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君子之交淡如水
曾建华知道阿杰想知道什么,不就想知道自己跟施美珍姐妹俩有没有发生点什么。拿低俗当娱乐,曾建华最讨厌他们这一套。所以他没去理阿杰,而是反问道张立平。
“你怎么来了?”
别看张立平时老实巴结的样子,可会涮人。
看着曾建华一脸惺忪样立刻就开涮起来。“嘿嘿,毛飞说你给女人包了,我特意过来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把你给包了。我想想来见识见识她的魅力,是怎么把我们天池宾馆的绝情公给泡去的。”
“你听他们瞎说,毛飞不让我回去,我又没地方去,只能找个地方睡觉了,总不能叫我睡大马路是吧!”曾建华为自己解释道。
“我就知道,他们又拿你当背锅侠了。”说完张立平又一脸坏笑起来:“孤男寡女的,就没有发生点什么呀!说说,我也学习学习。”
这个人就是嘴巴上功夫,要是上了战场跑的比兔子还快。
这一点跟曾建华特别的像,同时还爱财如命,抠门的很。为了攒更多的钱,身兼数职,不但在天池宾馆当保安,还在莫干山路上的一家酒店兼职当保安,有时时间上来不及,所以曾建华要代他顶班倒班,所以两人关系也算比较好,平时也聊的来。要不是这样他才不会匆匆忙忙跑来给曾建华报什么信。
由于两人都是贫苦出身,把钱看的特别的紧,对自己也特别的抠门。但是他与曾建华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从来不肯轻易借给别人一分钱,还有就是在老家早已成家立业,娶了乡下一女子,还有一个弟弟上大学要他供养,所以只要有人朝他借钱,他就会说,我这么辛苦拼命的挣钱,可是为了养家糊口,不是花天酒地,我要把钱借给你们,你们不及时还我,你想让我老婆孩子饿死呀!
就这样借钱人总被他戗的无语,慢慢的也就没人敢向他借钱了。
可是曾建华不一样,曾建华孤家寡人一个,再家还是老幺,再说家里父亲还是铁山垅钨矿的退休工人,他没有张立平的处境,也没有养家糊口燃眉之急,他总想把钱存起来在将来干些事情,这不就让那些人钻了空子。
说真的他也不想借,可是就是心太软架不住人家几句好话,见不得人可怜。到最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会借钱给别人。
对于感恩的人来说,那是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对于不知感恩的人来说,那只知道一味索取,把一个人榨干。
当然曾建华也不是傻瓜,对于那些好借好还的人,那是有三有四的n次方,对于那些借了不还的人,那就是一次两次。可是这么一次两次,往往会要了穷人的生命。
因为借钱这事,张立平还经常说曾建华傻。曾建华那只能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真没有,你还不相信我……”曾建华不擅撒谎,一撒谎声音就变味。所以在说这话的时心里忍不住发虚,声音发颤。
“听你这声音好像有点不对,看来昨天晚上肯定有事。”张立平无关紧要的说道。
“我看也是。”阿杰补充道。“要是那样你可的感谢我跟毛飞呦!我们可是你的第一功臣。”
听到这些腐朽人的话,曾建华总在心底发出一种鄙夷。“我呸呸……”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要不是他们也许自己心中最美好的东西现在还完好无损,所以他在心底有一种说不出的排斥,真想跟这些人一刀两断。
可是在这个社会,哪里又没有这种人。他们就像那满山遍野的草芥,密密麻麻,数不胜数。所以他才会包容,容忍跟他们在一起。
别看曾建华跟他们玩的亲密无间,可是他的内心始终无法融入他们的世界,也不认可他们为人处世的方法。所以他的内心世界一直都是孤独无助的,虽然他跟张立平聊的来,可是他的匆忙与忙碌,让他们永远也没有过多交往的机会。这就成了一种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境界,可是他们谁都见不得对方的不好。这不眼看整个保安部要解散了,他立刻就匆匆忙忙来给曾建华报信来了。
听着阿杰的邀功请赏,张立平叹息一句。“要是那样,那二十一世纪的最后一个处男也没了。”
说到曾建华的糗事,总是会让他无地自容,羞愧不已或心存怒意。
“唉!你们能不能有点高尚的东西,不要整天不是女人那东西,就是男人那东西。”曾建华怒气冲冲的指责道他们。
其实在这种底层社会的人,大多数都没有文化,出身也差,再加上没有技术在城市中没有什么竞争力,除了干一些城市卑微的工作,他们干不了什么。所以也就决定他们收入低,对于他们来说能在城市当中生存下去那都是一种幸运。
挣大钱,过上层社会的生活,他们只有羡慕嫉妒恨的份。所以他们没有别的追求,也只有最原始的欲望。也许他们最大的娱乐方式,也就是这些低俗的东西,东家长西家短,谁跟谁好了,谁又跟谁跑了。
就像村中无事爱嚼舌根的妇女。
看着曾建华真的上火了,张立平立刻笑嘻嘻的说道:“我们这些人哪有什么高尚追求,活着只为两口,上一口为自己,下一口为女人。”
这也许就是底层人最根本的要求,因为他们没文化,没技术,没资金,没后台,没人脉。所以他们不敢去想别的生活,也不敢去追求。最原始的吃与性成了他们活着唯一的追求或理由,这就是活着。
就算你不甘,也不得不向残酷的现实屈服,然后卑躬屈膝的向社会讨碗剩饭残羹。 这也许就是现实的社会,大人物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小人物能干什么就干什么。
他不想与他们讨论人生,那样只会让他与他们产生分歧与产生距离,让他再一次孤独,让他再一次感到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无法融入。
他是个有理想追求的人,虽然他的理想只是当个猪倌,从小到大,由弱变强,到最后做成中国最大的猪场。有理想总比没理想强,所以他不想与他们谈论人生与追求,这样只会让他绝望与沮丧。所以曾建华特别在意自己手上的钱,每多一分钱,他就感觉多了一头小猪仔或一块猪场的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