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出人意料
齐辉祖讲到这里，喝了口酒。
向阳从父亲的口中大概已经了解了这段往事，可是父亲却从未提过，经云烟曾经对他情根深种。
或许在父亲的心中，始终对经云烟存在着一分愧疚。
“这么说经云烟一生未婚直到现在？”
“是的，大姐一生未嫁。”
齐辉祖点了点头。
“可是这是她与父亲之间的往事，为何会牵扯到我？”
向阳百思不得其解。
父债子偿这句话自己听过，可是却没听说过情债不去找父亲的麻烦，却要找自己的麻烦？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是向家的长子长孙，虽然明面上你父亲被逐出了向家，可是你爷爷却从未放弃你。”
齐辉祖的话让向阳愣在当场。
自己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爷爷另有其人，而且这个爷爷还一直都在暗中关注着自己。
“当年你大学毕业来到滨州，向家老爷子立刻派黄斌来到了这里，我们就知道，终有一天，你会接掌向家。”
向云杰没有子嗣，向佑向前又不成器，唯一能接掌向家的，只剩下向阳。
可是爷爷为什么这么肯定自己有资格接掌向家？
“其实，从小到大，向家人一直都在暗中关注着你。你的一言一行向家人都看在眼里。”
齐辉祖的话像是从侧面给了向阳一个答复。
“那么你们呢，你们又为何关注我？”
向阳发出了自己的终极审问。
向家关注自己还情有可原，可是经家又为了什么？
“这个你可能就要去问大姐了。当初我来滨州，接到的指令就是暗中关注你的一举一动，然后等待下一步的指令。”
齐辉祖呷了一口红酒，接着说道：“二十年了，我一直以为大姐不会有什么下一步的行动了，可谁知道，前些天她给我下了命令。”
“尽一切可能打击向阳，但不要伤他性命。”
消息来自于他那很久都不用的手机。
虽然过去了很久，可是齐辉祖却始终保持这部手机的畅通，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手机会响，渐渐的，这已经成为了他的一个习惯。
看到信息的那一刻，齐辉祖终于如释重负。
二十年的等待，在那一刻终于有了结果。
“所以你最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手机上的那个信息？”
“没错。在没有接到下一个指令前，我会一直这么做。”
“不用说，阳光海岸被封，背后也有你的操作？”
“确实如此。不过你放心，我会用尽方法打击你，但买凶杀人这件事我不会做。”
像是一种承诺，更像是一种摆脱。
向阳当然知道齐辉祖话里的含义，无非就是说向阳遇到的刺杀都不是他做的。
“谢谢齐总的坦诚。”
虽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可毕竟齐辉祖已经承认他跟经家的关系，并且一切都跟经家有关。
解铃还须系铃人。
能给向阳一个答案的，看来只有经云烟了。
“我吃好了，谢谢齐总的款待。”
说完话，向阳起身准备离开。
“向老弟……”
向阳知道齐辉祖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放心，我向阳不是一个多嘴的人。经家的事情，还轮不到我去说三道四。”
虽然齐辉祖的做法另向阳不耻，可真要让向阳去大肆宣扬，这不符合向阳的个性。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齐辉祖贪的是经家的钱，与他何干？
走出品海楼，十点不到，街上已没有了白天的喧闹。
滨州的天气很怪，虽然气温不低，零上四五度，可是却让人感觉到刺骨的寒冷。
“起风了。”
向阳嘴中喃喃自语。
只有这刺骨的寒风，才能让人觉得现在是实实在在的冬天。
回到秦素心的小区，已经差不多快要夜里十一点了。
小区里早已经没有了人影，抬眼望去，一栋栋高楼矗立，三三两两的住户里亮着灯光，仿佛在等待晚归的家人。
让向阳感到意外的是，秦素心家里的灯光也亮着。
这么晚了，秦素心怎么还不睡？
带着疑问，向阳进到了屋里。
“你回来了？”
见到向阳，秦素心打了个招呼，声音里明显带着愉悦。
“这么晚了，你还不睡？”
“白天睡多了，现在一点也不困。”
看着一脸惺忪睡意的秦素心，向阳心中感觉有些温暖。
以前向阳晚归，罗小倩与向天早已经睡去。看着黑咕隆咚的家，向阳都是摸黑洗漱，然后一个人睡在沙发。
三个人，罗小倩与向天一人一屋，向阳只能睡在客厅的沙发。
秦素心去往厨房，一会拿出了一个杯子。
“这是蜂蜜水，你赶快喝了，能解酒。我晚饭没怎么吃，现在有点饿了，你要不要一起吃个宵夜？”
女孩子比较重视自己的体重，大半夜的怎么还会吃东西？
向阳知道，这是秦素心怕自己出去吃饭没吃饱，找个借口让自己再吃点东西。
“这么巧，碰巧我晚上光顾着谈事了，没怎么吃，我看看你家里有什么食材，做顿宵夜吃。”
我懂你的言不由衷，你知我的意有所指，这或许是人与人之间交往的一种境界。
“那我可要尝尝向总的手艺了。”
秦素心会心的一笑。
向阳打开秦素心家的冰箱，里面塞满了各种蔬菜。
看的出来，秦素心白天进行了一次大采购。
向阳煮了白粥，炒了两个小菜。
很快，秦素心的家里香气四溢。
“哇，好香啊。”
看着端上来的小菜，秦素心赞不绝口。
两人坐在椅子上一边喝着粥，一边吃着小菜。
想着两人第一次见面，秦素心踩着高跟鞋一脸冷艳的说要杀自己，如今却坐在自己面前一面说着好烫一面大口的喝粥吃菜，向阳轻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秦素心一脸疑惑，嘴里含混不清的问道。
“你看你现在哪还有大名鼎鼎的玉面罗刹的样子？”
秦素心咽下口中的饭菜，正色说道：“我以前是玉面罗刹，可那都是从前了。我以后只是秦素心。”
“我并没有取笑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我们的相识太有戏剧性了。”
“如果我说作为杀手的我，却并没有真正杀过一个人，你信么？”
秦素心说完，眼睛定定的看着向阳。
向阳心里一惊。
一个知名杀手，却说自己没有杀过人，这确实有些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