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守着你回来的路
两人缠绵悱恻,渐渐衣衫自榻边滑落。
萨赫泊羽就像是红了眼的野狼,像盯着食物一般盯着蒹葭。
蒹葭的手附上萨赫泊羽的头发,随手拨弄着那脖领处的铃铛项圈。
“阿羽这个样子,像头没吃饱的饿狼!”
“那你还敢撩拨我,知道怕了吗?”
说罢,萨赫泊羽好像恢复了那半刻理智,手上整理着腰带,可蒹葭却是出人意料,极为大胆的将玉手附上。
一边摸索着他腰扣所在,一边用勾魂的眼睛瞧着他。
“阿羽的腰带,好难解!要不你帮帮我吧!”
“你说什么?”
“我说我馋阿羽的身子啊!”
“宋蒹葭,你给我听好了!今日若这腰带解了,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了。”
她继续萨赫泊羽的警告,手上轻轻一按,腰扣掉下。她的细腕配上这腰带,更加凸显出一分情欲。
“呀!它掉了!”
萨赫泊羽脸上阴霾,胸前大幅度的起伏着,似乎在努力压制着某种东西。
他大力扯下床幔,毫无怜惜的咬上蒹葭的脖颈,耳朵,嘴巴
“嗯~”
“汝汝,现在求我,我兴许还能放过你。”
“求?怎么求?”
“自然是求我下榻,求我放过你。”
蒹葭莞尔一笑,手上一寸寸的接近着危险地带。
“求求阿羽疼我。”
萨赫泊羽怔在原处,脖颈和额头都已经是青筋暴起。他虽然停下了动作,可天知道他现在隐忍的有多难受。
“阿羽,我再不想与你分开了,两年对我来说太久太久,我现在只想做你的妻。”
“你想好了?此事可不能回头。”
回答他的是一个炙热而绵长的吻,屋内情欲再次到达顶峰。本是寒冬之际,两人却都微微出了薄汗,萨赫泊羽单手扯开自己的衣衫,那充满占有欲的眼神从未移开过蒹葭半分。
他要将她的每一刻每一面都印进心里,刻进骨血。
若说他来势汹汹也实在是有原因的,此时的蒹葭面色潮红,眼神迷离慵懒,半裸香肩在他身下,叫他如何不疯!
情事来的汹涌,二人虽是新手,但男子在这方面总是无师自通的。
很快,萨赫泊羽便占据上风,不停的索取,直到强忍着发出一声满足的尾音
竖日,红楠派出使臣来与北辰议和,更是提出要换回他国大将军的条件。
蒹葭知道消息后,赶到将军府。
“听说红楠来人了?”
“是。他们想要议和,我方也是这个目的。只是”
“只是他们要换回大将军,也没说拿什么换,颇没诚意。”
“听说他们有和亲的打算。”
“和亲?与谁和亲?吃了败仗就总想着拿女人来息事宁人,真是出息啊!”
“其实早在开战之初,我方也有议和的打算,便提出过以卿云郡主和亲一事。只是那时北辰处在劣势,他们根本就没瞧得起。”
“今不同往日,若他们再敢侮辱我国公主,我就进他王宫,杀他国主。”
说到此,景宴倒是并未有回应。
若是平常,他大抵会说上一句“胡闹!”
“景将军,听闻在战中,你救过阿羽,我对你感激不尽。”
“呵~不怨恨吗?”
“将军说笑了。”
“汝汝,若我能早一点知晓那些事,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不会!”
“在那梦境中,我伤你太多。可我还要多说两句,在你散尽功力为我疗伤之际,我已经被傀儡术操控,所以我本心绝对没想伤害你。
宋家灭门当日,我亦是成了他们的傀儡。思想不由自己,身体不由自己。但我敢以生命起誓,以景家列祖列宗起誓,我永远不会伤害你,永远不会背叛北辰。”
“景宴,是你非要活在梦里。”
景宴见她要走,突然情绪激动起来,他眼眶含泪抓住蒹葭的肩膀。
“是我活在梦里,还是你太执着梦境?不然你怎么会连一次机会都不给我!”
“你只知萨赫泊羽两年过的艰难,你可知我这两年如何过的!”
“我日日活在悔恨当中,我日日去深渊处苦等,我去找巫师,可她也没法子,你知道我当时有多绝望吗?”
“与红楠开战后,我拼了命的杀敌,只想护住这个城,守着你回来的路。可我又想,若我能死在杀敌的路上,会不会就此解脱,能不能使你原谅我?”
“在刀剑穿胸而过时,我想的都是你。前世之事不可追,我只求今生,你为何就不能多看我一眼?”
蒹葭抚开他的手,极为冷静镇定的说道:
“若你是我,会再次以身犯险吗?”
景宴眼中的光一点点暗淡下来,随后便是含着泪发出一声声苦笑。
“我已经将金罂的解药分发给凉城百姓,日后的凉城必是繁荣景象,我也相信景将军定能护好这座城。”
说罢,她朝外走去,这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随着迷雾被一点点剥开,心中的阴霾也一点点挥散。
随着能力的增进,能护住身边至亲至爱,也让她觉得踏实安宁。
就在她要走出将军府时,宋若雪迎面走来。说起来,在她消失的两年中,宋若雪也没少背后编排她。
因为拿不到金罂,她便大肆散播自己身死,而凉城百姓无救的消息。
紧接着,蒹葭与牡丹的事也传遍大街小巷。与这事一同被议论起来的,还有宋思睿与白客。
原话怎么说的来着:
“宋家儿女都有断袖之癖!皆有辱文风,有背纲常伦理。”
这些还是萨赫泊羽利用手中的鬼域阁查到的,此谣言现世时,查无踪迹。
想必这宋若雪背后或有高人,亦或是有着什么不寻常的身份!
“站住!”
蒹葭一声令下喊住了她,她也并不示弱,淡淡的说着:
“姐姐?”
“姐姐怎么有空来我将军府?怎么来将军府不找妹妹,反而找我夫君?”
“你说错了,我来将军府,就是找你的。”
“哦?找我找到了将军房里,这若被旁人看到,实在说不清楚。姐姐以后还是注意一些,若是日后想见我,可以先递个拜帖。”
“你要我堂堂郡主给你一个妾室递拜帖?”
宋若雪作势,轻轻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哎呀——你瞧我这张嘴!真是蠢笨,又惹姐姐不快了。不过妹妹心直口直,也没有什么坏心思,姐姐如今虽然立了大功,但三天两头往将军这跑,只怕外面那些不相干的人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到时候于姐姐不利。”
“可我怎么听说,我不在的日子里,你自作主张将我与牡丹姑娘绑在一起编了不少戏文出来。此事可真啊?”
“外面的风言风语向来”
她话还未说完,蒹葭掌中业火已经到了她头发边缘。
“你想好再说,不然我可不能保证这火势烧不到你的头上。”
“啊!你要干什么——我可是我可是将军夫人!”
景宴不知何时到了前院,他一步步的走近,淡淡开口道:
“妾室而已!”
这让原本看到救命稻草的宋若雪心凉一大截,眸子毒辣的看着蒹葭,似乎想要将她剥皮抽筋,就像前世一样。
“将军!将军——我好歹是你的妻,你难道要纵容旁人蔑视将军府的威严吗?”
“本将军有妻,不是你。若非你是宫中下旨赐婚,我都不会留你在府中。”
说罢,他一改急眼吝啬,声音瞬时间柔和下来,对着蒹葭嘱咐道:
“你即便纵火有术,也当心莫伤了手。”
蒹葭也被他的转变弄的尴尬不已,只见她气鼓鼓的一挥手掌,一小团火势烧着了宋若雪的头发,而她也不再多待,大步跨出将军府。
只留下“嗷嗷”惨叫的宋若雪,吓的满地打滚。
而景宴则是冷眼旁观的看着她,不疾不徐的吩咐一句家丁:
“待宋妾室头发烧尽了,再救火。”
“将军——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这么狠心!”
“那宋蒹葭到底哪里好,她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汤,叫你们一个个的甘愿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