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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成蹊的玄学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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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蹊一边听着陶言给她描述的楼乔的家,一边大脑高速运转着。

    家具全部是深朱红的颜色,大约是为了掩盖朱砂画的符。

    窗帘紧闭,仅透微光,那一定是房间里有怕见光的东西。

    温度突然降低,楼乔表情突变,那一定是出现了某种只有他知道的东西。

    成蹊问:“他家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气味?”

    陶言想了想,说:“那倒没有,不过后来我感觉到冷的时候,好像闻到一股香味,但一会就没有了。”

    成蹊说:“那是灵魂的香气。我们人类的美丑在视觉,而灵魂的美丑就在气味了。”

    陶言闭上眼睛,努力回想着刚才的情景,突然脑海中闪现出楼乔递水过来的手,他手上戴着一个手串。

    当她告诉成蹊那个手串的颜色和形状之后,成蹊在电脑上一阵搜索,然后点开一个图片问陶言:“是这种质地的吗?”

    陶言连连点头说:“对,很像,就是这种,珠子有浅有深,微微有点透明感。”

    “这是犀角手串。”成蹊合上了电脑,说:“现在基本情况已经推测出来了,楼乔把他妻子的魂魄藏在家中,并且在家里画符布了结界,阻止鬼役的进入。而那个手串,就是他俩能够相见的媒介,倒真是个痴情的人。”

    陶言说:“是啊,难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跟我说湖心寺的故事,看来他是感同身受啊!”

    成蹊的眼角闪出泪光,她一定是又想起了自己的那场虐恋。

    第二天陶言到公司后不久,燕子大摇大摆地出现了,看到陶言就给了她一个大白眼,鼻孔朝天地从她身边走了过去,坐到了之前的工位上,啪地一声把包扔桌上,说:“想赶老娘走,没那么容易。”

    午餐时间,人事经理和陶言窃窃私语,她俩现在已经成了午饭搭子,关系逐渐密切。原来燕子这个女人真的不简单,到宁江之前在隔壁的慈山市做记者,因为钻营得太投入把自己搭了进去,与上司闹出绯闻,被原配赶出了慈山,这才混迹到了宁江。这回就是之前那个老相好上司帮她托人求的情,大约是怕她再回慈山吧。

    陶言听完嗤之以鼻,这个燕子五短身材,胜在肤色白皙,加上镜片后的眼睛终日一副迷蒙状态,见了男上司,脸孔谄媚到扭曲,配上娇滴滴的嗲声嗲气,任哪个老男人也不免惊出一身冷汗,失去主张。而她对同级别的同事,就完全另一幅面孔,对于没有背景、人老实的,能捉弄就捉弄,能欺压就欺压,对于有背景或家里有钱的就极尽讨好,形同闺蜜。

    不久,公司拿到了市里的一个文化项目,成立了新的项目组。不知燕子何时攀上了新贵,新项目组负责人一上来就把燕子要了去。这也好,省得跟她打交道。

    楼乔曾到公司找过齐总和陶言,一方面探讨工作、顺带感谢中秋礼品。谈完工作,陶言送楼乔出门,感觉楼乔比上次见到愈发憔悴了,清矍的脸上皱纹深刻了许多。

    就这寻常的事情,被燕子大做文章、散布谣言,不久陶言就成了同事口中攀附老男人的不良女性。

    下班后,陶言气得一个人在家生闷气。成蹊了解情况之后说:“你自己生闷气有什么用?搞她!”

    陶言无奈地说:“我又没有证据是她散布出去的,再说眼下只是个传言,相信的人也不多,我如果跳出来跟她争执,反而激发了事情的发酵。”

    成蹊想了想,回房间翻了一通,出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个小香水瓶,递给陶言说:“给你个法宝,既然现代人报仇这么难,那么我这个六百岁的老朋友就为你提供点玄学报复吧。”

    陶言拿到手里看了看,与普通香水瓶无二,里面液体是艳丽的玫红色,好奇地问:“这个是用来做什么的?”

    成蹊神秘地说:“你呀,找机会把里面东西洒上几滴到她身上,或者衣服上、头发上都可以,接下来的事你就不用管啦,反正她以后就不敢再找你的麻烦了。”

    “这么神奇!”陶言有点不敢相信,突然像想起了什么,问:“这个没毒吧?我可没想毒死她呀。”

    成蹊无奈说道:“大姐,我知道现在是法制社会,你放心,无毒无害,甚至香气怡人,连她一根头发丝都不会伤到。”

    “我信你,先谢啦!”陶言赶紧装进包里,很好奇它的效果。

    第二天,陶言把那个小瓶子揣在口袋里,伺机寻找合适的时机,感觉自己像个特工。

    工作间隙去了趟洗手间,从格子里出来,突然看到燕子正在洗手池的镜子前补妆,陶言心生一计。她拿出小瓶子,拧开瓶盖,然后朝燕子走去,边走边假装在察看小瓶子,靠近她的时候,小手一抖,刚好泼出几滴落在燕子的衣服上。简直天衣无缝。

    不过没想到那液体那么香,燕子吸了吸鼻子,扭头看向陶言,正好看见她把香水瓶放进口袋里。尖酸刻薄的本性又被激发出来了,只见她眉头一蹙,嘴一撇,甩出一句欠揍的话:“哟,我们总监这用的什么香水啊,味道挺好闻的,不过那瓶子看不出是什么牌子,也难怪,男人嘛,尤其年纪大的男人,应该对这玩意不太了解,选不出好的。”

    陶言不假思索地反击道:“你对老男人很了解啊,知道你见多识广,我可比不了,这香水是我一朋友自己调制的,老男人的香水可送不到我这里,有你这样的大美人在这呢,他们的眼睛哪能看到别人!”

    这话明嘲暗讽的,燕子心里不得劲,但听陶言夸她大美人,又不禁有点沾沾自喜,一时复杂的情绪竟让她忘记该如何反击了。

    趁她愣神的功夫,陶言又补一刀:“呀!你今天这唇膏颜色真漂亮,太勾人了,追你的老男人……啊,不不不,是帅哥,要排成队了吧!哈哈哈!”

    说完不等燕子回应,就直接走了出去,听见身后燕子把化妆包摔在洗手台上的咣当声。

    陶言心想,当绿茶的感觉还不错,过过嘴瘾果然不那么憋屈了,不过成蹊所说的报复是什么样的呢?拭目以待吧。

    当晚,燕子感到些许疲惫,头又晕又胀的,照例发信息给老男人腻歪几句,还没等到回复呢,就睡着了。毕竟老男人晚上回到家,就好比身边多了个间谍,想要跟燕子放松地短信调情并没有那么容易。

    夜深了,燕子在报复药水的作用下开始了她的大冒险。

    燕子发现自己在房顶上行走,一溜的黑瓦翘檐,走着走着脚下一滑掉了下去。燕子大叫着往下落,耳边风呼呼的,却很久都没有落到底。不知落了多久,她脚触到了地面,竟没有摔碎,她好端端的站在大街上,一条古代的大街。

    突然一个一身黑衣黑帽的古代人一把押住她一条手臂,像押犯人一样,燕子哪里受过这样的冒犯,嘴里大骂着:“放开我,你这个肮脏的家伙。”

    黑衣人嘿嘿一笑,说:“肮脏?你看看你的脚?”

    燕子一低头,发现鞋上沾满了黑乎乎、粘嗒嗒的东西,一阵恶心,大叫着:“这什么鬼东西,帮我找水冲一下鞋。

    黑衣人说:“我们这里从来没有水。”

    “什么?没有水,那东西脏了去哪里洗?”燕子转头嫌恶地对黑衣人说,“难怪你脏兮兮的。”

    黑衣人又说:“我们这里衣服脏了,鞋脏了都不要紧,关键是心不能脏,我们这里只洗心。”

    这时从旁边窜出来一个怪模怪样的人,嘻嘻笑着说:“我来看看她的心脏没脏?”说完掏出一个单筒望远镜似的东西,戳到她胸前,眼睛凑上去看。

    燕子使劲挣扎躲闪,那怪人眼睛没法瞄准,气得收起了家伙,说:“哎呀,看不成,看不成,直接扔油锅里吧。”

    什么?燕子心里一惊,听见一声声惨叫,循声望去,果然看见一口好大的油锅,比游泳池还要大,里面翻滚着热气腾腾的油,一群各式各样的人在里面嗷嗷叫着扭动着。

    “整个扔进去太可惜了,还是我来看看吧。”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话音刚落,只见一位身材修长、面容清秀的女子出现在燕子面前。

    燕子一瞧,瞪大了眼睛:“啊!陶言,是你,快救救我。”

    那女子冷冷地说:“你认错人啦,我叫桃不言,不叫桃言。”言毕,掏出一把闪亮的尖刀。

    燕子快要气昏过去了,开始破口大骂:“陶言,你这个阴险小人,嫉妒我美貌,就想毁我容?”

    那女子厉声喝道:“住嘴,我说了我叫桃不言,别跟我套近乎。”说完用刀在燕子胸前比划了几下,对周围的人说:“你们猜猜她的心到底是什么色的呢?”

    黑衣人说:“哼,我看她的心准是酱色的,良心都快看不见了。”

    小怪人说:“我猜就跟她鞋上的黑泥是一个色。”

    这时突然蹦出来一个白色瘦长的身影,舌头伸得老长,一直垂到膝盖,尖声尖气地说:“不如先把她的舌头拔出来,我看她跟我生前的闲话一样多呢。”

    自称桃不言的女子拍着手说:“好呀,好呀,先拔舌头,我来撬开她的嘴。”

    说完将那尖刀一把捅进燕子的嘴里,周围几个人一拥而上,燕子只感到很大的力量在扯她的舌头,越扯越长,她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

    燕子嚎叫着从床上弹了起来,惊魂未定地看着四周,看到窗帘外的阳光,她舒了一口气,原来是个噩梦。她摸摸嘴里,舌头还在,有种麻麻的感觉,仿佛真的被扯过一样。

    早晨,陶言临出门之前,成蹊对她说:“今天见到燕子,你悄悄对她说你叫桃不言,看她啥反应,回来告诉我,哈哈哈,想想就好玩!”

    陶言不明所以然,说:“桃不言这个名字我喜欢,跟你的名字很搭呢。”

    到了公司门口,刚好看到燕子从另一个方向走过来,燕子看到陶言明显有点慌乱,但她仍强装镇定,摆出一副不屑的模样。陶言依成蹊所言,靠近燕子低声说:“我叫桃不言。”

    燕子再也绷不住了,“妈呀!”一声尖叫,逃之夭夭。只留下莫名其妙的陶言站在原地发愣。

    晚上到家,陶言问成蹊:“你的玄学报复到底是什么鬼?为什么燕子看到我像见了鬼一样。”

    成蹊笑弯了腰,陶言又说:“今天可清静了,她再也不对我说风凉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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