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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将军何必执着梦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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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这话郡主可熟悉?”

    蒹葭顿时双眼猩红,这是来自身体的本能反应。

    这话是前世自己被宋若雪陷害失了孩子,倚在榻边心灰意冷对景宴所说的话。

    这段记忆清晰如昨日的出现在她眼前,来自心脏本能的痛感让她不禁落了泪。

    只是这次,是恨,再没有情意。

    “闻所未闻。”

    “可郡主的神情,已经出卖了你。”

    蒹葭拔出腰间匕首抵在景宴脖子上,她额上青筋暴起,死死盯着这张熟悉的面孔。

    “你到底想说什么?”

    “陪我去一个地方。”

    “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信。”

    毕竟这是我欠你的。

    后半句留在景宴的心里,无人听到,无人知晓。

    半晌过后,蒹葭随着景宴来到一处人家。这屋中陈设好像在哪见过,让她不禁想到了巫和雅。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已经跟你到了此处,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这时,屋中走出一个女人,她手拄拐杖,脸上画着奇怪的符文。

    “参见郡主。我是巫术传人,想必郡主并不陌生。您挥下的巫和雅,与我正是同宗。”

    “你是巫术传人?巫和雅一直在寻找其他族人的下落,你既知道她的存在,还知道她在我挥下,为何不去找她?”

    “不见自有不能见的理由。”

    蒹葭一屁股坐在蒲团上,闭口不言。现在的一切,都让她觉得自己被戏耍了,反正自己不开口,他们也迟早会说,那就比比谁更沉得住气了!

    “郡主难道就不想知道这其中隐情?”

    “呵~我不问,难道你就不说了吗?”

    她鄙夷的撇了一眼,看着那巫师闭上眼睛,酝酿着此事的来龙去脉。

    “当年,我族被尽数抓走,送到一处地方进行惨无人道的试验。我有很多族人都被打开了头颅,剖开了身体,那些人研究着我们身体上的不同。研究着我们为何可以掌握巫术

    后来,我们密谋逃跑,最后只有我一人逃了出来,被士兵救下后,我成了军中的巫师。每当他们上战场,我便为其占卜。”

    “你就没有想过回头去救你的其他族人?”

    “怎么没有想过,可那个地方,我压根就找不到了。占卜之术也算不出方位,那个地方就好像凭空消失了。”

    蒹葭想起巫和雅也同自己讲过类似的话,巫术都算不到的地方,会是哪里呢?

    “你一次性说完就好,省的我一头雾水,也不知道该问什么,不该问什么。”

    “后来,我把所有可能都分析推敲了一遍。终于得出一个答案,那就是女娲石。”

    “巫和雅也同我说过一样的话。”

    “是,女娲石的介入,干扰巫术的施展。这也是为什么我不联系巫和雅的原因,甚至每当我占卜之时,都会封住自己的命星,以至于让她感知不到我。”

    “这是为什么?”

    “因为女娲石蕴含着无穷无尽的能量,掌握它的人一定可以看到未来并去介入改变它。为了不让更多的人牵扯其中,我只能用最笨的法子。”

    “看到未来?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被人监视?”

    “没错。”

    “难怪”

    难怪自己每一步都走的正正好,好像每条路都铺好了,等着自己去跳。

    这种被人摆布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那可有方法避免?”

    巫师摇摇头说道:

    “凡人之力,无济于事。甚至咱们现在的对话都有可能被背后之人看的一清二楚。”

    可她还是冒险将这事说了出来,原因很简单,巫和雅已经说过,蒹葭便是他们一族世代守护的人。

    不仅如此,这等局面,唯有她是破局关键。

    “与天斗,可有胜算?”

    这话,蒹葭并不是在问他人,而且在问自己。

    换来的只有一片沉寂。

    “这就是景将军叫我来的原因?任凭我现在知晓了这些,可我能做什么?该做什么呢?”

    “不!我找你为私事。”

    景宴手拿匕首划开自己的手腕,趁蒹葭不防备,封了她的穴道。

    只见,他极为小心的划开蒹葭指尖的皮肉,霎时点点朱血落入碗中。

    “初次救下巫师时,她握上我的手为我占卜时,说我手上有至亲之人的血。那时的我已经梦魇连连,只是看不透梦中人的脸。后来便是回京受赏,我遇到了郡主。

    郡主给我的感觉,总觉得在哪见过,甚至无比熟悉。说来我与郡主自盛京一别,也有半年多没见,这些时日里,那张脸越发清晰。

    而今日,我只想看清她。”

    “将军又何必执着一个梦中人。”

    “在梦里,我欠她良多,所以有些事,你一定要弄清楚。”

    两人血液相融,巫师口中念着咒语,届时天昏地暗,岁月轮转。

    景宴的眼前突然换了副场景。

    将军府中红绸锦缎,锣鼓喧天,一顶喜轿抬进大门。

    二人拜过天地,父母牌位,便到了晚上入洞房之时。

    床榻上坐着的新人双手攥的紧,许是太过紧张了些,以至于盖头被掀开时还不敢抬头望他一眼。

    “将军我终于,嫁给你了。”

    “呵~郡主百般求来这段亲事,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我没有。”

    “没有?行,我累了,郡主也早些休息吧!”

    “将军,这是我们的新婚夜,你要走吗?”

    “是。”

    蒹葭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身,身体抖动,已经开始抽泣。

    说出的话也带着哭腔。

    “若不想我走也可以,就是不知道郡主会不会服侍人啊?”

    “将军想我如何做?”

    “服侍男人,教你这事的嬷嬷没告诉你吗?”

    蒹葭颤抖着手,替景宴解着腰带。

    可这腰带束扣刚一打开,景宴便一把拍开了她的手。

    “真没想到郡主如此不知羞耻,为了达到目的,也算是不择手段,连皇室脸面都不要了。”

    “将军你为何这么说,我做错了什么?不是你叫我这样”

    景宴冷冷的看着她,没再多说一句便转身夺门而出。

    此后的日子里,蒹葭被府中婢女冷眼相待,因为新婚夜留不住夫君,被私下议论了无数次。

    她受着所有人的冷眼,直到回门。

    她又低声下去求自己,求自己千万要记得回门之日腾出时间。

    那时,他们还在盛京的府中住着,因为他本就是南平王之子,故而回宋府时也非常近。

    回门一切正常,直到宋若雪的出现。

    这个姑娘最开始出来,便给人一种柔柔弱弱需要保护的模样。

    “雪儿见过将军姊婿。”

    “起来吧,既是一家人,不必多礼。”

    众人用过饭食后,景宴以政事为由想着尽早离开,也没估计蒹葭的感受。

    只是他在走时,恰恰看到了宋若雪失足差点跌落在池水中。

    他好心扶了一把,宋若雪软娇娇的跌在他的怀中,柔声的哭着,喊着好疼。

    “将军,你可不可以送我回院子啊?我脚真的好疼,会不会骨头坏了?我好害怕。”

    “你我身份不便,我叫个丫头送你回去。”

    “可我院中没有丫头哦!是雪儿失礼了,雪儿不是故意说漏嘴的。只是府中丫头都是姐姐屋中的,我一个庶出,根本根本不配有人伺候。”

    这话激起了景宴的探索欲,他原以为这蒹葭是个老实本分的,莫不是这背后有其他疑点?

    “你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

    “将军不懂也无事,原本就是雪儿多嘴。既然将军不便,那雪儿自己回去就是,不敢劳烦将军。”

    说罢,她踉跄的走了两步,便重重跌在地上。

    还带着浓重的哭腔在地上艰难的撑着,想着再次爬起,就这样爬起再跌倒三次后,景宴实在看不下去,转头快走两步,拿斗篷将她裹的严实,然后打横抱起说道:

    “你院子在哪?”

    后来便是头脑昏沉着醒来,就看到宋若雪光着身子,躺在自己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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