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老猫醒了
静园。
林染回到宿舍，刚脱下上衣电话响起。
她一看是封苍打来的，本放松下来的神经又绷紧起来。
“什么事？”
“老猫醒了，想见染哥你，不知道方不方便？”
这次她没有迅速回应，反而在思考自己的私人时间。“等我给你回话。”
刚挂掉电话，敲门声又来。
她去开门，门外站着的却是郝俊，看他的样子有些奇怪。
“进来说。”
她邀请郝俊进屋，但郝俊迟疑着没有要进去的打算。
“你不太对劲，是发生什么事了？”她担忧的询问。
郝俊思考再三不知该如何说出口，欲言又止的模样早已经被林染尽收眼底。
“如果你喜欢站在外面说，我们去外面说。”
意识到不妥的郝俊走了进来，带上门。
“林染，你手头宽裕吗？能借我点钱？”
她不假思索道：“我留下来的不多，你需要多少？”
郝俊没有给出具体的数额，显然他想借的会是一个无底洞。
“那就算了。”
林染看着他离去时无助的背影，叫住他：“咱们是一个公司的，互帮互助是应该的。我手上虽然不多，可以帮你暂时度过眼下，是出了什么事？”
“我妈打电话过来，该给我妹交住院费及药物费。”
她直接把自己手头上的余钱都转给了郝俊，“钱不多，应该能应付眼下，你应该去医院看看。”
“谢谢，我会尽快还给你。”
送走郝俊，她是切身感受到郝俊的无助，真的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随即她又发消息给封苍，约好了明天在医院见面的事。
……
第二日，还是同样的人员配置，林染开着车，慕潇潇改坐副驾，慕燕祯一脸已经习惯的无所谓，默默地窝在后座。
把慕潇潇送至学校，车子转道去了集团。
临下车前她拦住了慕燕祯的去路，“慕少，我想跟你请半天假。”
“请假？”
慕燕祯看着她，良久才同意，见她把车钥匙还给自己，“什么意思？”
“你的车有点招摇。”
没等到慕燕祯反应，她直接转身离开地下停车场。
乔海大厦处在江城经济开发区的最优段，去中心医院也就是几站路的功夫。习惯了简约出行的林染首选的交通工具便是公交，等她上了公交车，躲在其后的慕燕祯才现身。
“说我的车招摇，有车给你开还嫌东嫌西的。”抱怨着回了公司。
中心医院。
老猫的病因是急火攻心，病发时得到过急救并没有生命危险，于是苗家父子才会趁着老爷子生病接管西街的一应事务，再将其软禁起来，不让任何人接近。
也就是衷心老猫的冯星见不惯苗家父子的作为才会想方设法地传消息出来，把老猫弄出去，不被动地受制于人才是反击的第一步。
她按照封苍给的内容，找到了老猫的病房，双人间的病房暂时只有老猫一人住着。
“染哥。”
冯星最先看见她，主动打招呼。
她把买的水果给了冯星，“我来看看猫爷。”
“猫爷醒了第一件事就是想谢谢染哥。”冯星跟着进了病房，此时的老猫没有大碍坐在病床上。
老猫第一眼就认出了她，激动道：“林染，你回来了？”
“回来了。”
二人同时招呼着她坐下聊，她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老猫一直在念叨着她回来自己就可以功成身退的话。“你回来就好，回来东街就能交给你去管理，真好真好。”
“我回来并不是要从谁手里接管什么。”
老猫脸上的喜悦顿住，呆愣地看着她。她继续说：“帮忙也是感谢猫爷这几年对父母的照顾，您是东街的主心骨，等您康复还得回东街主持事务。”
说到主持事务，老猫二人面带愁容。
“怎么啦？”
冯星说：“猫爷现在已经被那对父子架空，即便康复出院回到东街，往日的光景已经不复存在。”
“不孝子孙。”
提起苗家父子，猫爷心头的伤痛难以言表。不求苗家父子能理解自己做的事情及心情，但也不能自己人害自己人，真是应了利字头上一把刀这句话，即便是亲情也难逃一个利字。
“也连累了其他三街，是我苗家的错。”老猫悔恨。
“错不在你，何须揽在自己身上。”
封苍的出现改变了病房里压抑的气氛，“染哥，你来的真早。”
“跟老板请了假才来的。”她回应了一下，继续问道：“是不是调查的事有了眉目？”
封苍点头，“听从苗家父子的那些个保镖都是沈家旗下安保公司里的，准确说是沈承运所经营的安保公司。”
沈承运。
林染对这个名字再熟悉不过。
“我还打听到江城要新来一位一把手，有可能要大刀阔斧地整改陋巷这块历时遗留地，沈家可能是听到了风声在提前作着准备。”
冯星插了一句：“新官上任三把火，不可避免的事。”
“是不可避免的事，但咱们可以主动避让。且前提是先要从沈承运的手里拿回四街管理的主动权，苗家父子是突破口。”
在林染的建议下，其他二人齐刷刷地看向老猫，这是让他大义灭亲？
“别这么悲观，从苗家父子下手不过是让他们知道一下四街的态度，他们想通过不正当手段获取四街的管理权那就得付出一定的代价，并不是你们想的大义灭亲。”她解释了一下，不想让老猫为难。
“林染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我们要怎么做？”老猫表态。
想到儿子孙子为了眼前利益不管不顾老子的生命安危，老猫心痛的同时也觉得悲哀，养不教父之过，他这个父亲爷爷当的是真的失职。
“因地制宜，多点开花。”
……
离开医院，封苍陪在其左右。“我回去就跟其他两位商量具体方案。”
“我们的首要目的是让其自乱阵脚，别惹出事来。只要他们乱了，咱们才有谈判的可能。”
提到捣乱，四街的人没有一个不拿手，封苍只觉得这种事简直就是为他们量身定制的。
“知道了染哥，剩下的就交给我们。”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