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孤”
沈芊接过了程玉递给她的文书。
随着她的阅读，沈芊的脸色愈发苍白，她下意识的想说不可能，但是她又想起了自己二哥是不屑于做这种事的人。
一时间，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程玉倒是慢悠悠的说道
“现在，你还觉得我对奇鸧一族的处置过分吗？”
沈芊抿着嘴不再说话。
见状程玉接着说道
“和那个人族断了来往，能做到吗？”
沈芊抬头看着程玉眼泪婆娑的说道
“我和他之间的事与这件事没有联系，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二哥！你就成全我们吧！”
程玉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老实说，他已经快没有耐心了，铁证如山，这明显就是人族的阴谋，难道恋爱脑都是没有智商的吗？
不过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也还没有犯下什么不可饶恕的大错，自己还能怎么样呢？
程玉睁开眼睛看着沈芊接着说道
“我且问你，你是真的铁了心要和那个人族搅和在一起是吧？”
沈芊有些不敢和程玉对视，偏过头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嗯”
程玉接着说道
“哪怕失去现有的一切，抛弃你所有的东西？”
犹豫再三，沈芊低着头继续说道
“嗯”
程玉扶额无奈的说道
“三弟，动手吧。”
沈元一抬手，沈芊就陷入了昏迷之中。
将沈芊安置好后，沈元看着自己的二哥轻声说道
“二哥，小妹也只是被惯坏了而已，她说的话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程玉无奈的叹息道
“但是她的做法很可能将妖朝现有的秩序推翻，当今妖帝的亲姑姑，妖族圣人和大圣的亲妹妹，和人族苟合在一起，这种事会在妖族掀起多大的波澜，你不知道吗？”
沈元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你带她回望舒山吧，不用刻意的做些什么，就让她在望舒山修行，这样你也不算插手妖朝的事务，等我将妖族的事情解决后你在把她放回来，只不过”
沈元看着自己的二哥，他明白自己的二哥在小妹身上绝对有着算计，不然按照以往二哥的做派，小妹恐怕也只会被一直关在公主府内。
如此想着的沈元开口说道
“二哥，你是打算让小妹做些什么吗？”
程玉沉默，接着轻声说道
“没错，在我计划的一环中，小妹必不可少。”
沈元的声音有些冷
“那是我们的小妹！”
程玉抬起眼眸，平静的说道
“妖族没有了，一切也都不再重要了，这件事你别插手也没有你插手的余地，我想告诉你的是，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是你们的二哥。”
气氛陷入了沉默，半晌沈元接着说道
“小妹会有危险吗？”
程玉摇摇头
“没有，但是或许未来她不会幸福的。”
沈元变得有些疑惑
“为什么说她或许不会幸福？”
程玉轻声说道
“因为最后，我要牺牲小妹的未来，而那个未来是定数。”
沈元皱眉回答道
“我不行吗？”
程玉微微一笑
“不行，至于原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沈元叹了一口气，最终只得瓮声瓮气的回答道
“我知道了。”
沈元带着沈芊离开了。
程玉一个人坐在王府的主殿中，一时间，他脱离了沈玉这个妖的人设。
他不由得在内心感慨道
（怪不得他一直自称孤，原来不仅仅是身份加持的原因啊。）
系统这时现身道
“开玩笑，从小就展现出无与伦比的天赋之人，自然与周围人格格不入，称孤道寡什么的我觉得完全没问题。”╮( )╭
（嗯？统子？我还以为你这个赛季又被禁赛了呢。）(_)
“呸！什么叫做被禁赛了，只是很多时候我不好插嘴而已，然后闲着没事做的我顺便去吃了吃永恒真界的瓜而已。”（一 一）
（不好插嘴？我记得你挺皮的啊，还有不好插嘴的时候？）(д。)
“呵呵，你最好想想我的个性是根据谁的性格来制定的在说话比较好。”( )
（切！所以呢？你吃的那些瓜啊？说来让我也乐呵乐呵。）()
“你确定要听，可能会对你这次的扮演任务有影响哦？”（→_→）
（额，那就算了，话说回来，怎么好像进入小诸天后你的话就少了不少啊，这让我空虚寂寞冷的。）（乛乛）
“别想套我话，你以为我不想说话啊？一天到晚闷得要死，但是你也知道，小诸天中，大佬，乐子大神，至高母神齐聚一堂，我要是因为说什么导致你的成就莫得了岂不是罪过？”（一 一）
（好吧，信你一次，那么这次永恒真界中呢？）(￢￢)
“晤，不好说，要看你的状态，毕竟这次任务是乐子大神下发的，我也猜不准，所以大多数时候我还是一言不发吧。”╮( )╭
（好吧，苦了你了，我的宝。）(_)
“爬爬爬，整天弄这些逼动静。”ヽ(｀⌒′メ)ノ
这时玉管家来到门口轻轻唤道
“王爷。”
程玉回过神，再度调整了一下心境后回应道
“何事？”
玉管家恭敬的说道
“下雪了。”
程玉一顿，随即轻声说道
“嗯，辛苦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玉管家退下了，程玉起身，原身沈玉最爱雪，因为似乎在雪地中，他那原本就白洁无瑕的身姿才会显得不是那么的令人瞩目。
夜口很明亮，一轮弯月悬挂在夜空中，流溢的星河点缀着漆黑的夜幕，漫天的鹅毛大雪已经将地面染白，程玉不由自主的变回了真身，雪地中，一头高傲的白孔雀在鹅毛大雪中缓慢起舞。
此刻漫天的大雪似乎都只是为了点缀那在空旷的雪原上起舞的孔雀，原本就优雅的姿态在大雪中显得更加柔和，也更加优雅。
随着一个荡尾，洁白的尾羽荡起了更多的雪，明月之下，银白的月光洒在了雪地上，洒在了那起舞的身姿上，也洒在了最后，那开启的莹白尾屏上。
舞至高潮时刻，雪夜成为了他的舞伴，此刻似乎也只有雪夜有这个资格能成为他的舞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