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越是心动第章 越是越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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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你晶莹的目光
我发现一片汪洋
你飘逸的秀发是海风
你鼓起的胸膛是海浪
你的睫毛是桅
你的鼻梁是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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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你张开嘴巴能与我说话
我就会徜徉在幸福的海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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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建华写的诗很好,可是施美珍越往下读,心里就越不是滋味。
假如这诗是写给她的,她会欢心鼓舞,欣喜若狂,可是偏偏不是,这令她醋意顿起,横眼冷眉。
本来热情盈溢、满脸笑容的脸上立刻暗淡无光,忧虑无比。秋波荡漾的眼里立刻收起满江春水,换成了一种犀利,一下子变的像是高高在上的判官,也像是要吃人的恶鬼。要扒开曾建华的胸膛,要掏出曾建华的心脏。在心中不停的盘问琢磨,这诗你是写给谁的,她真想一睹那女人的尊容,到底美到什么程度,能让一个男人如此朝思暮想,写诗作赋。
都说女人善变,可是曾建华没料到施美珍会变的这么快,曾建华暗叫一声不妙,赶紧把低的低低的,不敢面视施美珍那慢慢变色过来的脸。
施美珍虽然没有发话,一直沉默的看着手中笔记,陷入到了沉思。可是施小晓却忍不住,斩钉截铁的问道曾建华。“曾建华,你说这诗都写给谁的?”
“是不是写给你女朋友的?”
“既然你有女朋友,干嘛还要来惹我姐,你是不是想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
曾建华曾经做梦都想让徐丽文做自己的女朋友,可是不管自己怎么追求,人家就是不肯,冰冷一片。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的仰慕徐丽文的诗歌,这是曾建华的伤口,也是一段难以抹去的历史,在新的起点,它却像一种原罪,要被审判,要被敲打。
他不想去解释,但又必须去面对。
要不去解释,可能就会鸡飞蛋打,竹蓝子打水。他刚刚得到的爱情,可能要变成一场泡影。可是这事要怎么解释,才算圆满,他真的找不出更适合的词句。所以他没去解释,也没去强辩,他抬起头不卑不亢的说道:“假如一厢情愿,单相思也算爱情,那我确实有过女朋友。”
单相思、一厢情愿听到施美珍与施小晓的耳里都忍不住扑哧的一声笑了出,在这个社会里有人会犯单相思,做一厢情愿的事,那简直就是傻瓜干的事。
可是看着一首首写给徐丽文的诗歌,也不得不令施美珍姐妹俩敬佩。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现代的男女,合的来就合,合不来就散。男人、女人就像碰不得阻挡的水流,一碰阻挡立刻转弯调头,改了方向,见异思迁更是他们的拿手好戏。就算这样施小晓也不想放过他,恶狠狠的威胁他说。
“你要是有女朋友,敢欺骗我姐。我跟我姐都饶不了你,挖掉你的眼睛,打断你的狗腿……”
“你好凶嘞!我的二小姐,难怪你找没人要。”
此话一出立刻令施美珍不悦,曾建华是她的男人,在这里还轮不到别人训斥,就算是姐妹也不行,所以她在鼻子“哼”了一声,然后对着施小晓指责说道:“你少说两句,没有人会把你当哑巴。你要想看就继续看,要是不想看就立刻滚蛋。”
施小晓一听这话,立刻小嘴嘟嚷起来,心底一片不服气。我这是在给你立规矩,省的你男人以后出去偷吃,你怎么还针对我呢?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呐。不服归不服,在这个社会谁是老大谁说了算。所以她立刻就满脸堆笑起来。“我看,我看,我不说就是了。”
就这样两个女人又开始看起了曾建华笔记本里的诗歌。看着曾建华写给徐丽文的诗歌,施美珍知道曾建华是一个执着的男人,也是一个难的的男人。读着曾建华的诗歌,施美珍更是对他一往深情。
在施美珍的屋里诗声顿顿,在外面的天气却如火如荼。
而曾建华的心里却在不停的唱着自己给写给徐丽文的歌《越是心动,越是心痛》。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春天,我走走在马路边,看着一对情侣走过我身边。
你朦朦胧胧又出现,心动再一次心动,心痛再一次心痛。
有多少的心动,就有多少次的心痛。
可是仍然抹不去你在我的心中。
越是心动,越是心痛。
仍然忍不住要为行动。
有多少次的心痛,就有多少次的行动。
……
1997年2月12日,是大年初六,六是中国人认为最吉利的数字,所以他堂哥曾传连特意挑了这么一个日子出门,他的父亲曾林喜也特意翻过黄历,说这是个好日子。所以曾建华接过父亲给的两百块钱,跟着堂哥坐着470那趟绿皮火车从赣南老家去的杭州。
曾建华与堂哥初七到的杭州,然后曾建华在3月5日就去天池宾馆上了班。
徐丽文是7月15日来到天池宾馆实的习,实习到11月份就走了。
可是现在是1999年7月8日,徐丽文整整从天池宾馆离开了一年半的时间,可是曾建华就是没法忘记。所以在他忧郁的写下这首歌。没事的时候,他就喜欢一个人唱这一首歌。
在天池宾馆里,整个保安部折腾了半天,也算把整个事情来龙去脉弄了一个清楚。就因为洪飞、姚立春、张军、罗浩他们在吃饭的时候说话嚣张,几个大兵多看了他们两眼,他们就仗着人多,再加上个个都有点拳脚功夫。跑了过去把几个当兵的揍了一顿,特别是两百五的姚立春人家要走了还追着别人不放,要不是当兵的跑的快,也许就变成人命血案。
打警察那叫袭警,打当兵的那叫袭军。但是在中国的法律里面却没有这么一条,所以当兵的受到地痞流氓的欺负,往往只能奋力反抗,疯狂报复。
弄清楚来龙去脉的天池宾馆高层直骂那些保安是土匪、是流氓地痞。兰经理也知道这次闯下了弥天大祸,再也无法替他们承担与庇护,痛心疾首暗叹一句这都是我的错,然后无能为力听天由命。
可是有一条漏网之鱼,部队施工队始终不肯撒走,让天池宾馆半天都营不业。最后十在无法,部队出身的丁主管,终于通过自己的关系找到部队,让部队出动军人纠察,才算平息这次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