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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油炸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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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要判断一件凶杀案的作案凶手,肯定离不开现场调查,其次是调查取证,然后根据调查到的线索对可疑目标进行排查。

    不过现在的实际情况比较复杂,牛淑芬的鬼魂先用牛1来代替,最大的嫌疑人就是冒充死者牛淑芬的“牛寡妇”,用代称牛2来进行区分,牛2为什么要杀死牛1,它的行为动机是是什么吗?是仇杀?还是另有所图?

    周启明先将牛淑芬的鬼魂收起到绣花鞋内,出了家,他现在就要去牛寡妇家去用破妄神瞳看看,那个牛2寡妇究竟藏着什么猫腻。

    王二蛋家住在村西头,离着牛淑芬家不算太远,平时罕有交际,也就白天会从她家门前经过,晚上悄悄翻墙过去偷看她洗澡,贸然上门显然是有些过于突兀的,不过这难不倒周启明,没理由找一个理由就是了。

    “砰砰砰”

    “牛大嫂在吗?”

    周启明站在门前上前敲响院门,等待牛淑芬来开门。

    “王二蛋?你来我家干嘛?”

    牛淑芬拉开小院门,看到来人是村子里王二蛋后,忙捂着鼻子厌恶的后退两步,就要关门赶人:“臭死了!赶紧走开!我家茅厕都没你臭!”

    牛淑芬面色红润,皮肤白里透红看起来十分健康。

    “别急着关门啊,牛大嫂,我给你带来了好东西!你看这可是刚买的大公鸡!我可是跑了两条街才买到的,这可是大补啊!”

    周启明手死死的卡住门缝,将自己手里的大公鸡拎起来放在牛淑芬面前晃了晃,一脸憨笑道:“嫂子,之前我还欠大哥一笔钱没来得及还,本来打算等您年年底再还钱的,可谁能料到大哥走得这么早,你说你一个寡妇生活也不容易,我就是再穷,这笔钱我也必须得还上,不然我这心底不安生啊。”

    周启明直接上门送钱,以牛淑芬丈夫朋友的名义拜访,没有人会拒绝送上门的钱。

    周启明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二两银子双手奉上。

    趁着聊天的空当周启明默默的运转起破妄神瞳扫视牛淑芬,在破妄神瞳的注视下,牛寡妇表面红润的脸色变得惨白,面部浮肿,手足面部上还留有尸斑,显然已经是死去多时了,只是用障眼法遮掩了起来。

    她身上的尸臭味被脂粉味盖住了,闻起来有些刺鼻。

    周启明不动声色的将牛淑芬的真实情况收入眼底,默默的后退半步,脸上依旧挂着憨厚的笑容道:“嫂子,看在大哥的面子上,我能进去讨一杯水喝吗?”

    “进来坐吧。”

    牛2不也客气伸手就收下了银两,从周启明手中接过大公鸡,拎着鸡翅膀就往后院厨房走去。

    态度也就比刚才好了一星半点。

    一个死鬼扮演活人倒是演得惟妙惟肖,那嫌弃的小眼神和真的别无二致。

    周启明进了小院后反手将门后的插销锁上,并在他家的院门和四周墙壁上贴了黄符,一路蹑手蹑脚的跟着牛寡妇身后溜进了厨房。

    牛寡妇拎着大公鸡进了厨房以后,直接抓起公鸡一口咬在脖子上,也不顾一嘴鸡毛贪婪的吮吸着鸡血。

    周启明悄悄摸到牛淑芬身后,将手中的镇邪符纸贴在她身上,牛淑芬身形顿时就僵在原地,嘴里还咬着鸡脖子不放。

    “大胆妖孽,我一眼就看出来你不是人!”

    周启明上去,一把将死去的大公鸡夺过来,手指沾了些鸡血在牛淑芬的额头开始画符。

    一笔成符后,咒令亮起金色豪光,牛淑芬脸上腾起一股浓浓的黑烟,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尸臭味,就像是一块烧红的烙铁印在猪皮上一样。

    牛淑芬嘴巴大张,从里面吐出一团阴森的鬼气,直奔周启明面门袭来。

    “呵,快到罐里来!”

    周启明不慌不忙的从橱柜里拿出一个装咸菜用的罐子,将瓶口对准扑面而来的鬼魂,手掐招魂诀,那鬼魂竟被吸进罐子里。

    周启明取出写有密文的符纸将瓶口封好,任由鬼魂在里面左冲右突就是冲不破薄薄一层的陶罐。

    周启明将装有牛2的罐子夹在腋下,抹去牛淑芬尸体脸上的咒文,取下她背后的符纸,将绣花鞋中牛1的鬼魂放出,让她重回自己的肉身中。

    “去烧锅热油。”

    周启明让牛淑芬去起锅烧油,他打算直接审问占据牛淑芬尸体的牛2。

    “老实点!不然让你知道油炸鬼是什么滋味

    !”

    此话一出,封印牛2的咸菜罐子果然安分了下来,不敢再闹。

    “你为什么要害牛淑芬?你冒充她想要干什么?”

    周启明将罐头放在滚烫的油锅上方,只需要一松手,罐头就会掉进油锅里。

    “放过我!我没有害这个女人,我只是受人指使以她的身份收集男人的精气而已。”

    咸菜罐子里的鬼魂似乎隔着罐子也能感觉有热油的高温,惊慌失措的连忙开口解释。

    “受谁指使?人不是你杀的?你收集男人的精气干嘛?”

    周启明眉头一皱发现问题并不简单。

    “尸体里有魔藤的种子,吸收人类的精气可以让魔腾种子生长,我被那人下过咒,不能说出他的身份,说出来就会死,那个女人我见到她的时候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咸菜罐子里的牛2如实招待。

    “魔藤?”

    周启明心头微动,魔藤是具备特殊灵性的灵材的统称,不同的魔藤有不用的效果,但绝对没有一种魔藤能在生物体内存活,它的生理结构完全不支持。

    按照牛2所说,牛淑芬的尸体内有魔藤,那一定是人工培育的变异魔藤!

    幕后黑手会是谁?

    周启明有一种直觉,这个将变异魔藤种植在人身上的人可能和在王二蛋体内打入七颗封魔钉的是同一人。

    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周启明直接将罐子扔进了油锅里,罐子砸入油锅的瞬间被冲破,里面的鬼魂还没来的及脱困就被周启明用印有封印咒式的锅盖给牢牢封在油锅中,惨叫声伴随着咒骂声响彻房间。

    这声音越喊越虚弱,到后面直接没了声音。

    周启明开启破妄神瞳扫视牛淑芬的身体,在他眸光的扫描下,果然在牛淑芬的小腹位置发现了魔藤的种子,那颗魔藤的种子竟然寄生在她的子宫中,目前已经有发芽的迹象,魔藤的根部扎根在子宫壁膜上抽取生命能量。

    牛淑芬的子宫已经被魔藤撑的变形,部分根须已经刺破子宫壁膜延展到腹腔中,俨然有抽干母体的架势。

    “嘶~”

    周启明看的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若是再任由这株魔藤继续生长下去,牛淑芬的尸体怕是会被彻底当成养分吸干,等到这株魔藤彻底长成,说不定还会袭击其他人,来传播自己的种子,搞不好整王家村都会沦为魔藤的温床。

    这种以生物血肉精气为食的魔藤其威胁性甚至比妖魔还高。

    “牛大嫂,你也不想自己的尸体被人糟蹋吧,我要对你的尸体动手开刀,希望你不要介意。”

    周启明拿起厨房的菜刀就打算现场直接刨开牛淑芬的肚子将已经有成长迹象的魔藤给挖出来,动手之前周启明和牛淑芬打了声招呼,毕竟当着死者本人的面破坏尸体这属实是不怎么礼貌。

    牛寡妇看了一眼自己的尸体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默默化作一阵青烟钻回了绣花鞋内,眼不见心不烦。

    在当事人的默许下,周启明手起刀落利索的开膛破肚,将扎根在牛淑芬体内的魔藤取出,将这株诡异的魔藤幼株直接扔进烧油的灶台内,此时的灶台内火光正旺,魔藤幼株刚接触到火苗就被点燃,整颗幼株诡异的发出婴儿般的啼哭声,实在是邪性的厉害。

    周启明哪能惯着?立刻猛加柴火,大力抽拉风箱,让火势烧的更旺,在他的目光注视下这株魔藤幼株终于被大火烧成了灰灰。

    一切的隐患处理完后,转身出了厨房来到牛寡妇的房间里找来针线回到厨房,穿针引线一针一线的对牛寡妇的尸体进行伤口缝合。

    保持对死者的尊重,只是身为一个人最基本的素养。

    周启明不会因为面对的是具毫无生命气息的尸体就放任其不管。

    周启明起身从院子里取来一杆铁锹,动手在小院内开始挖土,他要将牛淑芬的尸体就地掩埋,免的时间长了尸臭飘散出去被人察觉。

    “你能把我男人葬在一块吗?不怕你笑话,我这人就怕孤单,能有个人在另一边陪我,我就心满意足咯。”

    牛寡妇的鬼魂从绣花鞋里现身而出,站在周启明身后默默看着,她对自己的仓促的葬礼很平淡,她甚至不在乎自己连一口用来敛尸的薄皮棺材都没有,她只在乎自己能不能葬在丈夫身边。

    “可以。”

    周启明停下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呼哧带喘的停了手中工作,王二蛋的身体素质属实堪忧,七颗封魔钉的存在大大限制了他的身体发育,仅仅是轮动铲子没一会儿就累的腰酸背疼。

    其实带牛淑芬的尸体出去埋葬是要冒一定风险的,她的尸体虽然有经过特殊处理,但腐烂的速度会员比正常尸体来的快得多,尸臭也会随风传播,能不能走出村子都是个疑问,但周启明还是答应了她的请求。

    毕竟人这一生,总要按自己的方式活过一回。

    “还是算了吧,这副身体不干净了,他会不高兴的。”

    牛淑芬漠然的看着自己的躺在地上的尸体,似乎是想到什么,眼神立刻黯淡下来,临时又改变了主意。

    是的,哪怕她在水井中被困这段时间,他也知道牛2用她的身体勾引村长和附近村民的事,哪怕做出这些事的不是她,但那毕竟是她的身体。

    她一直是个传统的姑娘,婚前是,婚后也是,却没想到死后会遭遇这种肮脏事。

    “发生那些事,并不是你的错。”

    周启明也清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不能替牛淑芬的丈夫原谅她,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安慰她。

    “你还小,你能知道多少?你知道清白名声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多重要吗?”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你觉得自己没有错,但每个人都告诉你,你错了,这个世界告诉你,你有错,世俗公理都站在你的对立面,那个时候你才会知道一个人可以多渺小。”

    “被动的接受这个世界对每个人的不公,平等的接受每一种歧视,平静的接受自己的失败和平庸,如果你感到痛苦,那恭喜,你长大了。”

    “哪怕是再亲近的人也不能百分百的理解你包容你,上至父母,下至子女,乃至是夫妻,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关系仅仅只是血缘或婚姻的羁绊,那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懂你。”

    牛淑芬自嘲似的苦笑,笑容中满是苦涩和心酸。

    “”

    周启明沉默不语,他或许理解牛淑芬的话,但没法感同身受。

    “我可以对你进行火葬,带着你的骨灰去你丈夫的坟墓。”

    周启明思考了一会儿给出了新的答案。

    一般来说讲,土葬是符合人文精神的产物,是文化发展的结果,在丧葬习俗方面有着严格且严肃的标准流程,有固定的排场。

    火葬相比于土葬,在形式而言更像是这一种残酷的刑罚,这对一向习惯与土葬的人而言是一种羞辱。

    “火葬吗?也挺好,请把我的骨灰放在他的坟前,就当是赎罪好了。”

    牛淑芬对此并没有反对。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值得你对他这么好吗?”

    周启明无法理解为什么牛淑芬会对自己去世的丈夫这么在乎,甚至愿意一直为他守寡,她还不到三十岁,正是一个女人最好的年纪,长的挺漂亮身材还好,追她的人可不少,怎么会为一个回不来的人这么轴?

    “他就是一个普通的木匠,没什么本事,脾气还挺倔,是个木头脑袋,一点也不知道心疼人。”

    牛淑芬虽然嘴上数落着亡夫的不是,但嘴角却挂上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那你还那么嫁给他?”

    周启明看破不说破,顺着她的话接着问道。

    “因为只有他愿意逗我开心,其他人不行。”

    牛淑芬可能也意识到自己笑得甜了,所以收敛了笑意。

    “这就是爱情吗?果然不讲道理。”

    周启明还是没有办法理解其中的奥妙,为什么有人能为爱情里的一分甜而甘愿去吃九分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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