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成神不易，万魂山里斩万魂（3）

    黑白无常缩成一团，几乎又和黑石融为一体。

    鼠忧显得很不耐烦：“我没有时间跟你耗着。我现在就问一句，这路，你是让，还是不让？”

    黑白无常脸上的扭曲渐渐缓解，黑白分明的眉间皱缩了起来，好像几条蚯蚓趴在那里。脸上的神色有痛苦抉择，有被逼无奈。他的目光，落在方灵身上。

    “她？”黑白无常只说一个字，却好像蕴含了千言万语。

    这就是鼠灵神？怎么看起来这么弱？这个世界，光长得好看可没什么用！

    方灵从黑白无常闪烁和不屑的目光打量中，读出了大概如此之意。

    她知道，或许，这时候她应该表表态。黑白无常在做风险衡量，她至少得努努力，让事态发展倾向于鼠忧这边。

    方灵强忍着疼痛，努力平稳着语音说道：“我现在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求下一道雷来，将你劈得灰飞烟灭，还是绰绰有余的。”

    黑白无常一黑一白两只眼睛骨碌碌地转，似乎凝聚了所有精神在思考：要不要选择合作？

    等到鼠忧基本丧失最后的耐性，准备叫谷何上前的时候，黑白无常松口了。

    “我什么都不干，就这么让你们闯进去，肯定是不行的。要不这样吧，你给我一袖子，我顺便栽倒昏迷不醒……”黑白无常这话刚落地，鼠忧一袖子便甩过去了。

    这一袖子带着凌厉的破空之音，方灵绝对是看得清清楚楚，鼠忧的袖子像是一块石头砸向了黑白无常。黑白无常在倒地之前，方灵切切实实看见了他脸上的惊恐和诧异。

    这个黑白无常，压根就没想到鼠忧来真的。他要是知道鼠忧来真的，绝对不会提前将自己的防御本能藏好，结结实实挨了这么一下子。

    黑白无常这是真真实实晕了过去，黑白分明的脸直直朝下，趴在淤泥里。

    鼠忧回身，重新抱起方灵，直接往黑石走去。

    方灵好奇地看着躺在地上的黑白无常：“这么容易就解决掉了？如果这么容易就能解决，刚才我们费什么话？”

    鼠娘笑道：“主神可不要小看这个黑白无常。要是他全力以赴死守此门，这个三界没有几人能顺顺利利简简单单就能通过这里。”

    方灵吃惊：“啊？这样吗？他这是跟我们合作了？那他的脸就这样陷在污泥里，没事吧？不会被憋死吧？”

    鼠娘又笑了，就连鼠忧嘴角也微微勾了起来。

    “他本来就不是活人。”

    方灵发现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就是自从靠近黑石，她感觉自己胸口的疼痛感大大地缓解了。

    方灵按了按胸口，对鼠忧道：“我好像没那么痛了。”

    鼠忧和鼠娘闻言双眼俱是一亮。

    “看来目标离我们不远了！”鼠忧的语气少有地带有几分喜色。

    但是谷何的情况变得越来越差。他刚进黑石，穿过第二道门，就猛然跪了下去。整个人意识还在，但就是软绵绵的，根本站不起来。

    这一点，连鼠娘都十分意外。

    为了探寻鼠灵符眼珠子的下落，这个万魂山，他们来了无数次，他们的人几乎全部都折损在了这里。

    但是带着诛鬼族的人一起进来，这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