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7 章 铁掌吴
“就是刚才那个躺在棺材里的大冤种,他们刚开始想用美色引诱,却发现这货不上道就给他下了蛊。”
“一个普通族中普通成员,根本接触不到族中核心秘密,所以他们设了一个局,想要引出姬家其他族人,很可惜他们不仅没成功还把他们能接触的唯一姬家人给弄死了。”
虽然故事有点狗血,但却很贵族,古代贵族特别是寻求长生的君王人,他们做的事就没一个正常的。
九门中关于羿王的故事都几乎没有,而吴屿却能知道这么多,解雨辰疑惑道:“这些事情是姬家告诉你的?”
吴屿摇头:“一部分是从姬家得到的消息,另一部分是我从他的记忆里里看到的,至于我为什么会说那只兔子是鹅女,那是因为吴在诈她!”说到最后,吴屿嘿嘿一笑。
他是谁不言而喻,解雨辰虽然疑惑,但是并没有继续询问,有些事情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就算那个人是他,他也不行。
兔子死后,墓室内的藤蔓全都缩了回去,不再有攻击的趋势。
虽然没有了藤蔓的阻拦,解家伙计依旧不敢随意走动。
就在吴屿嘿嘿笑的时候,解雨辰面色突然十分严肃,他看向吴屿十分郑重的开口:“我们原路返回吧!”
看到解雨辰严肃的表情,吴屿想要立马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花哥,……”
投了这么多钱,死了这么多人,而做出撤退这个决定,则是意味着这一切损失都需要解雨辰来担。
而撤回去之后,他不仅需要出钱,还要承受解家内部以及其他家的指责和压力。
这几支队伍只要有一支撤退,意味着其他人也打不开那扇门。
做出这个决定不只是赔偿,责任,甚至会影响他以及解家的地位,解雨辰做出这个决定也很痛苦。
但他不得不这么做,解雨辰闭了闭眼最后坚定的看着吴屿:“明知前面有针对你的陷阱,我怎么可能任由你去冒险。”
吴屿自己回去,或许是最合适的解决办法,但他知道如果他不回去,吴屿就更不可能自己回去了。
吴屿轻叹一口气,他早就知道瞒不过解雨辰:“花哥,我不能退,你也不能!”
吴屿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解雨辰为了他,遭受这么大的损失。
解雨辰早已经撩到了吴屿会这么说,但他依旧不死心:“尸体已经找到了,姬家的任务你已经完成了,为什么不能撤退?新月饭店的违约金我替你赔!小屿,走吧!”
此时解雨辰内心突然有一个不好的猜测。
而吴屿接下来的话,恰好印证了解雨辰所想:“花哥,尸体不完整,带他回去家,是我的任务!但比起他,我更在乎的是你!我不能让你为了我付出这么多。”
“况且虾哥和吴斜他们都在里面,我不能走!”
提起吴斜他们,解雨辰也沉默了,他不想看到吴屿跳入陷阱,同样他也不能置吴斜于危险不顾。
一声叹息随风飘散,解雨辰终究还是拗不过吴屿,或许说他尊重吴屿的选择更合适。
“保护好自己,其他的都不重要。”解雨辰轻叹。
让他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这种话属实多余,吴屿就不是个舍己为人的人。
感受到肩膀上搭了一条胳膊,解雨辰抬眼看去,只看到了吴屿笑嘻嘻且不正经的一张脸:“放心,花哥!我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吗?”
不知道是解雨辰对吴屿的滤镜太厚,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吴屿自己都觉得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了,但解雨辰却总觉得他小屿弟弟哪哪都好。
“我知道出口在哪里,咱们先走吧!”将墓室内仔细观察了一遍后,吴屿眼神紧紧锁定住了一个地方。
“行!”既然吴屿已经说他知道出口在哪里,解雨辰也没有磨叽,很快就将所有伙计都集合在一起。
吴屿手中拿着罗盘在墓室内四处走动,刚开始并没有什么异象。
直到吴屿又朝着东南侧走了三步,突然罗盘内的指针开始乱转。
“没错了!就是这个里。”吴屿收回罗盘看向解雨辰。
罗盘发生的异常他看到了,他虽然对使用罗盘不太精通,但也能从异常中窥探出一二。
“需要我们怎么做?”解雨辰开口问道。
“出口就在我脚下,我需要石头,六个人每个人抱三块,按照我的指令摆放。”而在解雨辰看不到的地方,吴屿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刚站到这里的时候,吴屿就发现了异常,他被摆下这个奇门八卦阵的人给阴了。
他现在除了嘴之外,其他地方都不能动弹,身体中的力量也在一点点减少:“以我为阵眼,我最多能坚持五分钟,花哥看你们的了!”
吴屿最多坚持五分钟,听到他这么说,解雨辰也不敢大意,他看向解家的伙计厉声道:“每人搬三块石头,快点!”
得到解雨辰的指令,他们很快就抱着石头回来了。
见他们准备好了石头,吴屿这才开口:“以我为中心,你们四个闭上眼睛分别朝东南走六步,西北两步,北五步,西八步。”
按照吴屿所说的位置,他们很快找到了位置。
“将石头从大到小依次叠放。”说这话时,吴屿脸上的开始出汗了。
他们没有犹豫,听到吴屿弟弟话后,都乖乖照做。
石头摆好,吴屿也闭上眼睛,很快墓室的实像出现在他脑海中。
只不过在吴屿脑海中,他的脚下有一条黑色的通道。
解雨辰和老刘在一旁时刻观察着他们的动作。
吴屿闭上眼睛,大颗的汗珠从吴屿脸上掉落。
“轰轰轰”
阵内传出响声,紧接着吴屿脚下出现了一个黑洞,吴屿的身体在解雨辰的眼前下落。
而吴屿只觉得脚下一轻,睁开眼只见解雨辰脸上带着惊慌朝他奔来。
紧接着,他整个人掉入了漆黑的隧道。
吴屿掉落的速度太快,尽管解雨辰跑的很快,但他终究没有抓住吴屿的手,而解雨辰也没有犹豫,直接就随着吴屿跳了进去。
吴屿浑身依旧无法动弹,只能顺着隧道急速下落。
老阴比真缺德吴屿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努力解开解开阵法后带来的后遗症。
下落的速度越来越快,吴屿觉得自己后背已经快冒烟了。
突然吴屿余光向下不经意的一瞥,却让吴屿后背直冒冷汗。
在吴屿脚下十米处,只有三个极速旋转的扇叶,吴屿如果在不能减速,他绝对会被扇叶绞成肉渣。
十米,九米,八米,七米。
“刺啦”
吴屿快速夺回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剑插入墙中,吴屿的身体很快停止了继续下滑。
背包掉入其中,一秒绞成碎屑,他的脚距离被绞碎只差一米。
“呼!”看着高速旋转的青铜扇叶,吴屿忍不住骂道:“你最好别让我知道这绞肉机是谁的设计,如果让我知道了,我不把你骨灰扬了都算你死的干净!”
与此同时,在吴屿左手旁,他发现了一个洞,看到洞的一瞬间,吴屿快速爬了进去,里面是并不是隧道而是一个宽三米的空地。
空地上矗立着一个金闪闪的门。
他能够感受到,在他头顶正有人快速降落。
能跳的这么着急,肯定是他花哥无疑。
虽然吴屿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了,但他身上却没多少力气,靠在墙上仔细倾听,他感觉到上面的人未减速。
刚想伸出头提醒,却发现他的速度已经降了下来。
按照他现在下滑的速度,肯定不会掉入绞肉机。
突然上面的声音停了下来,应该是解雨辰主动停住了。
解雨辰看到了正高速转动的扇叶,但他却没有看到吴屿的身影,看不到吴屿他不由得心底一沉。
虽然她不相信吴屿会栽到这里,但内心还是焦急。
此时吴屿适时伸出头向上喊:“花哥,这有个洞,快点下来!”
听到吴屿的声音后,解雨辰这才松了一口气。
顺着吴屿的声音,解雨辰找到了吴屿。
钻入洞中的一瞬间,他的眼睛突然被晃了一下,光正是那扇大门闪出的。
两人并没有着急研究这扇门,而是时刻关注着隧道上面的动静。
隧道上面有五道声音下滑非常整齐,随着声音距离他们越来越近。
“刺啦”
吴屿拿出一个红色马克笔,又撕了一张纸,他在上面写了一个大大的“门”字挂在洞口,甚至还贴心的画了一个箭头。
下滑的声音没有降低,吴屿皱眉:“门字这么醒目,你说他们不会看不到吧!”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们能做出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可能:“很有可能,因为解兴有点近视。”
“如果解兴打头,那他们不是废了?”吴屿表情突然有些一言难尽。
“没事,我相信他!”看着解雨辰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吴屿也没再多说什么。
侧耳倾听,五米,三米,突然下滑的声音没了,这说明他们停住了。
五个人一个一个进入洞内,而吴屿的目光则是一直盯着解兴。
虽然吴屿只是用一种很平常的目光看着解兴,但他却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
就在解兴忍不住想要开口,询问吴屿为什么看他的时候给。
吴屿的目光突然看向了他的双腿:“你练过无影腿吗?这么会刹车?”
这是什么问题?被问道的解兴脑子突然像是宕机一样发出了一声:“啊?”的疑问。
他的失态只是一瞬间,随后立刻恢复了镇定:“我没学过无影腿!”
“不行你送他去练练,我觉得他去一个好苗子!”吴屿笑着看向解雨辰。
他听出了吴屿话中的调侃,淡笑不语。
而一旁的解兴却没能理解吴屿话中的调侃,只见他面色紧张的看着解雨辰:“家主,我不想学什么无影脚,我只想跟着你!”
解兴一副誓死不离开解雨辰的样子,让吴屿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个拆散有情人的反派。
“诶,你别哭了!我和你们家主开玩笑呢!”就算到了这个时候,吴屿还是忍不住捉弄一下解兴。
吴屿说话时表情十分严肃,解兴还真以为自己哭了,胡乱在脸上抹眼泪,摸到脸上后他才发现,脸上连一滴泪都没有。
被吴屿一而再的捉弄,解兴虽然面上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但在内心还是忍不住抱怨了两句。
“他就是吴屿!”解雨辰突然对解兴开口道。
解雨辰突然一句介绍,让吴屿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还报我姓名?花哥你想让他追杀我啊?”
原本看吴屿有些不顺眼的解兴,他再听到吴屿名字的一瞬间,眼里好像蹦出了光。
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吴屿,表情突然娇羞了起来。
这诡异的举动,让吴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解兴好奇没有察觉,他搓了搓手有些局促的伸出手:“铁爷,我是解兴,我一直很崇拜您!”
什么铁爷?虽然吴屿满脸问号,但他还是握住了解兴伸过来的手,他十分不理解的看着解兴问道:“什么铁爷?有没有一种可能,你认错人了?”
看到吴屿一脸疑惑不似作假,解兴也有些迟疑,他难道真的认错人了。
他再次看向解雨辰,见他没有反应,瞬间打消了自己的想法。
他不可能认错人,首先解雨辰不可能骗他,其次他听闻解雨辰和吴屿关系很好,而就他这几天的观察来看,解雨辰确实十分在意吴屿,两人的相处也似好友,
见吴屿依旧是一脸懵逼,看了一会戏的解雨辰站了出来:“阿兴没认错!铁掌吴道上人给你起的名号。”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吴屿微笑的表情开始皲裂,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开口:“不是他们有病吧?让他们自己听一听这个名字好听吗?花哥,告诉我这是谁起的名字,等我回去,不把他屎打出来都算他拉的干净!”
解雨辰沉默着没有开口,因为他也不知道。
听到这个名号时,他只顾着笑了,没有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