以叫母妃和我们一起玩吗？”

    “行~！不过今天不行，听话~去找你菲玲皇姨去~”

    “是，不过父皇不可以跟小薇抢母妃哦……！”小薇滑下父亲的大腿，补充道。

    “小鬼，她是你母妃，也是父皇的皇妃……什么叫和你抢？”

    “可是她是您赐给女儿的啊……好嘛好嘛，暂时先让给您一下下……”

    “你还不去？你皇姨要是等急了，就不和你玩了~”俊羽的一句话成功地让小薇飞快地奔了出去。很快，羽薇阁里只剩下他和薇儿两个人。

    “红儿，你坐下吧。别这么拘谨~”

    “是~”薇儿看着他，就有想哭的感觉。她不是红儿啊，她是他的薇儿啊……

    “小薇很喜欢你。”俊羽喝了口茶，淡淡地开口。“你是本王立妃以来，第一个让小薇如此喜欢的皇妃……甚至超过了她的母亲……”

    “红蝶皇后……”她就是啊……俊羽……你的皇后就在你面前，就在你面前……

    “是……不过小薇没有见过蝶儿~不，是薇儿~”

    “薇儿？”

    “此事说来话长。本王和小薇的母亲曾经历了一场离奇的爱恋……”俊羽的眉宇间笼上了一抹黯淡的忧伤。“红儿，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我……”她相信。因为她崩溃亲历了这一切。

    “呵，本王干嘛和你说这些。”俊羽很快收起不小心露出的哀伤。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这个没见过几次面的新妃子说这么多。果然那对他而言是不好的预兆……

    “红儿相信……”

    “你……”

    “红儿更相信，您一定很爱前皇后~”

    “她是本王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

    “红蝶皇后若在天有灵，会为陛下的痴心感到欣慰的~”

    “她不会……”

    “诶……？”薇儿有些惊讶于俊羽如此直率的反驳。“怎么会呢……”

    “你不懂！！你又不是薇儿！！你怎么会知道她的心思？！！”俊羽突然愤怒地指责起来。“若是……若是她真的能够感觉到……她为什么没有出现……立后那天，本王如此撕心裂肺地叫着她，只盼她能听到，只盼她能回来……可她没有！她没有，你知道吗！她真的走了！她抛下了我……！她忘记了本王和她所有的海誓山盟……！”

    “不！陛、下……”薇儿含泪猛摇着头。她被刺痛了，她知道那件事成了俊羽心中永远的痛，也成了他的病根。

    “薇儿，是一个奇女子。”俊羽注意到他的情绪失控，稍稍呼了口气，低沉地开口。进入了回想中……“本王曾几度怀疑，我和薇儿是不是真的相遇过……她的来去如此匆忙~呵，红儿你知道吗？从薇儿成为太子妃到她离我而去，只有短短的两年时间……两年……”

    “红蝶娘娘是有苦衷的吧……？”

    “是本王的一时疏忽害死了她……”

    “什么……”

    “当年因本王的疏忽让薇儿被卷入巫术迷信的陷阱，她是被太后赐死的……是本王的错，本王没救得了她……”俊羽说着说着，忍着悲痛单手捏着鼻梁顺便拭去即将破功的泪水。

    “………………”薇儿边听边掉下了泪。她没有想到，俊羽一直是如此来看待这件事的。这不是他的错……为什么他要如此给自己压力和负担？

    “小薇是本王登基以后被翔宇从城外找回的。回宫后她就表示出她对后宫妃子的抗拒。这点……真的和薇儿很像……”

    “所以……陛下曾为了公主的一句话要废去后宫？”

    “本王只是想完成曾经无法为薇儿完成的事。可是，没想到小薇和她母后一样通情达理，总是能够为本王着想……所以，本王才好奇她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你？”

    “红儿觉得，公主只是太孤独了而已。陛下自是对她宠爱有加，可是您毕竟有公务在身，不可能完全把心思投入在一个孩子身上……或许是红儿和公主有缘吧……”母女之缘。

    “红儿，你知道吗？本王也没有和除你以外的妃子提过薇儿的事。你是第一个。”

    “红儿多谢陛下赏识。”

    “不过也仅于此，你明白吗？本王不可能爱上你。”这是他每次立妃后，会对新妃子说的话。自然她也不会例外，即便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他的心已经产生了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