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现在迷茫
有时也会充当阿杰的下手,在牌桌去坑骗其他人一点钱财。像在赌桌上用手势给阿杰通风报信,在曾建华的帮助下,经常输的毛飞只剩下裤叉。
他们在的时候,他还可以短暂的消遣时光。
可是每当他一个人的时候,他的心底就会冒出一种声音,一种不甘与无奈声音,他就像一块掉落臭水沟的石头,虽然混浊腐烂的环境可以腐蚀他的表面,可是他的内心仍旧坚硬刚强,就像长在淤泥的莲藕,总还保持着自己清纯与童真,在他的心底总会有一股声音在呐喊:
我现在的迷惘
是看不到希望
找不到方向
就像长了翅膀的昆虫
被囚禁在玻璃窗上
任凭我怎么敲打
撞击
那世界绐终对我无动于衷
挤不进去的世界
逃不掉现实
就成了我的迷惘
我现在的迷惘
是看不清方向
丢失了信仰
像困在层层迷雾当中战士
冲不出那层阻挡自己的空气
回不到自己要去的战场
任凭我怎么敲打
撞击
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始终对我无声无息
跨不上的高峰
逃不出的洼谷
就成我的迷惘
生活不能苟且敷衍,不然只能一地鸡毛。这就是生活对于他们的回报,这也是曾建华得到的报应。
但是作为一个普通人,不管你想朝着那个方向前进,那都是一面推不倒的高墙,在墙外虽然有人硕果累累丰收甚丰,可是你永远找不到钥匙,打不开那一扇大门。
他不是没有对生活进行抗争,为了改变生活,他与张飞去卖过黄页,拉过赞助。
为了改变生活,他与宾馆的美工曾子泰去西湖卖过字画。
也与阿杰摆过地摊卖过菜。
只是他的抗争那么苍白无力,像一只隔在玻璃窗内的带有翅膀的昆虫,虽然能看到外面缤纷五彩、鸟语花香的世界,可是它就冲不破那一道透明的围墙。
对于普通人来说,生活就像一道道高墙,想要跨出高墙总要被它撞的头破血流,打的遍体鳞伤。
曾建华跟着张飞卖了几个月黄页,一毛赞助没拉到,每天还倒贴不少车费。跟着阿杰、曾子泰摆摊那是天天被城管撵的鸡飞狗跳,钱还挣到最后连摊都被城管缴了。无法改变的生活只会让人感到沮丧与无奈。经过生活多次的摧残的人,往往会变成了一个认命的人。慢慢变成像被人驯化的动物,被人赶进圈内,带进草场。在别人方格内让人吆喝,被人鞭打。
要不是这次偷开客房被人举报,曾建华也许永远都不想走出天池宾馆那个大门。因为他知道当个保安那里工资都一样,要么有吃无住,要么有住无吃。
说白了现代的私企老板就是翻版的地主劣绅、资本家,他不会给工人太多的报酬,因为他们要靠着压榨盘剥工人才发家致富的。所以伟大社会主义导师马克思说的对,资本家的每一个毛孔都滴着劳苦大众的血,他们来到这个世上只为了收割与掠夺。
当人把这个世界看透,这个世界就对他没有一点意义。所以曾建华就对这个世界开始了玩世不恭,变得无所谓起来。
对于穷人,对于黑暗。也许他们需要光明或一束光亮,就像是黑暗中的火柴或蜡烛。
对于曾建来说,他更应该换一个环境,换一种心情。也许才能激发他心中潜能。
所以在毛飞的出租屋里,曾建华早已经 想好,等他收齐天池宾馆那些欠债,他就到一个经济更发达的地方,要么去深圳,要么去上海。
他一定要找到自己的下一个目标,不然自己就会慢慢枯竭死亡。
可是施美珍的出现,就像曾建华的火柴与蜡烛,点亮了他人生的灯塔,让他找到人生的目标。
施美珍是永康人,是毛飞同幢楼欧阳鑫女朋友王玲玲的同村同学,由于欧阳鑫的吃喝玩乐跟毛飞、阿杰他们的臭味相投,所以在一幢楼里成了一时的狗朋狗友,平时在一起吃喝玩乐、打牌赌钱,在外他们还自称为泡妞集团。
因为欧阳鑫的女朋友是酒吧的卖酒女郎,平时工资有好几千,同时也成了毛飞、阿杰他们屠宰的对象。在赌桌上他们是经常联手,把欧阳鑫杀的片甲不留,气得王玲玲两眼冒光,气愤不过时是亲自下马。
施美珍在技校学的是美容美发,技校出来后,就想在杭州开一家理发店,发挥她的一技之长,一出来这不就找到她的同学王玲玲,想在附近开一家理发店。
这个人就是这样,每想到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就会想到自己熟悉的人,要么去投靠,要么去依存,所以王玲玲就成了珍的第一个在杭州可以依靠的人,也成了她投奔的对象。
施美珍从家里出来,带着她父亲给的十万创业基金就投奔到了王玲玲这。
来了之后就在附近租了一个房子住了下来。
由于她家里的田地被政府征收,政府又在征收的土地盖起了许多工厂,所以施美珍家每年都能分到一笔不小的数目。有了钱之后家家户户又都做起了五金生意,几年之间她们的村的人就在全国搞起了不少的五金城,个个都赚个锅满瓢满,在永康是有名的富裕村。所以她成了毛飞、阿杰嘴里的富婆。
不想劳动,想不劳而获的人在这个社会大有人在。
攀龙附凤吃软饭,当小三,也就成了一些不要脸人的职业。
也成了阿杰、毛飞两人的向往,一听王玲玲说施美珍家里有钱还是独女,要招上门女婿,个个就想打她的注意,天天围在她们屋里转,不是打牌就是侃不大山,反正就是去了不想走的那种,恨不得从她们姐妹揩下一层油。
真的是又想骗钱,又想骗色。
在屋里是又讲笑话,又谈理想。有时听的她们姐妹 俩哈哈大笑,有时听她们一愣一愣。语顿的时候,他们就会搬出曾建华写过的诗歌读给珍两姐妹听。
“美女,想不想听我读首诗?”
“是你写的吗?是你写的我就听,要不是你写的你就别读,我去书店买本诗集回来就得了。”施美珍立刻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