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竞技场演讲?
依靠飞船的探查系统,淮余能够多角度,多方位的观察擂台周围的一举一动,这种感觉,就像有好几个隐形摄像头,在全方位无死角的偷拍场内的一切。
其中就包括在擂台上演讲的那名厚鳞科索人,淮余把镜头怼到他的面前,那个厚鳞人也没有任何反应,还是一如既往的大声说着什么,就是只有画面,没有声音。
透过视频上的观察,那个厚鳞人的样貌和普通的雄性厚鳞人没有多大的差别,反正在淮余眼里,他们几乎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要不是雌性和雄性之间,有着截然不同的生理特征,能够让其他人进行分别,只看面部样貌的话,淮余他都分不出来台上的那位厚鳞人是男是女。
“难道没有办法做到音画同步吗?”
看着眼前无声的默剧,淮余不禁吐槽到。
【可以做到】
【只是现场声音太过嘈杂,为了保证绝对不会被发现】
【所以没有投放音频捕捉模块,音频模式未生效】
【要是强制实施同步音频,会对您的生理产生不良反应】
“那就把那个什么声音模块投放下去,就算这群厚鳞人发现了,他们也想不到偷听的人在外太空里。”
【好的,正在投放音频捕捉模块】
在人工智能把音频捕捉模块放了下去之后,仅仅过了五六秒钟,声音就从屏幕里传了出来。
不仅如此,还在屏幕的一个小角落里,出现了一个拇指大小的银色小球,在这个画面上显示出,这个小球就是音频捕捉模块。
“同胞们!我们现在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了!”
“我们的先辈们,用鲜血与生命换来的胜利,就这么被那群薄鳞人献给那些外族死敌!”
“他们的行为,是背叛族群的举动!是叛徒!”
“现如今,那群叛徒打算用阴谋诡计,一点点的蚕食掉我们赖以生存母星,借此消灭我们这些,为了族群战斗至死的先烈后辈。”
“一旦让他们的诡计得逞,那么我们这些正统科索族人,将会在宇宙中灭族!!!”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们要反抗!进行真正的反抗!”
台上的那名厚鳞人在大声的演讲,举手投足之间,都能看的出他的激动。
但是台下的厚鳞人好像对此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反而在下面不断的窃窃私语。
淮余借助飞船的高科技,分析出几句台下厚鳞人讲的话。
“说的轻巧,怎么去反抗?”
“就是,薄鳞人建立的观光集团,就是专门克制索石与索能的,除了这东西以外,我们有什么能用的武器?拳头吗?”
“别说拳头了,就算在他们设施附近骂两句,都有可能被那群机器人追杀。”
“听说了吗,在露原地区里,到处都是观光集团的防卫武器,一旦有厚鳞人接近,就会被立刻干掉,连跑都没法跑。”
“是吗?前阵子那里不是有一个抗议组织在活跃吗?都被消灭了?”
“对啊,那群薄鳞人都不把我们当人。”
站在台上的那名厚鳞人,在看到台下陷入一阵嘈杂的景象,便再次大声呼喊了起来。
“同胞们!”
“我知道大家的顾虑是什么!”
“我也知道那群叛徒的武器有多么强大!”
“但
害怕!畏惧!恐惧!
这些都不是让我们停下反抗的原因。”
“唯一让我们停下脚步的是,没有足够的力量去和薄鳞人正面对抗!”
台上的厚鳞人,一句话就说到在场所有厚鳞人的心坎里了,他们都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巴,静静的看着台上的那位厚鳞人。
“可能是神明都无法看下去我们走向没落,也有可能是先辈们用最后的力量在庇护我科索族不至于灭族。”
“在冥冥之中,我受到了天启!”
“最终觉醒了。”
“他们赐予我一股强大的力量,让我带领厚鳞人,向着那群叛族者发起反攻!”
淮余看着眼前的这场真人秀表演,顿时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那个在台上激情演讲的厚鳞人,连他们蓝星上的成功学讲师都比不上,连听懂掌声都没有,怎么可能说的动数以万计的厚鳞人。
要是真有人信,他淮余,当成把飞船里的这个屏幕给吃掉。
“天天启!”
“他是天命之子啊!”
“天命之子!请带领我们推翻那群叛徒的统治吧!让科索族的荣光再现吧!”
“”
行吧。
就当淮余从没说过话吧,他从一开始就是哑巴,什么时候立过flag了。
这群厚鳞人都是没有进行过义务教育的吗?别人随随便便的说两句话,就能被忽悠的找不到北了。
淮余一脸无奈的静待事情发展,反正自己已经找到双子守护想要找的外宇宙生命了,也能算是完成星辰阁的无阶任务了。
不就是查询这里的异常嘛,有个厚鳞人在演讲算不算异常?
所以他现在相当于无事一身轻,就等着台上的厚鳞人完成演讲,或者说是洗脑结束。
然后就开着飞船去把他给绑了,再想办法联系双子守护,和他商讨怎么把这个外宇宙生命处理掉,最后躲在星辰阁里在想怎么回到蓝星。
心里安排好接下来的计划之后,淮余再次观察起视频里的情况。
“天启给予了我一种秘术,能够让每一个厚鳞人都变成神秘侧的超凡阶强者!”
噢!!!
台上的厚鳞人刚开始解释自己得到的能力之后,台下便响起了一惊呼。
要知道,神秘侧的觉醒,分为先天性觉醒和后天性觉醒。
超能力,魔力,异能等能力,都是属于先天性觉醒,它们都是与生俱来的,有的一出生就拥有这些力量,有的则需要一些契机才能觉醒这些能力。
无论如何,这股力量在一开始就出现在他们的身上,是否运用它,则是拥有者的事。
而法力,元力,真气等,这些需要修炼才能获得的力量,则是后天觉醒,要是没有修炼的秘籍或者宝物,就算你再有天赋,也不可能凭空变出力量来。
就拿英雄协会和星辰阁举例。
英雄协会比较看重先天性觉醒的神秘侧强者,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会有很不俗的战力,同时在能力提升时,只需要同等级的资源就足够了,他们变强的途径,更多是进行一个力量积压的过程,用量变从而引起质变。
而星辰阁更看重后天觉醒的神秘侧强者,后天觉醒的唯一优点,就是成长没有极限,他们可能在一开始的时候甚至比不上同阶的科技侧强者,但是他们往往拥有着越阶而战的能力。
但是,先天性觉醒对于这群厚鳞人来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他们整个种族就根本没有这个能力培养出先天觉醒的天才。
能培养出先天性觉醒的种族,无一不是拥有过高阶强者,也正是能培养出高阶强者,所以这个种族才能诞生先天性觉醒者,这是一个闭环。
剩下留给厚鳞人出头的,似乎就只有后天觉醒这一条道路了。
可后天觉醒需要的前置条件,是需要有能够修炼的秘籍或者宝物等。
其实这个条件也能完成,只要为星辰阁或者英雄协会干活,运气好的情况下,几十年就可以用贡献换取一个可以修炼的秘籍或者宝物。
淮余之前遇到过的铎鲁奇,就是通过这个方法才从星辰阁里获得神秘侧力量,他都不知道给星辰阁干了多少脏话累活,才换取一个变成超凡阶的机会。
可就算能在星辰阁里搞到修炼的方法,但又有多少厚鳞人愿意给它干活?
这群文化水平几乎为负数的蛮子,甚至不仅仇视人族和薄鳞人,他们还仇视英雄协会和星辰阁,在他们看来,外来的势力都是敌人!
所以到目前为止,成功在星辰阁和英雄协会获得超凡阶力量的厚鳞人,无一例外的和厚鳞人这个整体产生了隔阂。
更有甚者,就比如铎鲁奇,他对待厚鳞人的态度,一点也不比薄鳞人对待厚鳞人的态度要好。
他甚至多次屠杀厚鳞人的聚集地,还美名其曰净化卡索星生存环境,反正一点也不把他们当做和自己一样的种族,简单来说就是不把厚鳞人当人。
于是乎,一个怪圈就笼罩在厚鳞人的身上,没有超凡阶的厚鳞人没办法造成有效的反抗手段,忍辱负重去获得力量的厚鳞人不把厚鳞人当人看,更别提帮助他们去对抗薄鳞人了。
所以这么多年以来,厚鳞人一直被薄鳞人压榨生存空间,一个个大型区域被观光集团的建筑和设施所占领。
而现在台上的那个‘天命之子’说,能够让每一个厚鳞人变成超凡阶强者,这怎么能不让人群沸腾呢?
“天命之子大人,您说能让所有厚鳞人都有超凡阶的力量,这这是不是真的啊。”
“是啊,天命之子大人,这是不是真的啊。”
还好,台下的厚鳞人没有傻到家,知道去问清楚。
“这当然是真的!”
“不过天启的力量太过玄奥了,现在的我,就只能一个个的亲自赋予你们力量,而每天最多能赋予十个厚鳞人这股力量。”
“现在!想要为科索族未来而战,甚至不惜战死的厚鳞人勇士们,请举起你们的双手,让我看到你们的决心吧!”
淮余看着视频里的景象,感觉到事情的发展有点不太妙了。
不管台上的那个厚鳞人说的是真是假,都会对他接下来的计划产生影响。
要是真的话,那就会凭空产生十个神秘侧的超凡阶,剩下的厚鳞人就会对那个‘天命之子’产生一种信仰的效果。
要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强行带走他的话,肯定会引发群愤,到时候他们很有可能会去冲击诺亚地区的各大势力驻扎地。
到时候,血流成河可就不是一个比喻词了。
而他要是说的是假话的话,恐怕会立刻受到群起围攻。
根据台上和台下的距离来判断,一两秒之内他就会被愤怒的厚鳞人拉进人群里。
而就算亚盾飞船的速度能够及时在一两秒之内赶到,并将其救下,可是那群厚鳞人势必也会缠上亚盾飞船,到时候少说被飞船撞死三四百人。
平心而论,来自蓝星法治社会的淮余,是不想造成任何智慧生命伤亡的。
要不然的话,一开始他就可以凭借着亚盾飞船的防御力硬生生的冲到坐标位置,然后直接把人带走去完成任务。
但他没有选择这么做,反而是远离了那里,转而去观察坐标点的位置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大量生命。
果不其然,在台下的厚鳞人纷纷举起了双手,不仅如此,一些性子比较急的人,都开始攀爬这个擂台了。
“不要急,不要急,大家都有机会拥有超凡阶的力量。”
台上的厚鳞人还在假模假样的维持秩序,实际上他已经用手掌覆盖上第一个攀爬擂台的人天灵盖了
在手掌与脑门之间的缝隙里,一阵金光闪过,那个厚鳞人先是一脸的不可思议,然后突然疯狂的用两只手分别抓挠两个手臂,用的力道之大,都已经明显的看出,血液在慢慢的向外流淌,但是他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与此同时,他还在疯狂的仰天大笑,像极了发疯。
台下起哄的厚鳞人见到这一幕,也都纷纷停下了骚动,一些爬擂台爬到一半的厚鳞人,也有一小部分萌生退意,开始向下移动。
没一会的功夫,那名厚鳞人的双臂已经被抓的血肉模糊,一股强大的气息伴随着他的大笑缓缓出现在擂台之上。
淮余仔细的盯着屏幕,看着那个厚鳞人到底有什么变化,‘天命之子’有没有让人变成超凡阶的办法。
只见,一个模糊到看不清样貌的虚影,从那名自残的厚鳞人身后缓缓浮现,支撑着虚影诞生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那名自残的厚鳞人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