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烧烤配啤酒
“什么情况？”
电话这头苗父很急迫，成败在此一举。
那头迟迟没有人说话，苗父一度以为掉线了，从耳边拿下手机一看，并不是掉线。于是又问道：“你那边现在什么情况？”
这次电话那头终于有人回应，“苗振东，你这么想知道为什么不亲自来看一看？”
苗父并没有判断出接电话的人是谁，可以肯定的绝不是自己的人，还想继续询问，电话已经挂断。
苗飞扬观察了许久，试探性问道：“父亲，什么情况？”
“我也不知道，接电话的人不是我的人，可电话就是我派去的人的。”
苗飞扬被自己父亲的一番话整的不知道该怎么思考，什么叫电话是，接电话的不是？
难不成电话成了精？
越想越不对劲的苗父觉得不能坐在这里干等，还是去看看的好。于是直接离开了别墅，开车去陋巷。
……
陋巷，北街。
四街主事在路边支了一个烧烤摊，南街的虎哥亲自当厨师长，一手精妙绝伦的烤肉技艺博得其他几人的夸赞。
“几位要的烤羊肉串，慢吃。”
几位主事品尝着虎哥烤好的羊肉，对味道赞不绝口，款爷说道：“虎哥还真是深藏不露。”
虎哥也不客气，“要说其他我可能逊色于你们，可要是说吃，你们是比不过我。”
“没人和你争，食神的称号一定留给你。”
众人一乐，虎哥又回到了自己的火炉旁。
“封苍，今天猫爷出院，咱们以茶代酒敬猫爷一个。”款爷提议。
“烧烤配啤酒，这样的生活天天有。”封苍嫌弃着手中的茶水，“喝什么茶呀，今天我们不应该庆祝吗？”
说到这个，几位主事可算是一扫多日阴霾，要说庆祝的确是应该庆祝一番。
老猫倚老卖老，“我刚出院，酒就算了，我喝茶你们喝酒。”
老猫发话，其他二人也同意，要了啤酒一起跟老猫碰了个杯。
一杯酒下肚，款爷神清气爽，“真是多亏了染哥的锦囊妙计，咱们才能打一个漂亮仗。来，敬染哥一杯。”
在款爷的提议下他们再次举杯，老猫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在医院匆匆见了林染一面，这丫头多年不见好像更加成熟稳重了。”
“面上青涩，内心成熟？”封苍解释。
二人碰了一下，老猫认可，“这次若没有那丫头我说不定早已阴阳两隔。”
“老猫，鬼门关走一趟有何感想？”虎哥又放下一些烤串。
老猫长叹一声，都说养儿防老，他养的儿子却差点要了自己的老命，真是不想谈及。
款爷与封苍齐齐送给虎哥一记白眼，怨他没有眼力见，哪壶不开提哪壶。
“也没有什么不可提，被自己的儿子孙子摆一道既成事实，我要学面对。一会儿这两个不孝子孙来了，我请求几位把他二人交给我来处理，我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老猫突然认真起来，给其他三位整不会，迟迟不敢回应。
还是虎哥大条，“这还用求嘛，这本就是老猫你的家事，我们自然不会掺合，对不对？”
“没错，如果染哥在这里也会这样说。款爷你呢？”封苍把皮球抛给了款爷。
这次危机遭受最严重的是虎哥的南街，其次便是款爷的西街。如今最没有心机的南街都已经发话，西街的款爷再不表态就有点说不过去。
“我没有意见。”
老猫感激不尽。
几人在这里边吃边聊，不一会儿冯星就带着苗家父子过来，像极了押解犯人。
苗父看见老猫平平安安的坐着，谈笑风生的跟别人聊天，只觉得自己好像被摆了一道。
这时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苗飞扬见到活过来的爷爷，大叫道：“爸，爸你快看，是爷爷。”
“闭嘴，老子还没有瞎。”
一声呵斥，苗飞扬不敢再说一句话。
老猫听出了苗父的气急败坏，起身来到父子面前。“苗振东，这么气急败坏的做什么，是不是没有看见我死让你很失望啊？”
苗父不言一语，可眼中全是对父亲的怨。
“是又怎样，不是又如何？”苗父斥道：“你的那一套观念早已经不合时宜，还真当你们是江湖聚义，兄弟至上？现在哪一个不讲利，哪一个不是为了钱？”
“我为了钱怎么啦？为了钱怎么啦！”
老猫看着自己歇斯底里的儿子，满眼都是恨铁不成钢。
“钱没错，我们每个人都是为了钱在生计。可你还记得从小我教你的那些吗？”老猫质问着。
“……”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再看看你，为了利为了钱你已经变得面目全非，自私自利蝇营狗苟，你母亲教你的那些难道真的都喂了狗？”
不提还好，一提起母亲，苗父突然变了一个人。
苗父冲着老猫怒吼道：“不要提我的母亲，你没有资格提我的母亲。都是因为你，你为了你的东街抛弃了我的母亲，你还有脸提我的母亲？”
“你不配！你根本就不配。”说着苗父还笑了，“我很庆幸沈总给了我一个可以亲手毁掉你的机会。”
“你的东街要玩啦！彻底完啦！哈哈哈……”
苗父仰天大笑，只要一想到老猫视命一样的东街即将毁在自己手里，别提有多开心。辜负母亲的男人根本就不配做父亲。
“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我早已经放出风去，你的东街最先破坏四街协定，你破坏了规矩可是要被处理的。”苗父幸灾乐祸。
老猫很心痛，但也只能定定地看着苗父宣泄这些年来的委屈。
对儿子，老猫是有亏欠的。
没能教育好儿子，最终导致儿子成为这样老猫要付全部责任。
对妻子，老猫满心满眼都是惋惜。
如果能回到当初，老猫或许还会做同样的选择，但事后他会肩负起整个家，既当爹又当妈。
“你恨我是因为你母亲吗？”
老猫良久才问出一个问题。
“没错，就是因为你。没有你的江湖义气两肋插刀，我母亲就不会死，她的死你要付全部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