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杀害父母的凶手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所以在刘菱嫁给沈钧五年未孕后,沈老夫人觉得,刘菱就是他们家最大的罪人!
哪怕今日是刘菱的生辰宴,但沈老夫人还是趾高气扬,满脸刻薄,在众人面前半点也没有要给儿媳妇脸面的意思。
闻言,温家众人的面色顿时沉了下来,可就在几人准备上前与沈老夫人理论时,一道熟悉的女声已经先一步响起——
“婆婆,你虽然一直瞧不上我,可今日毕竟是沈钧为我举办的宴席,你这样公然下我的面子,和踩自己儿子的脸有什么不同?”
刘菱不知何时已经出现,正看着沈老夫人沉声说道。
而一看见她,纯宝立刻高兴道:“刘菱姐姐,你来了!”
“纯宝,我是专门出来迎接你们的。”
刘菱看向纯宝,艳丽无双的脸上浅浅挂起一抹笑道:“你们不用帮我理论,这些事我都习惯了。”
因为“下不出蛋的母鸡”这样的话,她五年里听了不下百遍。
现在,她已经不会再像一开始那样愤怒了。
可刘菱不生气,沈老夫人听着刘菱方才的话却生气了:“刘菱,你这是翅膀硬了,用我儿子的脸面威胁我!我可是你的婆婆!”
“我知道。”
刘菱不卑不亢道:“所以我此时也是在劝告婆婆您,沈钧为了这场生日宴花了不少心血,请您别不知轻重,毁了这些。”
“你!”沈老夫人气的面色铁青。
但想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她咬着牙这次终于没再骂骂咧咧。
见状,刘菱也放松下神情,牵着纯宝的手,引着温家众人便打算进门。
可就在这时,一道阴阳怪气的男声却忽然传来——
“刘菱,你怎么又这样没有规矩,竟然公然顶撞婆婆。”
“!!!”
“刘兴鹏,你怎么会来?”刘菱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出现的中年男人,面色大变地质问。
因为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在刘家和刘菱最过不去,还时刻觊觎刘家家产的二伯,刘兴鹏。
但站在酒楼门前,一身华服,吃得肥头大耳的男人却仿佛半点也不知道自己讨嫌,还满脸笑容,瞧着刘菱道:“刘菱,我是你二伯,是你死去父亲的亲兄弟,所以今日你这个侄女生辰,我怎么能不来呢?”
“诶呦,沈老夫人,几日不见你怎么气色难看了这么多?想必是我这个自小就牙尖嘴利的侄女,又惹你生气了吧?”
“俊儿,快快,将为父之前为沈老夫人早就准备好的阿胶拿过来,送给沈老夫人好好补补!”刘兴鹏看着沈老太太,招呼身边的儿子。
于是下一刻,站在父亲身边,今年不过十二三岁就已经油腔滑调的刘俊,立刻乖巧上前,将礼物双手递给了沈老夫人。
“沈奶奶,这是极品阿胶膏,是我父亲专门寻来给您滋补身体的,您吃了一定容光焕发,重新青春靓丽!”
纯宝:“……”
融凌默:“……”
众人:“……”
这沈老太太满脸的老褶子,除非重新投胎,不然怕是天天阿胶膏当水喝,也不可能青春靓丽了。
但很明显,沈老太太不这样觉得。
听着刘俊的话,她高兴地嘴都合不上了:“哦嚯嚯嚯,阿俊你这孩子,真是一如既往的贴心。好吧,那这名贵的阿胶膏我就收下了,一会儿宴上,你就挨着奶奶坐!”
“等等,这是我的生日宴,什么事情是不是都该先问过我?”
刘菱沉着脸问:“婆婆,刘兴鹏一家人是你请来的?”
“是啊,这有什么问题吗?”沈老太太理直气壮道:“你二伯是你的亲人,你不知礼数,没下帖请他,我自然应该帮你下帖,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可是你明知道我与他不合——”
刘菱攥紧了拳头,看着沈老太太道;“你明知道,我怀疑二伯是当年杀害我父母的凶手!”
是的,这是刘菱这几年一直埋在心底的秘密,也是一直在追查的真相。
因为当年她的父母死的蹊跷,明明以前都一直身体健康的他们,后来忽然便出现了恶心腹痛,还一点点衰败了下去。
刘兴鹏说,这是她父母年纪大了,时候到了。
但刘菱不信!
她怀疑,这一切根本就是刘兴鹏看准了她父母只有她一个女儿,没有儿子可以继承家业,所以才故意对她父母下手,害死了他们!
“可这都是你自己的臆想!”
沈老夫人冷着脸道:“当年你父母的死,你找大夫看过了根本就没发现什么,况且你二伯这么孝敬长辈,又能教导出俊儿这么懂事乖巧孩子的人,怎么会杀死自己的亲哥哥?”
“刘菱,你要是有时间在那儿疑神疑鬼,不如多喝点生子药,给我家儿子开枝散叶的好!”
沈老夫人不客气地说道,随后轻哼一声,她也直接牵着刘俊,领着刘兴鹏走到了里面的主位上。
在经过刘菱身边时,刘兴鹏还勾起了一抹油腻得意的轻笑。
但下一刻,他已经被纯宝“不小心”伸出的小脚,差点绊地一个狗吃屎,好不容易稳住身子,可还没等站直,弟弟又直接“补刀”,跳起来“啊呜”一下就将他踹到了地上!
“啊!该死的小屁孩!”刘兴鹏痛地吼叫一声。
可等他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想找纯宝和弟弟的麻烦时,一转身,他对上的却是融凌默冰冷深沉,威慑十足的墨眸。
刘兴鹏:“……”
他下意识缩起了脖子,屁滚尿流地逃开。
可不知道身边发生的小插曲,刘菱正垂头,落下泪来:抱歉,让你们看笑话了。刘兴鹏知道我与婆婆不合,整日奉承讨好我的婆婆借此来打压我……有时候我真想不如就提着刀过去,直接扎这些恶人三刀六个眼,和他们同归于尽算了!”
“小姐姐,你不能这样。”
纯宝闻言立刻垫着小脚拉住刘菱的手:“坏人越坏,我们越是要好好活着,这样才能给坏人最大的惩罚。”
“没错,而且这些事情沈知府知道吗?”温日寒拧眉问:“沈知府应该不是放纵母亲之人。”
“他不是,但那毕竟是他的母亲……”
刘菱颤着声音道:“每回他为了我去找他母亲,我婆婆总要哭天抹泪,寻死溺活一番。我虽强势,可也不想叫他夹在我与他母亲之间左为难,况且多年未孕,这本来也是我的错……所以后来,我渐渐也就再不去找他了……”
她只将这些事情都闷在心里,将眼泪也往肚子里咽。
所以她之前上火长疮,刘菱觉得或许也是自己的苦已经被压到极点了。
闻言,温家几个男人也沉默了下来,因为女子的事,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可就在这时,刘菱却忽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背有什么软乎乎的东西轻轻触碰,而她垂头时,正好便看见纯宝用脸颊靠着她的手背道:
“刘菱姐姐,你不要担心,烦恼你的事情,一定很快都会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