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臭大叔，你不寂寞吗？
“当月光，撒在我的脸上，那是你曾扇过的地方。”
中年大叔哼着小曲，拖着已经放弃挣扎的凌虎，回到了杂乱无章的出租屋。
“臭小子，把我带到这里干嘛？要杀要剐赶紧的！”凌虎愤愤地说道。
中年男人点了根烟，坐的像个大爷一样。
“哼，我杀你干嘛？现在捉鬼人总部通缉鬼犯，一个普通小鬼可以赚五千，一个普通的小鬼王就两万多，血衣鬼王更是达到八十多万。我虎爷还不如直接把你卖了赚点零花钱。”中年男人一边说一边吸几口烟。
凌虎：“蛤？我刚死一天没到我就要被卖了？”
中年男人一愣，：“怪不得身上鬼气那么淡。”
说完，表情从一开始的兴奋变成了惆怅，手里的烟也不香了。（吸烟有害健康）
凌虎：……这是嫌弃我不值钱吗？不对，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
沉默了一会儿，中年男人说道：“哎呀，我杨虎抓到的第一个鬼竟然是个普通鬼都比不上的赔钱货。啧啧……”
“怪不得这低级的捕灵网能抓到你。”
虽然杨虎没说错，但是凌虎仿佛受到了巨大的侮辱：“……你该不会是个入门捉鬼人吧？”
杨虎尴尬的笑了笑，说：“呃…嗯，是。入门8年的捉鬼人。”
凌虎也是无语，不过他还没了解过这个世界的捉鬼人制度是怎样的，毕竟他是鬼…了解这个干嘛。
杨虎把捕灵网解开，叹了口气：“哎，这运气怎么就那么背呢？”
凌虎：“…你要放了我？”
“我这出租屋有结界，你们这些鬼物进来了就出不去的。单纯觉得用捕灵网困着赔钱货太浪费了。”
凌虎：……你们全家都是赔钱货！
凌虎出来后，感觉浑身轻松了，怒视了一眼杨虎。
便在房子里悠闲地转了起来，反正跑不掉那就认命。
只是，这破房子也太乱了点。
且不说本身五脏俱全的房子挺好的，就是…什么颜色小说，内衣乱放。
垃圾上面飘着一堆苍蝇也不扔…
虽说凌虎前世也不是什么特别爱干净的人，但是也不至于如此。
“臭大叔，你……不寂寞吗？”凌虎轻轻地来了一句。
杨虎不自觉地颤了颤，说道：“寂寞啥呀，都自己一个人过了好几年了。”
“不对，叫谁臭大叔？我才28。”
凌虎嘴角抽了抽，这人堕落起来就差不多是这样了。
他尝试着靠近墙壁，试试看自己能不能离开。
把手慢慢地伸到墙壁，发现自己竟然能穿过去。
“你是我天边最美的小苹果，让我用嘴……”
还没等凌虎完全穿过去，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喂！”
“哦！知道了知道了！这两天给你转过去，别吵了！”
“不是，你上次都来我房间看过我手机壳！真没钱！你再等两天！挂了！”
……这狗东西有点穷过头了。
凌虎默默把手缩了回来，飘到杨虎面前：“大叔，你这是……”
“房东催债呗！”
凌虎无奈道：“你没有正经工作吗？”
“能有啥正经工作呀，刚出社会那会儿，到处都要求高。啥都试过了，就是做不来。后来觉醒了阴阳眼，想着能抓个鬼换点钱，没想到抓了你这么个玩意儿！”
凌虎：“你这是狗嘴吐不出象牙，说啥都得骂我两句……”
杨虎也不在意，起身走向床边：“行了，我睡了，反正你也跑不了。爱咋咋地吧。”
说完就关灯躺下睡了。
凌虎：……这环境，邋遢鬼看了都得摇头，你还能睡得着？
“呼！呼！呼！”
啊这…还真睡着了。
黑暗的环境对凌虎来说就是小case。
他转了又转，心里嘀咕着：“有点惨，要不我帮帮他再走？”
“巴拉拉能量！整理术！”
凌虎的话音一落，房子里的家具衣服啥的就像是活了一样，自动摆的整整齐齐。
他转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在捕灵网内法术用不了，但是现在证明没失效就好。
在做完这件事之后，凌虎突然感觉自己的魂体涌入了一些意味不明的力量，虽然很小，但是不至于被忽略。
“咻！”
“？”
凌虎闻声看去，只见老头又突然出现在房间里。
“老头？你怎么又来了？”凌虎有点嫌弃这个自称神的老头。
老头也不在意，习惯了。
习惯性地捋了捋胡子，说道：“我只是忘记提醒你，这个世界有点魔幻。”
凌虎小声嘀咕：“我死了还在这飘已经够魔幻了。”
“唔，不是，而是有些东西你必须知道。”
凌虎换了一个观音座莲的姿势：“行吧，洗耳恭听。”
“这个世界的鬼物是有功德一说的，也就是说如果你用你的力量来帮助人，那么你的功德就会积攒，你的力量就会越强大。”
“反之，功德也有负数值，如果你的功德扣到了负数，你就有可能沦为魔道。”
“嗯？魔道，那是什么东西？”凌虎拍了拍自己透明的胸部问道。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沦为魔道就会被消灭，那可是害人的。”
“哦！好吧！”凌虎不在意地答道，看来刚才那些力量就是功德力。
老头看他漫不经心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说的这些没被放在心上。
他转过头来，突然看到呼呼大睡的杨虎。
“嗯？你被抓了？还是个入门捉鬼人？”
凌虎不说话，但是面部有点红晕。
“哈哈哈哈哈哈！可真有你的。”
“死老头！什么意思啊你！”
老头知道他不甘心，但是没说啥，只是仔细端详了一番杨虎。说道：“这人，跟你有缘分，不然他抓不到你的。”
摸了摸空气，凌虎不解：“蛤？我跟这个臭大叔能有啥缘不缘分的？”
“唔，剩下的，就靠你自己去理解了。我溜了。”老头说完，转了个圈就消失不见了。
“什么东西啊？我一个鬼跟这个老男人有啥缘分可谈？”
凌虎想了想，他默默穿过墙壁，离开了这个出租屋。
那个杨虎果然是唬人的，明明就可以离开。
结果，他飞到半空，又重新回到了出租屋内，心想：“唔…反正也没地方去，不如就待在这搞清楚老头说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